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出口时火气未消，严厉又带着嘲讽的口气让本来就忍得辛苦的陈蓁蓁绷不住了。
她不满道：“你怎么这么磨蹭？我不想喊还不行吗?到底想让我怎么做？”
她觉得自己有点委屈。明明已经这么忍让温顺，为何这人还是不满意？只是一夜罢了，他花样却又多又烦人，若不是她喜欢他，陈蓁蓁甚至生了放弃与卫琅亲近的想法。
“我要你觉得不舒服就跟我说，我要你别再讨好我。蓁蓁，我答应过你的，你想要的东西我都会给你。可你也要答应我。”
卫琅俯身轻轻吻在陈蓁蓁眉心。
他低声道：“不准你为任何人再委屈自己。”
多可笑。
为了陈灼她愿意嫁给那种贱民，裸着身子爬了他的床就为跟他最后亲近一次。
为了亲近他，她又要忍着不肯出声。
曾经卫琅其实有所察觉，她羞怯狡黠之下隐藏的小心和讨好。可那个时候他满不在乎，觉得只要她在他身边便好。有他护着她，谁能让她受委屈？
可现在让她委屈的甚至还有他自己，卫琅觉得这不行。
尤其是身下少女笑着望向他时，眼中泛起水光。
这让他越发觉得自己是个混蛋，不配与她这般亲近。
第一次被人这么教训的陈蓁蓁弄不清心中滋味，明明她跟他只有这一次……为何他要这么温柔地对待她。
陈蓁蓁只是轻轻开口：“刚刚其实我很不好。”
卫琅低头亲她一下，嗯了一声。
“你刚刚力道太大。”
卫琅又嗯了一声，心中懊恼起来。
“你亲我的时候太用力了，都流血了。”
陈蓁蓁舔了舔唇上的伤口。
卫琅不作声了。
“还有你那天教我的时候，太久，我难受到走路都觉得别扭。”
卫琅开始觉得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还有……”
陈蓁蓁停住，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卫琅皱眉，心中懊恼又丧气，拼命想自己还对她做过什么糟糕的事。
难道在破庙时，她知道他偷偷摸了她？
“其实那天……”
卫琅暗哑懊恼的声音和陈蓁蓁带着笑意的声音撞在了一起。
“其实就算那样，我还是很喜欢你。”
陈蓁蓁笑得眼睛弯弯，轻轻在卫琅颊上啄了一下。
不知是桂花酒香还是她的气息，一下便让身上男子露出熏熏然不知所措的模样。
贴着她肌肤的那双手烫的要命，似乎又开始冒汗。
“你还是喜欢我？那不如便继续。”
卫琅哑着声，话未说完便又止住。
盖因陈蓁蓁已经张开了双手准备迎接他。
做出这样姿势，偏偏面上还是一派天真。
“要是还痛怎么办？你就不跟我亲近了？”
陈蓁蓁勾着卫琅的肩不撒手，却故意这么问道。八壹中文網
“最多我小心一些。”
说完他又继续。
如卫琅所说，这次感到好多了。
可或许是喝多了酒，陈蓁蓁却只想笑。
一旦察觉到她对自己的受用起来，卫琅便不再忍耐自己的欲望。
他忍得太久了，久到他从来没想到自己竟然有这么好的脾气耐着性子哄她。
明明一见到她，他就已经想要抱着她，做所有他想做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