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寂的那一声惨叫把耳房中的两个负责管理院子的仆人给吵醒了,他们是一对50岁左右的夫妻,他们本来早早地睡下了,这下立马披上衣服赶去正房,只见妙寂大师躺在地上,神情极端的痛苦,旁边一个不明来历的女子在对妙寂大师上下其手。
这一看就是这女子私闯民宅,肖想我们大师父的美颜,对我们的得道高僧进行猥亵,后又实施故意伤害。
女仆人赶忙拉开木桃,给她披上衣服,男仆人找来绳索把醉醺醺的木桃五花大绑后,找来妙寂的僧袍披在妙寂身上。这时妙寂虽未疼晕过去,也是疼的说不出话来,蜷缩着身子躺在地上。
男仆人对女仆人说:“你在这看着,我去请大夫和里正来。”说罢他就匆匆忙忙跑了出去,妙寂本想伸手阻拦,却没来及,那男仆人早就跑的没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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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钟都不到,里正就赶到。因为里正就住在这附近,这处院子还是里正家的。没错,这位里正就是妙微的爹,名叫周生,50岁不到,他身后还跟着两个下人。因为这儿只是一个小镇,没有官府衙门,一切大小事务都先由里正来解决,只有里正解决不了的才会上报到县衙。
隐暮镇位于济法寺山脚下,正是由于济法寺是举国闻名的寺庙,每天从全国各地慕名而来的信徒络绎不绝,这才造成了隐暮镇的一片繁华景象。
周里正一听济法寺的得道高僧被一女子咬伤了,而且是在自己家的一处院子里…这得处理好了,不然连自己都可能免不了被追责。
周里正想,这案子不小,济法寺的下一任继位主持大师的要害被咬伤,伤情还不明朗,这要是万一从此不举……伤害就大了。不行,这审案得去镇中的执法堂,不能在我家的院子。于是周里正命两个下人和这院子的两仆人一起把妙寂和木桃转移到执法堂去,并立即请镇中最好的大夫都去执法堂候命。
随后,两人被带到执法堂。
周里正让已经候着的大夫替妙寂验伤救治,这边暂且不提。
醉醺醺的木桃还云里雾里的,还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她很安静,倒不吵闹,任由下人将她带到了执法堂。
到了执法堂门口,她认出正门上的标志性石狮,知道这里是镇中的执法堂,便问两个押着她的下人:“你们为什么要抓我呀?”
木桃长相清纯无害,这一路上都很安静,说实话,下人们有点不相信她是个罪犯。
但很多犯罪嫌疑人,都是长得单纯无辜,却做着丧尽天良的事。
妙寂可是济法寺的得道高僧啊,这都下得去口,真是丧尽天良啊。
是否犯罪,不能凭外貌而论,他们相信证据与事实。
木桃喝醉了,周里正问了她几个问题,她都答非所问。
为了进行录口供,周里正命大夫喂木桃吃了醒酒药。
半个时辰后,药效发作,木桃的酒渐渐醒了。
她脑子清醒后,扫了眼周围的环境,意识到自己被带到了执法堂。
看着对面坐着的面容冷峻的周里正,木桃心里有点发怵。
她扭头扫了眼坐在一旁面色铁青的妙寂,然后又转过头来,看着前面的两个周里正身边的下人,弱弱地问道:“请问,我犯了什么罪?”
下人a:“这位大师报案,说你私闯民宅,对他进行猥亵,后又实施故意伤害。”
木桃看了一眼妙寂,问道:“这位大师报案?”
下人b:“是这位大师院子里的仆人帮忙报的案,大师受伤严重,自己无法来报案。”
木桃努力回忆着不久前发生的事,从与白雪和妙微在茶楼告别,自己走到妙微租给她的院子,开门,接下来发生的一幕幕开始在她脑海里一一闪过。
想起自己将那个东西含进嘴里的场景,木桃耳根子一躁,小脸顿时涨得通红。
她把自家钥匙拿出来放在桌面上,讪讪地解释道:“我好像走错院子了,开错门了,不是故意私闯这位大师的院子的。”
走错院子?
两位下人对视一眼,然后开始盘问。
下人a问木桃:“这位女士你住哪?”
“周家胡同12号。”
下人b问那院子的仆人:“这位大师住哪?”
“周家胡同13号。”
下人a又问木桃:“这位女士你确定你是用自己家的钥匙打开了这位大师所在院子的门?”
木桃点头:“是的。”
那男仆人不信,他瞪了木桃一眼:“荒唐,你家的钥匙怎么可能会打得开我家的门,疯女人别撒谎了,你肯定是故意私闯民宅犯罪的。”
下人b安抚男仆人:“你别激动,我们询问清楚后,会回去进行测试的。”
下人a又问木桃:“这位仆人说你进屋后,对妙寂大师进行猥亵,然后咬伤他的下身,这事是否属实?”
木桃羞愧地垂下头,支支吾吾道:“我当时喝醉了,我以为回到了自己家,以为这位大师是…是我认识的朋友,然后就把他……我还以为当时是在梦里,在梦里咬人不会疼的,我就咬了他一口……”
听了木桃的一番话,下人a点点头,拿笔在纸上刷刷写了一连串的字。
随即,下人们带着木桃和男仆人一起回了周家胡同,用木桃家的钥匙进行测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