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桃诧异地蹲下身子,她用手掌拍拍妙寂苍白的脸颊,继续叫道:“喂……大师,你该不会是死了吧?”
轻拍了好几下,过了片刻,
妙寂缓缓掀开眼眸,他用模糊的视线看着上方的女人,气如游丝道:“施主,我好疼,你能不能离开一点?”
躺在地上的妙寂,面色苍白得可怕,冷汗唰唰地冒了出来。
这时木桃才反应过来,瞧了一眼妙寂的身下位置,脸一下就红了,尴尬地挪开一定距离,不在碰触妙寂身体。
木桃心想,这大师也太敏感了吧,现在就是碰都不能碰了,这可如何是好啊。
本来又累又饿的,又被这么一惊吓一刺激,木桃的身体也是再也坚持不住了,面色苍白,双眸紧闭,也是倒在地上一动不动。
妙寂困惑地看着木桃也倒下了,顿时克服身体上的痛苦,爬了过来。
“喂……喂……你怎么了?”妙寂轻轻地摇了下木桃的身体,唤了她几声,也没见她有反应。
她又没受伤,怎么也会突然晕倒呢?
妙寂诧异地蹲下身子,他用手掌拍拍木桃苍白的脸颊,继续叫道:“喂……施主,你怎么了?”
轻拍了好几下,过了片刻,
木桃缓缓掀开眼眸,她用模糊的视线看着上方的男人,气如游丝道:“大师,我好饿,今天为了等你,我一天都没吃东西了。你能不能给我点吃的?”
躺在地上的女人,面色苍白得可怕,一副随时将要断气的模样。
妙寂心疼的心都要碎了,他转身从桌上拿了一个大包子,递给木桃:“喏,给你。”
木桃狠狠咬了一大口,见包子里面的馅是萝卜丝的,虚弱地问妙寂:“大师...有没有肉馅的?”
妙寂:“我是出家人,哪来的肉包子?你讲究着吃吧。”
木桃确实是饿的狠了,也不再挑剔,大口大口地吃了起来,很快一个大包子就下肚了。
她揉了揉扁平的腹部,可怜巴巴地看着妙寂,“大师,我还有些饿,能再给我点吃的吗?”
妙寂见不得她这幅模样,活像只饿了一个星期的小狗一般,他转身拿起桌子上另一个大包子扔给她。
木桃接住包子,坐起身来,立马撕开,见里面不是萝卜丝了,而是胡萝卜丝,她停顿了一下,又问道:“大师,还有萝卜丝的吗?我不爱吃胡萝卜丝。”
妙寂:“爱吃不吃,这是最后一个了。”这可是妙寂今晚自己的晚饭,全都给了她,她竟然还挑三拣四的。
木桃没法,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她太饿了,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吃得包子屑掉了满地。
妙寂看着坐在地上的木桃,剑眉微微蹙起,他刚才就是对这么个邋遢的女人起了反应吗?
一说到反应,妙寂这才意识到,只不过才三分钟罢了,他感觉自己那儿已经软下去了,疼痛感也消失不见了。
木桃将包子吃完,她用手背擦了擦嘴角的包子屑,仰头对妙寂道:“大师谢谢你的款待,我吃饱了。”
在妙寂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立马扑过去,用她那双擦过嘴的小手抱住他的大腿,开始哭嚎起来:
“呜呜……大师求求你给我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吧,我虽没钱赔偿你,但是我会尽力所能及之力去帮助你把身体治好。”
她那双手真脏,他一低头便能看到她手背上沾上的白色包子屑,兴许上面还有他看不到的口水。
妙寂担心她再蹭到他起反应,把她拉开了一点距离。
他看着哭得很假的木桃,沉声开口:“字据带来了吗?”
“啊?字据?”木桃的哭声突然止住,她愣了会才反应过来。
“有的,有的,大师你等会。”
木桃今早出门时,是背了个单肩的白色挎包的,包里装了两份早就写好的字据。
她赶忙回头捡起一进门就被扔在地上的挎包,把两张字据拿出来递给妙寂,“大师,你看看,这份字据可以吗?”
妙寂接过字据,低头仔细看了起来。
字据上写着:
“xx年xx月xx日,甲方木桃因醉酒,走错院子,误入十三栋乙方妙寂家中,无意咬伤其下体,对其身体造成一定程度的伤害。
两人私下协商和解,乙方妙寂同意不起诉,不立案,不要赔偿。
甲方木桃,签字:
乙方妙寂,签字:
两人在本协议上进行签字画押后,此协议即日生效。”
妙寂看完协议书,他抬眸看向木桃,道:“这份协议不够完善,我还要再补充一条。”
“补……补充什么?”木桃看着僧袍加身的妙寂,心口忽然一颤。
她觉得此刻的妙寂,便像是准备随时都要压榨光平民的大地主一样。
木桃捏了捏自己口袋里单薄的钱包暗想,这男人该不会是想变相地榨光她仅剩下的四两钱吧,那她这个月吃饭的钱都不够了。
妙寂起身,拿了只笔,他撑在桌子上刷刷地写了一会,然后将协议递给木桃看。
木桃接过协议,发现妙寂在“不要赔偿”后面补充:“甲方愿意尽力所能及之力去帮助乙方治好身体。”
这句话很耳熟,木桃想了下,这不是她刚才苦苦哀求妙寂时,随口说出来的话吗?
听起来,这个要求好像也不是很过分。
不用赔偿,她还省钱了呢。
木桃抬起头来,诧异地看着妙寂:“大师,就加这一条而已吗?没有别的了吗?”
“没了,你若是觉得协议没问题,就签字吧。”
木桃低头再仔细地看了一遍协议,她觉得这份协议似乎并没有什么问题,一切看起来都挺合理的。
她生怕妙寂又突然反悔,于是非常爽快地签字画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