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郎中捋了捋薄须,又整了整衣衫上贴着的狗皮膏药,只摆了摆手,便是连银钱也不带收的。
他道:“行医救人,乃吾辈应分之事。小娘子莫要忧心,快带鄙人去瞧瞧你阿婆!”
云小娘大喜过望,急忙在前领路,领着郎中回了自家茅屋。
待从那阿婆住着的昏暗屋中出来,华郎中从兜里取出纸笔,挥毫写下药方:“喏,阿婆沉疴难愈,拖得时日也久了些,只得用药慢慢将养着。幸得我这布兜里还带了些草药,正好用得上。”
云小娘在一旁点头,感激的不胜涕零,咬了咬唇道:“小女子不胜感激,多谢郎中先生了。小女子家徒四壁,无以为报,可将家中唯一下蛋的老母鸡赠予郎中您。”
无以为报?何不以身相许?
华郎中在心中腹诽,哪个稀罕这劳什子老母鸡,老子要的是小美人!
他面上不显,一派温文从容:“我一走方郎中,带着母鸡上路成何体统?今个儿见小娘子面善,只当日行一善了。届时饭后你给阿婆三碗水煎服上,若草药用完,娘子可再带着方子去镇上药铺抓药,如此,在下便告辞了。”
他叮嘱着将誊好的药方递与小娘子,却兀自抬手,趁着大风刮过,似不小心般胡乱一晃,竟是将人面上遮掩的布巾也给拽了下来。
这一变故陡生,但见面巾飘飘扬被西风刮得不见踪影,惊得云小娘子猛一失色:“嗳哟,面巾掉了。”
华郎中一双风流眼儿便斜觑过去,只见这村姑白白嫩嫩如花娇靥,红红闪闪似玉降唇,春山而以眉颦皱,憔双目含情,脸若桃花,颊弯新荔。
这般倾城倾国貌,浑似姑射仙子下凡尘,怪不得是要遮掩一二了。
云小娘本为面巾吹落,而略略不自在,此番抬手掩容,局促解释道:“阿婆说外头日头毒,叫我白日在外行走时,都要戴上面巾遮阳。”
华郎中虽惊讶其貌美,可心中可有忖度,此时面上不动声色,只偏头颌首,做端方君子状,道:“小娘子生的花容月貌,未免有登徒子轻薄,合该如此。”
话音刚落,他又急忙偏头重新望去,只死死地盯着美人眉目,做大惊状,紧皱眉头,一脸忧容道:“小娘子,你,你最近可觉身体不适,身子可是有何异常症状?”
云小娘眼见郎中灼灼盯着自个儿,只抚了抚娇容莲腮,也跟着担心起来:“郎中怎如何形容?莫非是小女子也染上何暗疾?可,可小女子最近似无甚不适。”
华郎中伸手往厢房一请:“医道讲究望闻问切,我此番只是望了望,咱们不妨进屋切个脉瞧瞧。不知小娘子闺房何在?小人唐突了。”
“哪里算得上闺房?郎中先生说笑了,不知小女子生了何疾,可是严重?”云小娘担心自己个儿真的生了暗疾,连忙请郎中一并进了自己房中。
华郎中进了房,四下一观,坐下后将手指搁在美人那霜雪似的皓腕上。
时不时又唤美人吐舌瞧瞧舌苔,看着那探出的舌尖儿似丁香一点,嫣红粉嫩,好不撩人。
小娘子还不自在地舔了舔唇儿,那蔷薇花般的唇瓣鲜润可口,还有唇珠娇俏,泛着一层诱人的水光盈盈,看得男人魂飞神荡的,差点就想不管不顾地将人扑倒在床。
郎中造势良久,见小丫头忧心忡忡,面色发白,眉尖若蹙,欲言又止的,似是紧张到了极点,最后这才恋恋不舍地从将大掌从那腕上抽离。
他再次摸了摸那一撮小胡须,眉头紧锁,颇为高深莫测道:“小娘子此病说轻也不轻,说重也不重,说奇也不奇,乃匪夷所思也。小娘子最近可觉胸口憋闷,隐隐胀痛,每每若小衣穿的紧了,还时不时胸闷气短,呼吸不畅?且,且那一双胸脯,生的还颇为肥硕丰满,不似旁人?”
云小娘子惊得捂住小嘴:“先生当真医术精湛,竟是只观面色便瞧出来了?确,确是如此!小女子数年前胸前平坦,渐起两包丘陵小山,轻轻一触便能疼的人家眼泪都要掉了。”
“之后愈发肿胀挺拔,倒是疼势稍减,可那两团熬人的越长越大,也着实是颇为肥硕,沉甸甸的缀在胸前,我嫌羞人,那小衣肚兜也是紧紧束着。”
她美眸流转,面上红晕馥郁娇艳,从雪腮一路染上耳根脖颈:“即便这般,偶尔上山下田做活,或走的快了,胸脯胀痛,当真连气都喘不上来了,小女子惯是置之不理的。现在敢问先生,这,这羞人的病可是有药可医?若是药材贵重,那小女家贫,可是付不起的,这病儿,也不是不堪忍耐。”
华郎中见小姑娘不谙世事果然上当,暗暗压下心中得意,轻声道:“不过还请小娘子脱下衣来,先教鄙人瞧瞧病处,这才可对症下药。”
云小娘子犹豫愕然:“可,可阿婆曾说,男女有别,女儿家不可轻易在男子面前脱……”
“我杏林中人,眼中只有病患何有男女?本看小娘子奉亲至孝,特免了诊金为阿婆与你看治,若小娘子把鄙人当那下流男儿,在下无话可说,这便告辞。”华郎中勃然大怒,做拂袖状,便欲离去。
云小娘子急忙摆手:“不不不,先生光风霁月华佗再世,肯为婆婆与小女子医治,实乃大恩大德!小女子也读过书的,略微识得礼数,怎会质疑先生高尚品格?那时小女话还未讲完,其他男儿自是不行,可先生乃仁心神医,小女哪有不信的道理?”
说着她也不加犹豫,便跟着宽衣解带,连那贴身的水红肚兜也一并解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