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铸好的剑怎会有寒光?
铁水之前他明明也炼过,练出来的铁根本不堪一击!
一定是他看错了!
没错。
就是他看错了。
急于求证的他拿起自己的得意之作砍向那把刚脱模的剑。
他打的剑比寻常武将手上的还要厉害三分。
在和叶辰手中的剑对碰时,剑上传来的力道将虎口震得没了知觉。
他手上的剑虽没断,却出现了一个明显的刀口。
高下立见。
他瘫坐在地。
那是他半生的骄傲啊!
是他般家祖祖辈辈的传承!
他这下是彻底没了傲气。
伸手用力的打了自己一巴掌,脸被手上的力道扇到一边。
一个搀着血的黄牙从嘴里蹦出,滚落在地。
看得众人一阵牙疼。
王贲伸手揉了揉脸,告诉自己的嘴巴清醒一点,掉的是别人的牙齿。
啧!是个狠人!
叶辰摇了摇头。
班通只想让自己清醒清醒,脸上的疼痛丝毫未觉。
“让你目中无人!”
“让你自视甚高!”
“活该干了一辈子没有长进!”
......
“行了,别破坏气氛。”
叶辰捡起班通掉落在地上的剑。
挥剑又砍了两刀。
那柄剑终于在叶辰手中寿终正寝了。
段成两节掉落在地。
叶辰走到锻台前,随手又拿起一柄班通的得意之作。
作势要砍。
“嘶!武安侯手下留剑!”
王贲急忙上前阻止。
叶辰挑眉,将那柄剑扔给王贲。
“怎么?王贲将军喜欢这柄剑?”
王贲下意识的接住,听到叶辰这话,又像烫手山芋一般把班通的剑扔掉。
“我是心疼武安侯手中那柄。”
“这可是上好的利剑,怎么这般乱砍一通?”
王贲一脸可惜,生怕叶辰把剑砍坏了。
“这利剑在武安侯手里,倒像——”
王贲话到嘴边,又憋了回去。
可不能这样侮辱宝剑。
“像什么?”叶辰不解。
“砍柴刀。”王贲指了指锻台上的的剑。
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先前武安侯说班通的剑适合砍柴。
这么一对比班通的剑确实可以拿去砍柴了。
可武安侯手中的剑可称为宝剑了,在武安侯手中还是当刀使。
真是暴餐天物。
叶辰摸了摸剑刃摇了摇头。
“可不就是砍柴刀吗。”
和他预想的还是差了一点。
应该是比例没掌握好,不过他也只是空有理论没实践过,能做到这份上已经不错了。
王贲闻言不知该说什么。
班通爬到叶辰脚边,响头磕得实诚,哐哐作响。
“求武安侯解惑,那黑色的粉末是何物?为何要搅拌?”
其实叶辰炼铁的步骤和他们一样试验的大致相同,只是多了两个步骤。
班通很快就找到了关键。
“若能解惑,侯爷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便是死也能瞑目了。”
他为铁痴迷一生,来到咸阳后竟被一片恭维声中迷了心窍。
错失了一大良机。
古代的人若不保养本身就老的快,这班通在叶辰看来就像是一个糟老头子。
脸上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还掺了血。
看起来很是狼狈,甚至有点恶心。
叶辰缩回脚。
“你的剑在大秦或许还算不错,可惜...是铁的。”
“武安侯说得对...不对,这不也是铁的吗?”王贲刚想开口附和,突然意识到什么,话锋一转,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这不都是铁矿石炼出来的铁吗?
“格局小了,本侯炼的是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