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声如黄莺婉转甜腻,然出口言辞却是凶悍泼辣,粗鲁野蛮,将将看呆了妙寂,现霎也真真也听呆了妙寂。
岂有此理,这女儿家家的,竟口出粗鄙,竟敢如此侮辱于人,男人原本心头的几丝情热悸动,也尽数烟消云散……
想他妙家少爷,本是富家公子,堂堂一介男儿,膝下黄金万两,本不该奴颜婢膝。
但家道中落欠债许多,加之母亲病重无钱问诊,是以他才来这木府做这看家护院的差事儿,谋得一些给家母的买药银钱。
然此事原就是妙寂为错在先,着实不该直视小姐容颜,也只得识了时务,乖乖低下头来。
他单膝跪下,很是低声下气地赔起罪来:“奴才错了,小姐天人之姿,奴才从未见过小姐这样堪比九天玄女似的美人儿,这才一时看得呆了,求小姐原谅则个儿,保准以后奴才的狗眼绝不四处乱看了……”八壹中文網
虽是夸得天花乱坠,可木大小姐素来娇纵跋扈,她不屑地哼了一声,并不打算就这样简简单单的放过妙寂。
“本小姐貌美如仙是咱上京人尽皆知的事实,也用不着你这下等狗奴才在这溜须……”她微一抬裙下金莲,对着妙寂就是当胸一脚。
木桃本以为会踹这个个人仰马翻,却未曾料到这次便像踢到铁板一般,根本没有踹动那人,反倒是她身子一个趄趄,若非妙寂眼疾手快地扶着,险些就要给绊倒了……
小姐稳住身形,当即气的柳眉倒竖:“你这狗奴才好生皮厚,差点把人家的脚给踹痛了,该死的……看你人高马大的,长的还颇壮实,那便给本小姐当匹好马骑骑吧!今个儿要是伺候的好了,本小姐就大人大量既往不咎好了,狗奴才快给我撅着屁股趴地上,要不然……”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即使妙寂气的直咬牙根,可转念想到家中卧病老母,也不得不委下健躯,憋憋屈屈地双臂撑地,作那狗爬之状。
木桃一步跃过,当即便弓身跨骑,轻盈盈地坐在了男子背上。
她的玉白小手揪着护院粗糙的后领,便做扬鞭策马状吆喝起来:“驾,驾!你这马儿快快跑起来……要是敢把本小姐摔下来,我便要你好看!爹爹说什么大家闺秀不可去马场跑马,要我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那人家就在花园里骑高头大马咯!”
说着又嫌不够过瘾,大声骂道:“大马,驾,驾,快点……你这狗奴才爬的也忒慢了,想讨打是不!等马鞭来了,本小姐定要好好将你这不听话的马儿给抽打抽打……”
这一骑便是小半个时辰,大小姐骑的乏了,才挥挥手让妙寂离开。
妙寂拉了拉发紧的衣衫领口,又揉了揉隐隐发麻的膝盖,踉踉跄跄地绕过假山,往外院方向走去。
“哎呀,玩得好累,都出汗了……我先在这儿歇歇……”
“对了对了,大马护院别急着走……瞅你那一脸的不情愿,真的是碍眼死了!能被小姐当马骑,可是你这下等奴才三生修来的福分,当大马都当不好,好几次差点把我摔下来了,喏,你去和管家说一声,扣你三个月的月钱!”
虽然木桃本人纤娜苗条倒也不重,挥起软鞭来打在身上也不痛不痒的,可这被当马骑的奇耻大辱,本就让妙寂气得牙根咬的咯吱咯吱……
尤其此刻又听到那小姐轻描淡写地便要扣他月钱,还是三个月的月钱?他就看了那儿两眼罢了,也没看掉一块肉啊。
真的是仙女外貌蛇蝎心肠,凶悍!狠毒!
骑大马就算了,这娘的还扣月钱,那本少爷还干个什么劲儿?冷静冷静,还需要药钱呢!
可这是要他白干三个月啊,那也不能给家母买药了啊!娘的,是可忍,孰不可忍!
昔日的阔少爷再也忍不得了,当即就气呼呼的,将头顶戴的护院帽一把甩在地上,还狠狠地踩了好几脚,这破护院的工,老子还不干了呢!
他这时抬头,看这凶小姐现在是形单影只的,也没个丫鬟在旁边伺候,好你个坏货,还想让本少爷好看,就让小爷今儿个给她好看,揍她个满脸开花!
妙寂主意一定,转头便施展轻功,纵身一跃掠过花丛,便来到木桃身后。
他一手捂嘴,一臂揽人入怀,这动作犹如行云流水,根本没给木大小姐反应叫人的机会,半拖半抱地带着美人往园子的僻静处奔了过去。
木桃哪想到光天化日,便敢有人在府里行凶,她地挣扎起来,可那点子小力气根本敌不过男人的铜膀铁臂。
反而这贴着人身的胡魔乱噌,温香軟玉的,反而蹭出了其后妙寂一身的方刚血气……
妙寂本意是寻个无人处,好生揍这凶小姐一顿,以报这骑大马的垮下之辱,哪知这美人温软在怀,长臂一揽便是压在美人的那上。
再一低眉,鼻间所嗅又尽是一片馥郁的女子异香,妙寂这年轻气盛的少年郎,当下脑子里灵光一现,便是改了别的主意。
小姐凶悍虽则,可着实姣美可人,若……若她口中的狗奴才,夺了她的清白之躯,看大小姐还能高贵嚣张到哪里去呢!
这念头刚刚闪过,他那环抱美人的壮实健躯便倏地一麻,腿脚就软的差点有些迈不动道了,全身热气激荡血脉偾张……
木桃只觉她那胸脯被压的酸胀难忍,同时又身后似有什么逼迫过来。
木桃立即高兴地说:“大师,好像可以了诶!疼不疼啊?”
妙寂:“暂时还未疼,小姐,演戏要投入,投入!不要再出戏!”
于是木桃继续投入角色中。
大小姐被抵着,浑身极不自在,忍不得将娇躯挣扎地愈发厉害,含糊不清地呜咽:“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