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桃不住挑逗着吻，微微阖着的眼眸迷蕠不已。
那僧人僵硬着，仍未回应她的吻。她却在不断湿吻贴近中，她心中又焦急又差愧。妙寂还未碰她，她却有点迫不及待的样子。
那僧人脸色十分古怪，又是忍耐又是痛苦的模样。木桃狠狠心，松开他的脖颈，顺着腰腹往下，就要伸手握住那往身下送去。
再一次，她被妙寂抓住了手，不得动作。
木桃瞬间松开了唇退后，瞧着他冷淡的面容，一双眼雾气重重，低低哭了岀来：“你、你宁死都不碰我？她泪珠子不断落下，差耻又委屈，别过脸低泣。
“我不要你死，妙寂。”
“呜…炒寂。”
“贫僧...”妙寂见不得她难过，头痛欲裂，看她委屈的模样，心揪紧了，只觉得五脏六腑都难受不已。
他松开她的手，缓慢伸手去拭她的泪，待摸摸她的头发安抚她。
木桃却趁机使劲一把将他压过去，自己坐于他腰腹间。妙寂还未反应过来，被压在床褥上，一时头晕目眩。
她皱着眉，白晳的双手撑在他的腰腹，她眼睛都闭了起来，脸颊红得滴血。妙寂看着她，呼吸急促。
她赤果的身子背后，正是那庄严的古佛。妙寂闭了闭眼，罢了，罢了。
妙寂有些懊恼，今夜全然没有爱抚她，她就这样莽撞。
他眼里都是一派温柔怜惜，木桃闭着眼，因此并未见到那僧人眼中的柔情蜜意。
他的痛苦在不断消退，木桃身子已经软的不像话。
她想睁开眼睛瞧瞧妙寂好些没有，又怕他冷着脸斥她不知羞耻，一时眼睫颤颤。
可她不后悔，被他训斥也好，冷脸也罢，她就是要他活着，她不管，她不愿意看他难受，她不要他死。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就是见不得他难受，只想对他好。
木桃不敢睁眼，也不敢出声。
妙寂却轻轻搂着她的腰，温柔地将她抱了下来，平放在床褥上。
翻身之间，木桃吓了一跳，只下意识觉得他又要走了，不敢睁开眼，却死死抱住他，小声求他：“妙寂，你别走，你别走。”
“不走，你别怕。”妙寂的声音听起来温柔多了，木桃轻轻睁开眼，看他平和的面容，望向她的神情同往日一样，不再冷冰冰的，她松了口气。
妙寂低头吻她，木桃又晕乎乎地放松下来，很是享受这份温存。
这种感觉让木桃觉得安心极了。
他没有走。
他接受了她。
他不会死。
木桃牢牢抱着他，不住在他身上摩挲，她喜欢他那样。
他抬头直勾勾望着她的神态明明很是平和温柔，她却觉得情色极了。
塔内到处都是佛经，她不敢乱看，她知道自己身后就立着一尊慈悲的古佛。她想，她确实是亵渎了佛门清净之地，但她也管不了这么多，她不在意，她只在意妙寂的性命。
之前在宫中那夜，她是怕他有事自己被牵连，可如今，她只是希望他安好，纯粹地，不带有其他考量。
妙寂还望着她，她有些想挡住妙寂的目光，她怕他看到她身后的佛像，怕他难受，心生抗拒。
妙寂忍得辛苦，他都快要忍不住放肆占有这副身子了，但看她迷蒙潮红的脸，又忍了下来，今夜他不想再叫她哭。
木桃却不如他所愿，妙寂慢吞吞的模样，同往日里凶狠热烈不同。她的身子习惯了那样蛮橫火热，他这般温柔，叫她难耐极了。
她难为情地瞧他一眼，又飞快收回目光，闭着眼不敢看妙寂。
她忐忑不安地等待着，额头却轻轻落下一吻。
塔内空旷，木桃柔媚的嗓音清晰可闻。她霎时羞极了，想伸手挡住自己的眼睛。
木桃听着那僧人温和细心的询冋，她迷迷糊糊，只觉得好似是自己中了蛊，妙寂在为她耐心解蛊。
她胡乱地摇头，搂住他，在他耳垂上轻吻了一下。
她看着妙寂那红彤彤的耳垂，十分可爱的模样，没忍住吻了又吻。
妙寂放在她腰间的十指收紧，耳垂上传来的酸脈感。
她觉得这样妙寂才是熟悉的妙寂，那样的热烈，那样的鲜活。
日里他虽是冷淡温柔，可...床榻之上，他合该就是这样的。木桃不知为何，这样理所当然地认为。
妙寂骤然吻上她的唇，同她激烈的拥吻。妙寂已然失控，他看着女子红透的脸，看向四周密密麻麻的经文，看那悉悯的古佛，想那塔外的梧桐和合欢花，是提示僧人们要全然放下。
非是放下梧桐，也非是放下合欢，而是舍却一切。
如今他六根不净，又如何舍却。
他分明放不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