易忠海的血染红了衣襟,精神萎靡到了极点。
他现在喘气都困难,胸口急剧的起伏,每次的呼吸都撕拉拉的疼。
“你...你...”
“易大爷,我昨天晚上就跟你说了。”何雨柱面沉似水,看着易忠海说道。
“你跟我的那些情谊,早在你非得让我接济贾家的时候就用光了。”
“后来的事情,我之所以跟你不计较,完全是看在老太太和一大妈的面子上。”
“当你不再照顾老太太,而且和一大妈离婚的那一刻起,我们之间就没了任何关系!”
血沫随着易忠海说话从他的嘴里冒出来,神情显得更加狰狞恐怖。
“凡事说不过个理去,棒梗现在吃不了肉,肠胃坏了,不是你搞的鬼,是谁?”
易忠海还是不死心,厉声问道。
“我说易忠海,你的脸怎么这么大呢?谁给你的勇气来质问我?”
“棒梗得不到病,死不死跟我有关系吗?”
“你要认为是我搞的事,大可去报官!”
“咣当”
对面西厢房的门被猛地推开。
护孙狂魔贾张氏那肥胖的身体出现在门口。
一直躲在窗户后面的贾张氏本来不想出头的。
但听到关于棒梗的事,贾张氏的暴脾气立刻炸了。
终于坐不住了!
她的身体被屋内的灯光一照,身影投在院里,让人们看来,真有些“勇冠三军”的威武。
本来站在西厢房通往后院过道的邻居都纷纷远离。
避免伤及池鱼!
只有刘光天跃跃欲试,想跟贾张氏一决雌雄。
自从把秦淮茹和许大茂摁倒“跨马游街”后,他体内属于刘家血液里的暴利因子被完全激发了。
但他的想法还没付诸实施,就被二大妈拦着了。
“傻柱!你个没人教没人养的杂种!你到底把我孙子怎么了?”
不等何雨柱回复,贾张氏就张牙舞爪的扑向何雨柱。
今天的何雨柱可以说是暴怒也不为过,这些禽兽大过年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自己。
要是刚穿越的时候,何雨柱还有所顾忌。
但是现在的情况不能同日而语!
大院里的邻居都已经看清贾家人的真实面目。
先前明哲保身的邻居们在贾家的问题上更加不会出头。
比较激进的人家还会对打击贾家拍手称快。
从1963年11月份后,大院里发生的事情太多了。
每次事件几乎都是棒梗或贾张氏引起的,贾家已经消耗了太多院里人的热情。
易忠海出于私利,深陷其中,同时也将这么多年积累的声望消耗殆尽。
更何况“道德绑架者”易忠海的面皮被他一次次的扒下来,没有了他庇护,贾家更加微不足道。
这时中院站满了大院里的邻居们,大家想想这几个月来的事情,都点头赞同何雨柱。
这就是何雨柱现在能和这些禽兽扳手腕的底气所在。
现在的贾家就是渣!
绝对不能惯着贾张氏!
迎着贾张氏扑来的身体,何雨柱抬腿横扫。
“嘭”
贾张氏怎么来的,又怎么被踢了回去!
要命的是,家里火上刚做的锅,里面有昨天秦淮茹拿回来的肉,正热着。
“咚”
肥胖的身体把锅带动了,贾张氏摔进屋里,锅也正好扣在她的脸上。
这一脚何雨柱并没有使出全力,要不然,贾张氏就得归了天。
贾张氏蒙了,怎么进屋的,怎么躺下的?
嘴里一砸吧,有内味!
我的肉!
贾张氏怒了!
平生最要紧的几件事:钱、孙子、肉、儿媳妇不能改嫁、养老,今天叫何雨柱打破了好几样。
绝对不能忍!
脸上的肉也不能浪费,贾张氏挣扎着坐起来。
一边骂着,一边将地上的肉一块一块仔细的拿起放回锅里。
等收拾完,也不去洗脸,就又冲出了家门。
“杀人了!阎老西你们这些人不管吗?”
仆一出场,满脸的油花,脸处于背后灯光的阴影了。
窦尔墩?
这模样刚出场,就把几个小孩子吓哭了。
“妈妈,妖怪!”
“呜呜,怕,怕!”
妇女们不甘心放过这样好的新闻爆点,慌忙的把孩子拢在怀里哄着,也不离场。
阎埠贵实在看不下去了,再这样闹下去,贾张氏落不到好,也把院里过年的气氛破坏了。
刚才他在旁边听了半天,也上前询问了老太太,知道今天的确是易忠海的过错。
“贾家嫂子,你就消停点吧,秦淮茹呢?让她出来说话!”
“妈妈去医院了。”
小当怯生生的说道。
“解放他妈、她二大妈、他孙婶子帮忙拉住贾家嫂子,其他的看好自家的孩子,都别闹了。”
大院里还真得有个人能张罗这些事情,听到阎埠贵的话,所有人立刻行动起来。
看到院里恢复了安静,阎埠贵露出了笑容,有了一大爷的感觉。
“刘光天去给易大爷拿个凳子。”
刘光天看了何雨柱一眼,没得到回馈,这才不情不愿的搬了条板凳递过去。
等易中海坐稳缓过气来,阎埠贵接着问道。
“老易,到底是怎么回事?”
“棒梗检查出肠胃有了毛病,不能吃肉了,那孩子今后得多受罪呀!”
“就因为这?”
“还因为啥?这事还不严重吗,棒梗还在长身体,不能吃肉对孩子将来影响该有多大啊。”
“老易,话不能这么说,这事儿跟人家柱子有什么关系?”
“老阎,何雨柱总说我屁股坐在秦淮茹那边,你现在也不能总坐在他那边吧!”
易忠海情绪激动,认定阎埠贵的立场不正。
“还不是那天晚上棒梗吃了何雨柱家的肉才造成这样的结果!”
“就是傻柱家肉的事儿,阎老西,如果你要是敢偏向傻柱,我就磕死在你们家门口。”
贾张氏也跟着在一旁帮腔。
“一大爷,还是我自己来吧!”
何雨柱拍了拍阎埠贵的肩膀,这事他不想让别人参与进来。
“贾张氏,你再敢叫一声傻柱,今天我绝对让你一个月吃不了饭,你可以试试!”
何雨柱冰冷的话让贾张氏缩了缩脖子,就没敢再说话。
何雨柱真把她打怕了!
“易忠海,你是猪油蒙了心吧!”
“那天晚上的事儿,大家都在吧!倒座房里的几位兄弟,你们可是好几天闻着那味吃不下饭的。”
一想起那天的味儿,好几位端着饭碗的人都有些反胃了。
“肉是棒梗偷的,对吧?”
易忠海想反驳,何雨柱直愣愣的看着他,违心话还是没说出口。
“肉是棒梗和贾张氏一起吃的,对吧?”
“她们一起拉稀的,对吧?”
“她们都是用了同样的方子治好的,对吧?”
“贾张氏昨天还吃肉了,对吧?”
贾张氏习惯性的想否定,但是大院里的人都看到秦淮茹拎着肉进门的,不容她反驳,都纷纷点头。
“那我就纳闷了,肉是同样的肉,用的同样的药,治疗的是同样的病,为什么贾张氏没事?”
易忠海和贾张氏张口结舌的说不出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