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仿佛凝滞住了,两人呼吸交缠间,她先败下阵来,垂眸别开了眼。妙寂却强势地捧着她的脸,逼她对视,而后那灼热的吻又落了下来。
木桃倒在蒲团上,长发散落一地,夜里风凉,她雪白的肩颈瑟缩着,那修行人似乎察觉了,往她身下垫了垫衣裳。她还来不及感受一下温度,便又被一口吻住。
木桃心想,平日里温温和和的人今天怎么这么急?
妙寂一边吻一边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木桃不知如何是好,被那双沉静的单凤眼看着,她也愣愣地回望着他。
那修行人的手正缓慢地移动,木桃忍不住咬唇,逼迫自己咽下那快要克制不住的呜咽。
妙寂耐性已经快要耗光,他一向守戒,不通情事,只顺着本能行事。而女子紧闭着眼,咬唇不发一语,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样。
他贴近她的耳朵低声道:“施主,对不起。”话音落下的瞬间,木桃来不及为妙寂的言语做出反应,就被......。
她的泪滚滚而下,没入发间,鼻尖发红。她自己已经衣裳凌乱,那修行人一身洁白的法袍却还完完整整。木桃十指用力地抓皱那修行人的衣袍,低低哭泣。
木桃水润的桃花眼雾蒙蒙的,望向他的神色无助又脆弱。
法门五戒:一不杀生,二不偷盗,三不邪阴,四不妄语,五不饮酒。他自出生起,就被济法宫修行人收留入宫,整整二十年一向守戒自持,而今日短短一个时辰,妙寂就已破戒。
木桃不知,即便如妙寂这般清心寡欲的大师,那也是个男人。男人天生就爱掠夺就爱占有。
理智告诉妙寂应该停下来,他破了戒。
月光洒入殿内。她在哭,眼睫粘湿,浓如夜色。一张脸却雪白,唇红的妖冶饱满,耳朵也带着一点粉,无端加重他的欲望。
妙寂确实不通情事,男人却天生懂得如何占有他的伴侣,这自古就是天经地义之事。
法门清规,不动妄念。妙寂也向来奉持戒律,无所触犯。可这只是梦,是她在引诱他。算不得破戒的。妙寂全作借口,放任自己沉溺欲海。
木桃是茫然无措的,身体却有最本能的反应。
很奇怪,她感觉到一种陌生的感觉。这种感觉在妙寂吻上她小巧剔透的耳垂时加重了。她那一双唇已红得要命,被自己咬得快破了。
木桃还在徒劳地摆头,汗水已粘湿了她的发丝,有几缕黏在她的脸颊肩头。
奉着法像的贡桌下,女子整个人像被投进水牢受了酷刑,一身香汗淋漓,反倒有种勾人的媚色。那尊法像却依旧宝象庄严,与这殿内暧昧的春色糅合在一起,另有种禁忌的美感。
过了许久许久,木桃觉得自己好像不是自己,她想要躲避,却更加贴近了那个肆意作乱的人。她一双玉臂已缠上了妙寂的脖颈,无意识地将唇递上,擦过他的脸颊,擦过他的耳垂。
木桃是坦诚的,她阖着眼,只感觉唇滑过的皮肤光滑细腻,她便吻上去了,先是脸颊,再是耳朵。她仿似以牙还牙般,吻着妙寂的耳朵,再慢慢地像他吻她那般吮吻他的耳垂。
妙寂放在她腰间的手瞬间捏紧了,他重重地喘了一声,那双往日里冷清的丹凤眼一下子凌厉了起来。他盯着她浅蹙的眉、娇憨的脸,一下子将木桃拽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