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荣昌并没有从麦子身上得到他想要的答案。无论他怎么迂回,麦子就是不承认自己打伤了鸡哥。
所以,他只能让麦子离开,因为他没有证据。
从警察局出来,高欣像不认识麦子一样,郑重其事的说道:“我现在可以确定三件事,第一,你很狡猾,第二,你很有钱,第三,你打架很厉害。”
麦子:“现在知道我为什么不参加新生节了吧?”
高欣摇头道:“不对呦。新生节比赛项目里没有打架。你打架再厉害也不管用。”
麦子:“你不明白,新生节对我来说完全没有挑战性。”
高欣:“你这么说就不对了。就算你是全能,你可以在所有比赛项目中打破记录打败所有人。你有没有想过,也许你的记录会让别人望而却步,可同时也能激励别人更快更高更强。如果你是一座高不可攀的大山,请允许别人向你发起挑战,而不是大言不惭的说什么欺负小孩子。”
麦子想了片刻,平静道:“如果你觉得让一个成年人跟一个刚出生的婴儿比谁跑得快跳的高是有意义的,那我就参加。”
高欣张张嘴想反驳,却发现麦子的表情不像开玩笑,便说道:“请证明我们为什么是婴儿?”
麦子:“你包里有纸和笔吗?”
高欣:“有,你想做什么?”
麦子:“随便写一句话,然后签上你的名字。”
高欣欣然同意,拿出纸和笔很快写好一句话,然后递给麦子。
麦看了眼,忍不住笑了,她写的是“有时候,问题很复杂,答案很简单”。或许她在提醒麦子看问题太复杂了,参加新生节这么简单的事,没必要找理由推三阻四。不过她的字很漂亮,不属于任何印刷字帖的样子,是她特有的。
高欣好奇道:“接下来怎么做?”
麦子:“看一下时间,然后闭上眼睛。”
高欣听话的掏出手机查看时间,接着闭上眼睛。
麦子:“可以睁开了。看看时间过去多久了?”
高欣:“我刚闭上眼睛你就叫我睁开,一秒都不到。”
麦子:“好,前面十字路口那个交通协管小哥哥看到了吗?”
高欣:“看到了,怎么了?”
麦子:“我们离他有五六十米吧?”
高欣:“嗯。”
麦子:“我刚把你写的纸条放在他裤子右边的口袋里了,你过去找他要。”
高欣不信:“怎么可能?”
麦子:“不信你可以去找他验证。为了避免你说我耍赖,我在这里等你。如果没有,我就参加新生节,如果有,你就不要再劝我参加。成交吗?”
高欣点头道:“成交!我就不信了!”
高欣信心满满的小跑着去找那人。
面对高欣的无理要求,交通协管小哥哥虽然以为她在恶作剧,可他还是探了探裤子右边口袋。
这就是美女的优势啊。
当他的手从口袋里掏出来的时候,竟然真的有张纸条!
协管小哥哥傻眼了!
高欣立刻把纸条抢过来打开一看,也跟着傻眼了!
是她写的那张!
这不可能是巧合,因为纸条上的字就是她的笔迹!
高欣看向远处的麦子,一脸不可思议!
麦子这才微笑着慢慢走过去,高欣也向协管小哥哥说了声抱歉打扰之后朝麦子小跑而来。
协管小哥哥看着她的背影,有点怅然若失,本以为桃花运来了,到头来还是一场空。
高欣震惊的问麦子:“你怎么做到的?”
麦子:“你别管我是怎么做到的,你就说我厉害不厉害吧?”
高欣:“厉害啊!不知道新生节能不能表演魔术,我回去问问,要是能的话,你可以表演魔术!”
麦子:“我们说好的,你不能劝我参加新生节。”
高欣:“我……你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
回校的路上两人之间没怎么交流,高欣皱着眉若有所思,似乎想找出麦子刚才那个“魔术”的破绽。
麦子当然也没闲着,掏出手机查看微信消息。
校长娄汉民表示非常自责,想不到柳树身为奖学基金负责人竟然干出那么肮脏罪恶的事情。而他身为校长却一直没有发现柳树的违法行为,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麦子没有把校长的场面话当真,柳树自然会受到法律制裁,他关心的是怎么补偿和帮助那些受害的女同学。
娄汉民很快回复了,说学校会成立保密的调查小组,在不影响受害同学正常学习和生活的同时,给她们足够的赔偿。
收起手机,麦子靠着车窗,沉默的看着街道两旁一扫而过的风景。
这世界绚丽多彩的表象之下,不知道隐藏了多少丑陋的罪恶。
他不会怪罪于校长,要是换了别的校长,多半会为了学校的名誉选择掩盖这种事,而不是选择报警。
走了一段距离,高欣终于忍不住说道:“麦子,我不劝你了,你告诉我你怎么做到的?”
麦子:“就像你写在纸条上那句话,有时候,问题很复杂,答案很简单。”
高欣:“别卖关子,答案是什么?”
麦子:“跑的快。”
高欣根本不信:“跑得快?刚才我们距离十字路口有几十米,一来一回一百多米,你一秒钟不到就跑一百多米?”
出租车司机看了眼后视镜,接着继续开车。
麦子:“不可思议吧?”
高欣懊恼极了:“你到底怎么做到的嘛?快跟我说说,要是不知道答案我会疯掉的!”
麦子:“就是速度快。”
高欣狠狠的瞪着麦子,随即咬牙切齿,抓住麦子的胳膊就咬,同时还含糊不清的威胁:“你说不说?不说我就不松口!”
麦子的胳膊被她咬的变形,还有点疼,但其实除了疼的感觉之外,根本没有其它伤害。毕竟以麦子现在的体质,炸弹也伤不了他,最多把他的衣服和毛发烧成灰,用液压机把他压扁,他也能像也液态终结者一样随时恢复。
“不过,系统,疼痛本身不是一种伤害吗?”
系统:“疼痛是一种感觉。”
麦子:“疼到极致不是会死吗?这还不是伤害……呃!我懂了,笑到极致也会死。”
系统:“什么是死?”
麦子:“好吧,我又懂了,真正的死是灵魂消散。而灵魂的本质是一种暗物质能量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