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微并未带白雪走多远,而是走到了半山腰一处小木屋里。
这木屋其实已年久失修,是许多年前这边还未人气兴旺的时候,供山里的猎人歇脚用的。后来灵雾山因为法济寺的兴旺,猎人也就慢慢绝迹了。倒是这小木屋,因为处在没怎么开发的后山,还勉强保存了下来。
好在虽然破败,还算能挡风遮雨,至少能暂时避一避。
妙微带白雪进了这里,说了句让她乖乖待在这里不要乱跑,自己却又转身准备出去。
白雪情急之下拉住他,忙问:“你刚刚问我危不危险,那你现在怎么还出去乱跑?”
妙微回头忘了一眼两人交握的手,又撇开头,淡淡道:“我有东西丢了,必须尽快去找,否则怕时间长了,会被雨冲走。”
白雪见他转头,不由把手一松,自己灵巧往前一钻,已又站到妙微身前。
她冲他眀艳一笑,从怀中却摸岀一物来,递到他眼前:“喏,这是什么?”
妙微望了一眼,正是他刚刚丢失的菩提子手串。
明明她被大雨淋得透湿,全身上下都找不到一处干爽的地方,这串手串却只是微微沾了一些水汽,很显然被保护得很好。
妙微心中震撼,张了张口,却半天没吐出话来。
许久之后,才低声说:“你怎么找到的?又何必这么小心?”
你自己都淋成这样了。他心底这句话没说出来。
白雪却很难得收敛了笑意,无比郑重地看着他,明明声音不大,还有些淋雨后的沙哑,却字字都重如千钧:“因为它对你很重要,所以对我而言,就很重要。”
一道闪电从半破的窗里漏了漏脸,雪白清光在白雪脸上划过,她目光似在灼烧,这道闪电如点燃这把火的最后一根火种。
燎原烈火,火光冲天。
长驱直入,势如破竹。
一直沸沸扬扬烧进他心里。
理智就此分崩离析。
情潮而今欲念渐起。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她是人间引诱他的孽果
而他竟吃得心甘情愿。
头脑尚未分明,身体已完完全全遵从了本能,低头吻住了她。
白雪不能置信地睁大了双眼,手惊得骤然落下来,菩提子手串哗啦啦落到地上。
已无人管它。
白雪伸手揽住妙微修长的颈项,手慢慢拂过那肖想已久的红痣,将嘴唇更用力地贴了上去。
妙微吻得有点笨笨的,只会在唇瓣上磨蹭,力道之大,简直像要把白雪活活生吃了,却始终没有找到要领。
白雪从相贴的唇齿间逸出一声轻笑,才说:“大师父,把嘴张开。”
妙微喉咙间粗喘着,乖乖地听从白雪的指令。
妙微闷哼一声,突然用力将白雪拥得更紧。
两人同时喘了一声。
许久以来压抑已久的情欲一朝相碰,是天雷勾动了地火。
白雪想象许久的夙愿德昌,全身几乎是激动得发抖,勉强拉开一点点距离,吻着他柔软嘴唇。
她说话之间,已反手伸到背后,解开內衣扣子,然后把耸立往他胸上轻轻一撞。
妙微还未反应过来,他往下一望,目光不禁凝住。
刚刚里头的内衣已被白雪自己扯去,她外头又只穿了一件白衬衣,刚刚被雨全部淋湿了,牢牢贴在身上,此时没了内衣遮挡。
妙微呼吸一窒。
他情不自禁照着她的话,隔着一层轻薄布料,虚虚伸手一握。
白雪情不自禁娇吟了一声,面色也红了。
他目光深深,像是在研究什么新事物似的。
就这么轻轻的,就叫白雪倚在他怀中,眼中水光润润。
不仅仅是身体上的爽。
她按耐不住,就想把他彻彻底底压在身下。
白雪闭着眼,幻想在脑中过了一遍,脸色通红。
又睁开眼看见妙微痴迷神情。
她突然反应过来,这并非是幻想。
接下来很快就可能成为现实。
她勾着唇娇媚一笑,又揽着他的脖子示意他低头,在他耳边吐气如兰:“大师父,好不好呀?”
妙微咬着牙。
白雪被彻底被抽走了力,全靠他撑着才能勉强站着。
只是白雪如何肯轻易认输,即使力气全去,她也攀着他。
妙微默不作声,无师自通。
他似已找到一些章法。
这呻吟像是解锁了某种封印,白雪的衬衣已褪到腰间。
她的肌肤因刚刚淋了雨,到现在都有些凉凉的。
白雪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敏感得不可思议。
他有力的手指为所欲为。白雪骨头都酥了,嘴里咿咿呀呀叫着,低下头去吻住他颈侧红痣。
白雪终于忍不住,紧紧抓着他的手臂:“大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