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敢有太大的动作。这具身体尚还青涩,却已经显出了日后窈窕之姿。
睡梦中的少女被身子里微起的情欲惹得不安生,平躺过来,又轻轻哼了一声。
看来蓁蓁也有感觉了。
卫琅又轻轻吻在陈蓁蓁眼睛上。
还想再做的多一些啊。
想要做得再过分一点。
想把你的衣衫全部剥掉。
想在你脖颈上随意舔吮,留下印记。
想要更多更多......
他的呼吸也越来越重,热气喷洒在陈蓁蓁颊上,惹得她在梦中也无意识呻吟出来。
他的呼吸尚未平复,颊上也还烫着。
可面前那勾起他欲念妄想的女子却睡得安然。
除却红唇微肿,衣衫还敞着,便再不见半点异状。
卫琅又凑过去,躺在陈蓁蓁身边。
只是看着她,那种念头便怎么也忍不住了。
真想**,可是不行。
发过誓的,这一次一定要恪守伦理道德。
可现在他又做了什么呢?
所以他又做了错事。
卫琅轻轻起身,从自己靴中抽出那柄金刀错刃匕首。
他头也不回,顶着渐渐稀落的雨势便出了破庙到了旷野无人之处。
眼下四周除了雨落青叶的水滴之声,便只剩下的万籁俱寂中的虫鸣之音。
这次卫琅挑自己手臂下手。
腋下一寸,恰好是肩上一处。
金刀错刃匕首划开皮肉,血水和着雨水落下去,滴进土壤,消失不见。
他任由雨水冲刷着伤口。
在那不断跃动的疼痛中清理自己见不得人的肮脏心思。
刚刚因着情欲而微红的脸颊又苍白了下去,唇却越发猩红起来。
不能错。
错一步便步步错。
世间事往往如此。
坐一望二,得寸进尺。
今日只是想亲一亲,明日就想摸一摸,后日便会想着再亲近一些。
更何况在她跟前他从未有过忍耐的本事。
之前他在宫庙求了多少次,才换来这想都不敢想的重逢之机。
怎么能再错下去?怎么敢再错下去?
卫琅抿唇,看着自己臂膀上的那处狰狞的伤痕。
况且她又并非真心爱你。
你又怎么能痴缠在她身边,拉她和你一起做那宫禁中见不得光的罪孽?
“一定要恪守伦理。”
卫琅握着匕首喃喃道。
他是亲王,富有四海。除了皇兄,他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可将天下一切宝物珍藏,都取来送给她。
只要她想要,没什么东西是他不能给的。
他的蓁蓁,不该是这邙山上只能求得填饱肚子的小道姑。
“本王的明月东珠,应该做卫朝最尊贵的长公主的。”
卫琅笑起来,重新将那匕首插回鞘中。
回去之后,就该给她找个夫婿,早早了断自己这点腌臜心思。
“魏兄,你醒得这么早啊。”
陈蓁蓁醒来时已经是天光大亮。
昨日才结识的那个男子,正盘腿而坐,静静看着她。
一夜里她睡得人事不知,明明还说要防备着这人,结果倒是她先睡过去。
“倒也没有。”
卫琅起身。
他不是醒得早,是根本没有睡着。
一夜里不说手臂上的伤,单单只是能多看陈蓁蓁几眼,就已经让他无法安睡了。
“外头已经晴了。我就先告辞啦,这地方你想待多久就待多久,咱们也算是两清了。”
陈蓁蓁略有些尴尬地整理好衣衫。
说来也怪,在这人面前她总觉得别扭,却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第一次见面就已经能和这人睡在了一间屋子里,全赖这也不知道从何而起的熟悉感。
可他身份不明,她只想求个小心,还是早早跟他告辞才好。况且她如今一夜未归,也不知道陈灼和师父要有多担心她。
卫琅可没那么容易就被打发。
“我昨日救了你。”
他定定看着陈蓁蓁,眼中全是对她的控诉。
“还把那伤药送给了你。你是想就这么把我扔在这儿?”
陈蓁蓁瞪大眼睛。
“可你不是说要一个蔽身之所就行了吗!”
是他莫名其妙主动救得她,药也是他主动塞给她的。
现在是要跟她算账了?还是他是想赖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