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做什么?”
帐外忽多了一个人影,有人冷冷开口。
一只比脚下砖石更冰寒的手握住她的脚腕,强行抬起,又将她按回榻上。
来人接着便拂开纱帐钻了进来。
他披散着头发,衣衫早非与她分别时所穿的那件,而是换上了一身更松散的玄色蓝襟宽袍。
那衣衫和他的鬓发上尚带着寒意,想也知道他是刚刚从外头进来。
男子靠过来时卫蓁下意识缩一一下。
“灯火晃眼,我想去熄了它。您怎么来了?”
她捏着手指,低头回道。
“本王先帮你熄灯。”
男子钻出去将灯火吹灭,扔下外袍又回了榻上。
卫琅尚带着寒意的怀抱圈住了卫蓁,他冰凉的手指也插进她发间轻轻抚弄。
“王爷,这样于礼不合。我十八了。男女三岁不同席七岁不同榻……”
“闭嘴!”
身后人冷声呵斥,随即又将下巴搁在她的发顶轻轻道。
“本王不高兴。”
“王爷不高兴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今年就要嫁人……”
“闭嘴!”
卫琅又是一声呵斥。
他转到她身前,双手握住她的脚腕暗暗使力。
“你说你疼,疼得是不是那儿?”
他要强行把她的腿掰开。
“已经不疼了,你别乱动!”
卫蓁死死抱膝,羞恼袭上心头,又忘了刚刚自己是多想他。
“让本王看看。”
卫琅不依不饶道。
卫蓁气极,抬脚踹他,却被他反手握着脚腕扯开双腿。
他倾身压在她腿间,就要去扒她的亵裤。
“是你说要我知道什么叫廉耻,什么是矜持,怎么你现在又要扒我的衣衫,被你看了……”
卫蓁揪着亵裤不撒手,却敌不过卫琅劲大,一下子将亵裤扯了下来。
“看了那么多次,难道就多这一次了?”
两条细白光裸的腿露在卫琅面前,他喉结动了动,还要去扯她脚腕。
“若是将来我夫君知晓,那我又该如何自处?”
卫蓁还记着这茬儿,一边拿话激卫琅,一边想踢开他的手。
“那都是本王哄你的。你要是再乱踢,那就别怪本王一会儿对你不客气。”
卫琅握住身她的膝盖使劲掰开。
卫蓁挣不过,只能偏过头不看他。
似乎只要她不去看身下那细细打量着她的男子,就没有这一桩羞恼之事。
“疼吗?”
卫琅打量着她,凑得更近。
卫蓁咬唇逞强:“不疼。你别看了。我要睡觉。”
“不疼?”
卫琅可不管她是怎么说的都要检查。
“就是不疼,你松开我!”
卫蓁想将腿合上,可卫琅握着膝盖就是不松手。
“卫蓁!不许乱动,若是你再动,本王就······”
卫琅未曾把话说完,威胁的口气却教卫蓁听了个明白。
心里的委屈流泄出来,她扯起身边的软枕砸向他。
“你就怎样?叫人杀了我吗?除了这种话你还会说些什么?”
她委屈极了。
“你说了要对我好的。谁像你这么凶,一天冷着脸不跟我说话,就知道骂我,晚上还要爬到榻上看我的···。”
卫琅听得皱眉,有什么东西一闪而逝,恍惚之间他想抓住,却被卫蓁又挥过来软枕搅了心神。
他沉起脸,夺过软枕就扔到了纱帐外。
还控诉着的少女即刻便说不下去话了。
卫琅起身,也不抽手,幽幽看着咬唇噙着泪瞪他的卫蓁。
他冷声道:“本王好声好气哄你,你不听。非要本王使出手段来对付你,你才肯乖乖听话?你以为本王真的不动你,只是跟你说着玩玩?蓁蓁,你的命可就只有这一条。要不要听本王的话,你最好掂量清楚。”
他当然就是同她玩玩的。
可被吓着的卫蓁信以为真,揪着衣衫就自己张开了腿,也不用他再按她的膝。
卫琅满意一笑,他继续道:“凶你冷待你,那你就是个好的了?也不曾听说谁家的会半夜爬到我床上勾引我。”
卫蓁还是不敢说话,现在她才知道卫琅真的凶起来是何等模样。
卫琅抽手出来,又从怀中掏出一个墨色药瓶。
这个...身份他实在是做不了。
试也试过,忍也忍过,阴差阳错也罢,他心底不情愿也罢。
总之他不做了。
今日他整整忍了半日,看着她闷闷不乐跟他耍脾气,临走时要哭不哭。
他忍到回了重华殿换上寝衣便再也受不住。
凭什么重来一遭他还要一个人孤零零顶着夜风回重华殿再想着她自亵?若是不能碰她,还让她哭,那有什么用?
左右她都要哭,那还是在他身下哭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