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桃晕乎乎的,凭空生出点不服气,只觉得他可以摸我,那我也可以以牙还牙。
于是她开始胡乱摸着妙寂的背,只觉妙寂的皮肤好得像那名贵的绸缎,叫她爱不释手。
妙寂只觉得那作乱的手四处游走,叫他心里发痒。
然而,她的手又规规矩矩放回妙寂的肩膀。
“怎么了,施主?”他倒是好心发问,一边抬眼低声询问,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轻慢懒散。
“我抱不住,有点怕……”木桃斟酌了一下,小声地说。
在水中不断下滑的失重感,让她又开始害怕起来,她下意识地便对着妙寂撒娇起来。
“我抱你。”那僧人倒是果断。
木桃没了倚靠,反而整个人的重心都落于妙寂身上。
……她情不自禁地有些失神。
自妙寂中蛊以来,每个月圆之日,她都会全情为他解蛊,压制他的痛楚。
可是在这样亲密又缠绵的情事中,她渐渐觉得有些茫然,她只是想为他解蛊,可妙寂对她似乎有些过于亲密了些,每次都叫人脸红心跳,她的身子也确实沉迷于此。
她想,自己也是不是有些过于沉醉了?
还是说,鱼水之欢本就如此?至少平日里,两个人相处起来也还是规规矩矩,没有丝毫变化。
那么,大约是那情蛊害人罢。
她迷迷糊糊看妙寂如玉的眉眼,那冷清的眼眸压抑又深邃,几滴清透的水珠随着他的眼尾一直下坠,落在那抿紧的嘴角欲坠不坠。
她本欲离开的,那僧人却又结结实实亲在那淡红的薄唇。
他似乎就等着她吻上去,她一贴近他,妙寂就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强硬姿态钳制住她。
木桃只觉得那种感觉让她晕头转向。
她不能招架,有些喘不过气地想要退却,妙寂却不肯放手,直吻得她喘不过气来。
木桃勾着妙寂的脖颈,含含糊糊地发出哀求的声音。
妙寂才勉强放过她,两人拉开一定的距离,妙寂又是那样深地看着她气喘吁吁的样子。
他缓缓离开,看她不解地睁开眼望着他,颇有些难为情地动了动腿。
妙寂只是很深很深地望着她,也不言语,直看得木桃心头直跳,她勉强回望着他,被那灼热的视线望着,只觉自己脸颊发烫。
“怎么停了?”她垂下眼,小声说道。
妙寂却使坏,装作没有听清的样子问她:“施主,你方才说什么?”
“我……"声音细若蚊蚋。她有些气恼,想要将头埋在妙寂怀中。
妙寂却不允,仍同她保持一定距离,叫她不能闪躲。
“施主,说出来。”他的嗓音不同寻常地带着说不出的引诱。
那双眼仍是渴求地凝望着她,仿佛是她不给他个痛快,害得他饱受折磨。
木桃又被色相所迷,难为情地在妙寂耳边说了一句什么。
说罢,她还紧张地舔舔唇,盯着妙寂生怕他拒绝的样子。
妙寂挑起嘴角,......
妙寂心满意足,瞧着她花瓣似的红唇被那贝齿紧紧咬着,凑到木桃耳边道:“我满足你。”
木桃倒是听得真切,她费劲地睁开眼,看妙寂目光灼灼地凝望着她,眼里有不明的情愫蔓延开来。
木桃看得心惊,只觉不止脸颊,整个人都快烧起来,于是紧紧闭上眼,死活不敢再看妙寂。
妙寂自是将她羞低的姿态尽收眼中。
“过来。”那清冷的声线这一次带着些许命令的意味落在木桃耳边。
木桃听到妙寂的声音,不敢睁眼,下意识地顺从他转过身来。
妙寂看着,欲色浓重,木桃被妙寂抓着手,叫她扶在岸边。
木桃看不见他的神情,是前所未有的阴郁。
“你很厌恶罢。”他抵在她的肩头,闷闷开口,语气是那样的酸涩。
木桃没想到他居然会这样想,急忙转头解释道:“我没有!”
声音却渐渐低了下去,那僧人的眼神却仍旧十分失落,说不出的怅惘。
“终究是勉强。”他低垂着眼睫,一副被她欺负了的样子。
“没有。”木桃看着那僧人脆弱的模样,急得团团转,她别扭地转着头,急忙解释:“我是自愿的。”
妙寂仍是垂着眼,低声道:“那为何这么安静,一点欢悦的声音都没有?”
他始终不看她着急的神态,可那水下默默收紧的十指却昭示着他费了多大力气忍耐。
木桃保持着那样别扭的姿态,瓮声瓮气道:“人家不太好意思啦。”
她只是想要安慰妙寂,全然不觉自己这番话有多么不妥、多么惹人遐想。
妙寂手握紧成拳,一把将她按在岸边,压抑问道:“施主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
木桃急了,只觉得妙寂仍不相信她,想要直起身同他说理,却被按着动弹不得:“我自是说的实话!我何时骗过你?”
“施主是未骗过贫僧。”妙寂笑了,那笑声满是愉悦:“那贫僧就却之不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