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喝了一口酒,他从一大妈的眼神中看到的不仅仅是惊讶。
而是惊吓!
“柱子,你说的可有根据吗?”
一大妈嘴唇颤抖的厉害,心中其实是有猜测的。
一起生活那么多年的男人,真得能十多年如一日的掩藏,并且伪装的如此之好吗?
那么,这么多年自己活了个啥?
何雨水哪里能理解何雨柱的话。
她的手紧紧抓住罗大栓的胳膊,指甲透过了厚实的衣服,让罗大栓直吸凉气。
屋里的人只有老太太最淡定!
何雨柱怀疑老太太即使没完全看透易忠海,估计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这才是人老精马老滑!
“根据?”
“一大妈,我的娘哎,您还需要什么根据啊?”
“他和您离婚的时候,表现的那么痛快,恨不得快点离开您,这不都充分暴露了他的心思嘛,还用证据?”
当然,何雨柱还有另外一种猜测,但是没有证据,所以不能说出来。
如果这个猜测成真,那么易忠海就死有余辜了!
老太太把一大妈的手放在自己手里轻轻的抚摸着,以此表示对一大妈的支持。
“他一大妈,这都是命,既然看透了,我们娘俩就守着柱子他们好好的过日子。”
“对啊,我们不说他们了,说些高兴的,大过年的,我都嫌霉气。”
大家怀着心事,再也没了刚开始吃饭喝酒的心情。
草草的吃过晚饭,众人都各自回屋休息。
何雨水和罗大栓还住在她原来的屋里,撤去了煤球炉子后,屋里显得温暖干净。
两口子并排躺着,何雨水睡不着,罗大栓同样如此,两人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小话。
“大栓,你说人怎么会那么复杂呢?”
“大舅哥说的对,你太善良了,俗语讲:画龙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说的就是你们院里易大爷这样的人。”
“你说他为什么不在明面上给秦姐送东西呢?不显得他更高尚吗?”
“你呀,那秦姐是什么人?寡妇!寡妇门前是非多!这句话可不是说着玩的。”
何雨水心中也明白这个理,静静的听着罗大栓的分析。
“这就是大舅哥说那位易大爷是小人的意思,老爷子总说,舌头板子底下压死人!”
“易大爷深知人言可畏,所以总是撺掇大舅哥接济那位秦姐,而他却躲在背后。”
“他可是说什么也没损失,却可以心安理得的接受秦淮茹的感激,但大舅哥得到的是什么?”
何雨水猛地坐了起来,恶狠狠的质问罗大栓。
“大栓,看不出来,你这脑子厉害啊!你还隐瞒了什么?”
“别这么敏感行吗?我是实在,又不傻?再说有大舅哥在,我那敢啊,我如果对你不好,他还不得扒了我的皮啊!”
“那是,你敢对我不好,小心我哥揍你!”
何雨水傲娇的对罗大栓说道。
“绝对不敢!”罗大栓翻了个身。
“来吧!我们要完成老太太交代的任务,明年过年得给老太太抱个重孙子来。”
“啊~~”
@@@@
大院里各家各户都心事重重的,今天的事虽没有涉及到其他人家,但影响深远。
人们没那么轻易忘却这件事。
阎埠贵洗了脚,钻进被窝里,靠在窗台上想着心事。
对面墙的上下铺睡着的阎解放和阎解旷兄弟也是翻来覆去的。
木床随着他们的翻身“吱呀呀”的响。
弄得阎埠贵更加的烦心,低声喝骂一句。
“不想睡,都给我出去!”
木床顿时没了声响。
“干嘛呀,孩子招你惹你了。”
三大妈也没有心情收拾家务,不知怎么的,今天院里的气氛压抑,让她有点喘不过气来。
“唉!”
阎埠贵叹息一声。
“你说,在一个大院生活了这么多年的人,怎么突然变的那么陌生了呢?”
“就是,柱子怎么这么浑呢,还把老易打了呢!”
“妈,您不能这么说,我觉得就是易忠海没事找事,他活该!”
睡在上铺的阎解放突然搭茬说道。
“那天晚上的事儿谁不知道啊,本来就是棒梗和他奶奶的问题,又是偷又是吃,难道吃坏了肚子还得怨人家柱子哥吗?”
“去去去,小孩子家家的,你知道什么!赶快睡觉!”
被儿子驳斥,三大妈脸上也挂不住。
“孩子说的不是没有道理。”阎埠贵沉吟片刻,显然更同意儿子的说法。
“我到没琢磨这事,而是到现在我都没弄明白老易的想法,这完全不符合他以往的性格。”
“哎,我们过我们的日子,人家过人家的日子,你操的哪门子心。”
“你啊,哪里有那么轻巧,现在大院里的人心浮动,柱子开了一个不好的头,但是这事又不能完全怪他。”
“就是那易忠海无理取闹造成的。”阎解放不由的又插了句嘴。
这回三大妈没有反驳孩子,反而感叹了一句。
“人心难测啊!太复杂了!”
“解放他妈,没想到你还能说出这么有哲理的话。”
“本来嘛,你和刘海中两人跟老易斗了那么多年,人家还不是稳坐一大爷的位置,要是没有街道办的插手,估计这个位置还得是人家的。”
“只能说,老易隐藏的太深了!”
“所以,以后跟他打交道还是长个心眼吧!”
“你说的对,现在看来反而是柱子活的真实。”
“睡吧!明天还要上班!”
屋里陷入寂静!
@@@@
秦淮茹照例去医院照顾棒梗,回来也早早的睡了,完全没看到贾张氏欲言又止的神情。
知道了李副厂长的心意后,她没有了年前的凄苦,感觉生活有了盼头。
初三,虽然还在年里,但每个单位都恢复了正常,轧钢厂又呈现出热火朝天的情景。
由于生活有了盼头,秦淮茹今天一上班,也没感觉打扫厕所多么辛苦。
她确实也没辛苦!
早上,她装模作样的拿了把笤帚,在厂里临近厂部大楼的公厕摆了下造型后,就丢下东西,在各个科室间东窜西窜的转悠。
时而还能在女人多的科室里得到一些瓜子花生这些东西。
各个科室一上班难免互相拜年,人来人往的,谁也没注意到秦淮茹。
就这样晃悠了一天!
临近下班时,秦淮茹直奔小食堂,也不走正门,轻车熟路的往赵大宝办公室走来。
赵大宝从审问那天就得到了李富春的暗示。
了解领导爱好的赵大宝,就知道这个寡妇是李副厂长下一个猎物,而且已经上套了。
但他绝对没想到,秦淮茹是块狗皮膏药,粘上了想甩都甩不掉。
这不前天刚拿走了2斤肉,今天又上门了。
虽然秦淮茹的语气是那么卑微和祈求,但她话里的意思赵大宝非常明白,明显有威胁的意味在里面。
非常不痛快的又拿了2斤肉递过去,心想:不过是个玩物罢了,等领导腻了,你什么也不是!
秦淮茹心情大好,拎着肉从赵大宝的办公室出来。
“秦淮茹,你怎么在这?”
迎面来人一人,惊讶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