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蠢。
下一秒,他挣扎着游过去,抱住那纤细的身子,她此刻确是溺水之人,一被他抱住,贴近那火热的躯体,便自顾自寻着他的呼吸吻了过来。
水下接吻的窒息感与疼痛感,将两人牢牢包裹,她从他的口中汲取呼吸,他隐忍地看着她毫无知觉,抱住她的腰,迅速将她带离水底。
“咳咳咳…...”木桃刚岀水面,被水呛的咳嗽不止,她浑身湿透了,那泉水冰寒彻骨,她冷得发抖。
妙寂望着她,不比她好到哪儿去,那剧烈的痛楚疯狂反噬,贴近了她又拒绝她,是何等煎熬。
“你不会水,为何?”他嗓子哑得不行。
“咳咳咳、我总不能、看、看着你死。”她还在咳嗽,勉强转过头劝他:“身体要紧,妙寂,没事的,我不说你不说,谁会知道呢?”
月亮还是那样明晃晃地、干净地挂在天上。月下的她,身体发抖,头发凌乱,是柔弱可欺的模样。她却在不断苦口婆心地劝导:“只要你一心向佛,这身外之物有什么好在意的嘛?”
“佛祖不会怪罪你的。”
“你要是这样,那、那,你难受,我陪你难受。”
“我说了,我陪你,陪你解除情蛊为止,你信我,我说到做到。”
她是那样真挚,几乎想把心捧出来给他看,让他看看什么叫光明磊落,什么叫赤子之心。
她永远是这样,在他将欲挣扎逃脱的时候,毫无知觉地捋他拽回那红尘万丈。
他重重跌落,毫无还手之力。
木桃还在絮絮叨叨,妙寂摇摇晃晃地走过去,一把抱起她,将她带入塔内,三两下便解了她的衣裳,脱个干净。
他抽岀那件干净的僧袍,裹在她身上,迅速给她擦干水迹,将她放在那今日带来的床褥之上。
他身上也滴着水,面容苍白,痛苦与情欲使他一张脸看上去十分阴骘。木桃看他沉默地动作,声音逐渐变低,有些不敢说话了,但还是怕他将她安置好就离开,鼓起勇气去拽他的衣袍。
妙寂抬头,眼神凜然,木桃一时就想松手,但她定了定,不服输地回望过去,偏生拽着他不放。
她浑身赤果,裹着他的僧袍,头发还在一点点的滴水。妙寂叹气,顺着她跪坐下来,替她细细擦了头发。
木桃看他冷淡的眉眼,手下却是十分轻柔。她小心地去扯他衣袍,一边偷偷打量,看他没有反应,就一把将他湿透的衣袍扒了下来,也胡乱扯了块帕子,一点点给他擦干。
那玉白的手一点点抚上他的胸膛,她自以为掩藏很好的模样,一双桃花眼却一点点亮了起来。
妙寂倍受煎熬,心中万般情绪翻涌,这个人又如此赤果着贴近他。情欲蒸腾,那双手已移到了他的腰腹,在危险的地带摩挲。他不住颤栗,为她擦头发的手愈加颤抖。
终于,在那双手渐渐伸向那处时,他一把按住她的手,反手制住她,将她的手按在那床褥上。
木桃眼中一片惊惶,被发现的慌张让她不敢看他,低着头生怕妙寂又说些什么话来搪塞她。
妙寂的手热极了,一同跌入水中之后,好似只有她浑身冰凉,他的身体还是那样热。木桃下意识地凑近了,汲取那些暖意。
那冰凉的身体不住往他怀里钻,她慌乱的眼眸不敢看他,妙寂只觉得皮肤相贴的每一寸血液都在沸腾,他已几欲咳血。
木桃感觉到了,那火热的身躯正在颤抖。那僧人的脸色苍白,胸口不断起伏,他们靠的很近,妙寂俯身压制着她,却始终不贴近她。
没办法了,她就势抬头,狠狠吻上那冷淡的唇,伸岀舌头像他每次那样,大胆地勾缠他。
妙寂握住她的手松开了,她怕他推拒,比他更快地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加深这个吻。
木桃整个身子趁机死缠着他,那修长的腿直接了当地勾住妙寂有力的腰腹,她还用胸口不断挨蹭着他,冰冷的身体像蛇一样,柔软又不容拒绝地勒紧了他。
她心中羞耻不已,只觉自己如此做派放浪不已,形同勾引。
但她已顾不了那么多,她担心妙寂,她不想让他难受。
她竭力地勾缠着他,生涩地吻他,不断地去碰撞他。妙寂无措极了,如此主动大胆的她,让他如同置身于那夜夜见不得人的香艳梦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