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什么?”
卫琅酣睡中被人搅扰,鼻端微微发痒。睁眼却瞧见卫蓁一脸气恼地望着他。
“王爷睡得可舒坦啊。”
卫蓁还要拿着他散乱的发梢去搔他鼻子。
梦中他做得可要过分的多,就算扰醒了他又怎么样。
“刚刚是你作怪?一大早的发什么脾气?”
卫琅来抓她的手。
卫蓁趴在他胸前嘟囔,任他握住自己的手放到唇边吻吻。
“可不是一大早了。宫人在殿外走动了好多遍。我都没敢吱声。”
卫琅懒洋洋嗯一声,用手轻轻揉着她的发顶,另一只手慢慢环住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蹭着她的团子。
卫蓁急了,把他弄醒可不是让他把梦里没做完的再接着做下去。
她推推卫琅,仰脸道:“你说好了的,要给我什么来着,不会睡醒了就又不作数了吧?”
“什么来着?本王还真得不记得了。”
卫琅故作苦恼地皱眉,藏在锦被下的手却毫不客气捏住卫蓁的团子开始揉。
“别乱动!说好了你要把卫氏私兵给我,难不成又是哄我的?”
卫蓁自锦被中钻出来,头发乱成一团。屈身瞪着卫琅时胸前软肉滴成两团水珠模样,还随着她的动作一颤一颤。
她只顾着着急,根本没注意到自己胸前春光全被卫琅看了去。
“没哄你。本王怎么敢哄蓁蓁呢?要是哄了你,你不给本王吃奶了,那本王岂不是哭都没地方哭了?”
卫琅一本正经,幽幽盯着她胸前移不开眼。
卫蓁暗自咬牙,赶忙又缩了回去。
“别在我面前说这种下流话,我今日还要跟着教习学女德呢!”
卫琅被逗笑了,胸腔震动时连伏在他胸前的卫蓁都知晓了他有多愉悦。他揉揉她的头道:“你不用学那种东西,本王跟你说的都是气话。不过今日本王有正事要做,只能先把金刀玉符给你,改日再带着你去郾城瞧瞧。”
“什么正事?”
再次确认了卫琅没哄她,卫蓁放心下来,只是她又开始好奇——她还是头一次听卫琅说有“正事”。
无论梦中还是当下,卫蓁一直以为卫琅整日就是荒唐玩乐。
“别问这么多,今日你便好好在殿中休息。”
卫琅起身,避开卫蓁探询的目光,一副不想多说的模样。
他下榻捡起自己的衣袍,一边穿一边道:“昨晚你的宫人都换成了卫氏死士。你不必再害怕旁人知晓咱们的关系。本王已经令他们全都听命于你,且宽心就是。”
“怪不得你昨夜那么肆无忌惮,原来是早有预谋。”
卫蓁趴在枕上抱怨。想起卫琅说得那些话就忍不脸红。
她瞧瞧卫琅,又实在好奇,道:“可王爷到底要去做什么?连我都不能说吗?”
卫琅一哂。
总不能说正是因为此事跟她有关,所以他才更不能说。
他理理衣袖,上前将卫蓁头发揉得更乱,随意敷衍道:“你且安心待着,无聊了便找宫人跟你说说话,等本王回来便将金刀玉符给你捎来。放心,本王也耽搁不了多长时间,一会儿便再陪你玩。”
“不说就不说,你赶紧走,谁要等你玩。我才不想再看见你呢。”
卫蓁又躲进了锦被之中。
昏暗中锦被之外男子低声一笑,人声渐消。
她再出来看时,殿中空无一人。
卫琅还真的就已经走了。
卫蓁怏怏倒回榻上。
欢爱过后,梦中的不安让她莫名难受。
为此方才她没跟卫琅要昨夜他承诺的什么凤冠嫁衣,只是跟他要了私兵。
其实卫琅说的做的都没错。
她心里不安,他便给她私兵,还叫她放心。说若是他对不住她,那她尽可对付他。
可人心,是那么容易放下的吗?
没得到之前闹心抓肺的想要。要不到便要躲起来哭。
可若是得到了,又该患得患失,总怕自己留不住。
她喜欢卫琅,卫琅也亲口说了喜欢。
男子情热之时百般顺从,随口许诺的东西都是她从前从未听过的。
洞房之夜,堰城私兵,幽思殿死士......她似乎成了他养在身边的鸟雀,倾力找了净食金笼来养着,时时刻刻陪着伴着。
她很喜欢被他宠着的感觉。
可这份疼宠,焉能长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