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从小娇生惯养的大小姐才真的知道怕了。
她这赤果果的被板着,愈发觉得自己个儿仿若砧板上那任人刀俎的小白鱼,吓得手足无措,心慌意乱。
木桃想了好半天才找出一个尊称,很识时务地软下语气,哆哆嗦嗦地哀求道:“郞君,郞君您别啊,您若现下放了我,咱们还有的商量,您不要碰我,我给郞君您钱财,我给您金银珠宝好不好?郞君您要什么我都给你,我知道错了,我真的怕了,我还要嫁人呢,您别碰我好不好,求您……”
凶蛮霸道的大小姐一旦害怕起来,凤眼柳眉,粉而含春,娇滴滴的,怯生生的,还软乎乎的,倒和普通女子无甚分别。
尤其她瑟瑟发抖地闭着眸儿,那卷翘的羽睫一抖一抖地发起颤来,如蝶翅翩跹起舞一般。
芙蓉面上红晕馥郁,从雪腮一直蔓染到那小巧的耳垂,真真个儿别有一番万种风情,让人直恨不得狠狠地蹂躏她,欺辱她,让她哭天抹泪啼叫连连。
妙寂大掌一伸,分开双退,轻笑道:“小人什么都不要,就想要咱大小姐。咱大小姐虽是凶悍无比,可倒也算个如花美人,咱家也就将就着来吧,哈哈。”
木桃反射性的加劲双退,她羞恼的要命,根本不敢睁眼,可声音都跟着变了腔调,尾音娇气甜腻的要滴出水儿来:“你不要胡说八道,竟敢说我凶悍,还敢拿我同花魁比,本小姐才不搔不蒗呢!你这狗奴才,不,不,你快把手拿开,护院大哥,我求您了,别动我!”
“好好好,听咱大小姐的,奴才拿开,拿开!不过您给咱的那夸下之辱,奴才今个儿可要尽数奉还给您。”妙寂呵呵地笑出了声,确实如所说一般大手即离。
取而代之的倾身覆了过来:“小姐不是喜欢奴才给您当大马吗?那奴才也学您咧~”
随即便是......
木桃猝不及防,就被......
妙寂和木桃角色扮演的事情暂且不表,我们转回到妙微和白雪那边,那边也是精彩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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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妙微为了白雪还俗之后,带着白雪见了双方父母。双方父母这下真是高兴的不得了。
妙微父母见自家独苗能够还俗并且带了个漂亮媳妇回来,一看还是个好生养的模样,这下自家的香火和家族产业就有人继承了。天下还有比这更值得高兴的事情吗?
白雪的父母也是喜出望外,自己这姑娘从小就是性子冷淡,对男人丝毫没有兴趣,而且对女人也没有兴趣,逼着去相了99次亲连一个都没有看上,真真是愁白了头发也没用。没成想去了趟济法寺之后,不但性子冷淡的毛病改了,而且还带了个英俊潇洒的帅小伙回来,这真是天大的喜事啊。
双方父母一拍即合,这婚事就马上确定了下来,而且都很着急要尽快把婚给结了,以免夜长梦多又发生什么变故。于是婚事就定在七天之后。
这一周白雪和妙微白天天天腻歪在一起,但一到晚上就要悲催地分开,各回各家、各找各妈。因为双方父母希望他们把最美好的第一次能留在新婚之夜。白雪和妙微也觉得反正也就只有七天,忍忍也就过去了。
就这样知道现在妙微天天都是看着肉,把肉叼在嘴边而没有真正的吃下去。
虽然这样的日子对妙微很难熬,但是还是很快的七天就过去了,婚礼如期进行。
作为隐暮镇的里正和最大的财主之子的大婚,肯定是办的隆重又热闹非凡。妙寂作为法济寺的代表自然是要出席的,木桃作为白雪家茶楼伙计兼好友也是要出席的。
妙寂和木桃刚在院子里扮演凶千金和壮护院的戏码,正是演的激情投入的时候,就被下人喊来参加妙微的婚礼了。木桃的心情不知道,但妙寂的心情可想而知是多么的糟糕了。
但是也没办法,妙寂下山这几天的主要理由就是代表法济寺参加还俗弟子妙微的婚礼的。如果不去参加,那实在是说不过去,而且自己住的这院子还是妙微送他的。
妙寂和木桃参加完妙微和白雪的婚礼后,天也就黑了下来,时辰不早了。
妙寂和木桃紧赶慢赶地回到住的院子,他们二人正想着把壮护院和凶千金的戏码继续扮演下去的时候,妙微突然敲起了门,对着屋里大喊大叫:“师兄,师兄,不好了,不好了!”
这下差点没把妙寂吓得二次得病,妙寂和木桃急急忙忙打扫战场,哦,是清理剧场。然后木桃假模假样地避到耳房里,妙寂出来开门让妙微进去。
妙寂看着还穿着大红婚礼服的快哭了的妙微:“师弟,你这是....洞房一刻值千金,你却跑来找师兄?”
妙微:“师兄啊,不好了!白雪不要我了!”
妙寂:“白雪不要你了?为何?刚才婚礼的时候不是还好好的吗?”
妙微:“就是我们在洞房最最最关键的时候,白雪突然变了脸色,然后好像不认识我一样,对我冷淡至极,把我一脚踢下了床。”
妙寂:“为何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