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微僵住,如天山积雪一般的表情终于有些破裂,锐利的眼神望过来:“拿开。”
白雪挪过去一寸,凑在他耳边:“大师父确定要这么大声吗?旁边两桌可都有人呀。”
她呼吸灼热,明明行此见不得人之事,还偏偏一口一个“大师父”,妙微洁白的耳垂瞬间通红如血,就要去拉开她的手。
白雪哪里会放过这千载难逢的机会,稍微一用力,他就乖乖不敢反抗了。白雪不禁满意地笑了。
虽然面上镇定,但白雪其实也很紧张。
若说出去其实没人信,她开着一家茶楼,天天见着男男女女分分合合,长相艳丽身姿妖娆,却还是个雏。
理论上是个阅片无数的老司机,实际操作却是新手上路。
好在妙微也是头一回。
他自幼投身佛法,烟、酒、赌、淫这些是绝不肯碰的。
他向来少欲,青春期或偶有骚动,冲一冲凉水,念几卷经,也就自然而然地过了。
连手卫亦未曾有过。
真真正正一张白纸。
从未像今天这般。
这痒,似乎痒到了心尖上。
他呼吸粗重起来,身体的反应似乎失去了自己的控制。
白雪在他耳边娇媚笑起来,吐气如兰:“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呀!”
白雪是止不住的笑意,也越发大胆起来。
妙微咬着牙,似乎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一般。
“看来大师父没骗我,这么诚实,该给奖励。”
白雪低下头,嘴唇凑到他颈项,在他脖子上的红痣上微微一舔。
舌头一触即离。
暖热的触感亦是一碰即散。
妙微全身一抖,从脸到脖子差点和那颗痣一个颜色。
隔着两层布,果然更微妙啊~
白雪亦是已经心头痒痒,娇喘微微,死死盯着妙微不挪眼,几乎是在以目光在视奸他。
白雪这么意乱情迷地想着。
正要再进一步,忽然听到不远处有人挥手喊道:“妙微!”
是个二十多岁的俊美男人。
妙微也听到了,目光微微一滞,心中一抹庆幸、可是内心深处,未尝不是隐隐有些遗憾。
这想法让他怔在原地,却见白雪已经安然收回手,冲他灿烂一笑,已经离他三尺远。
那个男人大步走过来,坐在妙微和白雪对面,看着白雪,面色揶揄:“我是不是来得不巧了?妙微身边居然头一遭有美女相伴啊?我自我介绍一下,贺川行,是这家伙唯一的发小。没办法,我们妙微真是高岭之花,一般二般的人,在他身边呆不下去。”
这“头一遭”很明显取悦了白雪,将那杯未动的酒推到那男人面前:“白雪,是这家店的老板,幸会。既然是妙微师傅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了。这一杯我请。”
说着站起身来,先不着痕迹地看了桌下那处一眼,才冲二人嫣然一笑:“店里还有生意,你们聊,我先失陪了。”
白雪虽面上淡定地离了妙微,注意力却一直在那一桌。
妙微和贺川行似乎在讨论什么,一直聚精会神,连口水都没喝,一直在讲话。
许是两人真是发小的原因,白雪很明显见妙微虽然仍没什么笑意,但整个肢体语言都是放松的,面色也非常舒缓平和。
嫉妒啊。
白雪拧着眉想。八壹中文網
转过身对着墙,目光落在墙壁挂着的画上。
她这一瞬间发现,她真的不止想上他,还想拥有他。
从头到尾、从身到心地拥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