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柳眉,参见陛下,二公主、九公主。”
柳眉听到赢静曼的声音才发觉今日的客人不一般。
侯爷到底开的什么店铺?
竟让皇上公主亲自前来?
“免礼。”
始皇打量了一番柳眉。
嗯,不错!
比前两年出落得更加出众了。
特别是这一身气质,妩媚中带了一点拒人千里之外的清冷。
若不是她自己相中的人,恐怕很难接近。
辰哥好眼光!
始皇在打量柳眉,柳眉的目光却和赢静曼撞在了一起。
她怎么觉得二公主看她的目光不善呢?
她和二公主貌似并不相识吧?
只在刚进宫不久在御花园远远见过一次。
后面出了那档子事,她便很少离开魏宫的地盘了。
赢静曼此刻心思别提有多复杂。
几日不见,怎么多出一个女子?
她目光幽幽的盯着叶晨,似乎在等叶辰一个解释。
叶辰浑然未觉,将糕点递给众人。
赢静曼气得跺了跺脚。
“父皇,我先回宫了。”
转身便要走。
“阿姊不买精灵球了?”小团子见状有点懵,阿姊走了她要不要走?
“不买了。”
始皇瞥了她一眼,女儿家的心思怎么变来变去的。
好好的闹什么别扭?
“阳滋今日回咸阳,你有空去见见她。”
“长姊回咸阳了?”
赢静曼闻言一喜,终于有人可以帮她拿主意了。
始皇颔首。
赢静曼在宫女的搀扶下上了马车。
“公主,可是要回宫?”小宫女问道。
“不,去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
长公主府的下人正将一口口大箱子往府里搬。
赢静曼刚来就看见这一幕。
长姊果然回来了!
她轻车熟路的往湖心亭走去。
长姊还在咸阳的时候,最喜欢在湖心亭赏景饮茶了。
此刻的湖心亭。
一道曼妙的身影端坐在亭子里,一旁的侍女正往湖里撒着鱼食。
鲤鱼为了抢食挤作一团,更有甚者一跃而起。
在空中抢夺,复而又落在水中。
溅起半丈高的水花。
“这鱼平日里不少人伺候着,也没少它们一口吃的,怎还抢起来了!”
侍女揽月撅着小嘴说道。
这湖水险些湿了她的衣裳。
“得到了,总想要更多。”
这不就是咸阳城里大部分人的缩影吗?
嬴阴嫚拿过侍女手中的鱼食,全部倒了下去。
揽月小脸一皱。
这可是公主最喜欢的鱼儿了。
今日这是怎么了?
“长姊!”
赢静曼不顾宫女劝说,见到嬴阴嫚便一路小跑过来。
“你回咸阳怎不派人来找我?”
赢静曼摇着长姊的胳膊撒起娇来。
自从阿姊离开咸阳,她便成了姊妹里年纪最长的。
平日里都要做出一副懂事乖巧的模样。
美名其曰:给妹妹们做榜样。
“我这前脚刚到,你后脚便来了,还需我知会?”
嬴阴嫚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
“阿姊此次回来待多久?”
“十日后是他母亲的生辰,过完生辰便走。”
嬴阴嫚稍加思索,缓缓说道。
“舟车劳顿,阿姊为何不多待几日?”
赢静曼对此颇有微词,李由怎舍得长姊这般奔波。
“离开元青太久我不放心。”
想起不到一岁的儿子,嬴阴嫚又是一阵忧心,虽有乳母照料,但到底是不一样的。
若不是为了李由,她可不想跑这一趟。
那异兽也不知是谣传还是确有其事。
“哼,自从有了元青,我在大姊这都要靠后后后站了!”赢静曼故作伤心道。
“你这妮子,越发皮了!”
和外甥吃醋?
她可不信二妹这般小心眼。
赢静曼吐了吐舌头,将头倚靠在嬴阴嫚肩上。
“近来咸阳可有异动?”
“异动?前几日有赵国的余孽叛乱,长姊可是指此事?”
赢静曼见长姊说起正事,直起身子。
“异兽!”
“异兽?长姊口中的异兽应是指这个吧?”
赢静曼拿出精灵球,显摆起来。
“出来吧!妙蛙种子。”
扑通!
一道刺眼的白光射出,激起一阵水花。
赢静曼坐在亭子边缘,一时激动将精灵球对准了湖面。
“种子种子!(下次能不能选好位置再放他出来。)”
妙蛙种子从湖水里冒出头,一脸控诉。
“哈哈哈,抱歉失手了。”
她不该笑的。
实在是忍不住了!
这就是李由口中能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异兽?
她怎么瞧着不太聪明的样子。
她就知道李由是被人哄骗了!
果然不靠谱。
嬴阴嫚一脸鄙夷。
“你这蛤蟆如何得来的?”
“这是我话一百五十镒金买来的,厉害吧!”
赢静曼一脸得意,她的妙蛙种子太可爱了!
妙蛙种子跳上了一片荷叶,还没等它站稳,荷叶直接折了。
赢静曼笑得直不起腰。
“妙蛙种子快回来,你身子都比荷叶大,可别折腾长姊府里的荷叶了。”
嬴阴嫚无奈的扶额,叹了口气。
她怎么觉得她离开两年二妹不似以往那般聪慧了......
“一百五十镒金买一个蛤蟆?”
虽说一国公主不至于拿不出这点钱,但这钱花在其他地方不更有用处?
“它是妙蛙种子,可不是什么蛤蟆!”
赢静曼纠正道。
再这么说她的妙蛙种子,她可要不高兴了。
“好好好!妙蛙种子。”
“这是何处买的?”
嬴阴嫚打定主意,她也花个一百五十镒金买个蛤蟆回去。
天天陪李由睡。
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听别人瞎说几句,就让她跑这么一趟。
“咸阳市的宝可梦之家!”
“长姊可别提他了!”
一想起叶辰,赢静曼又泄了气。
歪头倚靠在嬴阴嫚身上。
他?
“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还是个卖异兽的?”
嬴阴嫚见她不对劲,逼问道。
她怎么说也是过来人,怎么会看不懂二妹的心思。
“嗯。”
赢静曼头也没抬,闷哼一声。
“那人什么情况?”
嬴阴嫚哪里肯这样就放过她,怎么说也是一母同胞的姊妹。
这事她恐怕也不敢和母亲说,那就只能她帮忙拿拿主意了。
“长姊别问了!”
“说!”
嬴阴嫚眉眼和始皇足有七分相似,生气起来也是如出一辙。
赢静曼吓得身体一缩,老实坐了起来。
“他卖的不是什么异兽,是宝可梦,可厉害了!”
“父皇还给他封了侯,武安侯。”赢静曼老老实实说道。
“彻侯?那倒也算相配。”
这么大的事她竟不知道!
“别管什么相配不相配的了,他已经有了别人了。”
“哪家女子?”
竟敢和天家抢人?
“我不知。”
她走得急,倒是忘记问了。
“你既然不识得,那便不是什么大家之女。”
“愚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