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郁欢与妙槐两人坐在湖边石凳上,等待着子时的到来,自在厢房里缠绵来,郁欢与妙槐说话不过两句。
这个季节蝉鸣得叫人头痛,郁欢手里拿着一根狗尾巴草,无聊地把玩着;妙槐则是警惕又谨慎,丝毫不敢松懈。
风声呼呼作响,来得毫无预兆,且邪门得压迫着人的呼吸与神经,郁欢丢下手上的狗尾巴草,心道一声来了。
随即倏然起身,在风中站直了背脊,望向妙槐那边,见他也是蹙着眉起身。
“哇~夫君~你可见过我夫君!”
声响划破寂静地天际,刺耳又尖细,一声又一声的哀嚎,听得郁欢心中一阵钝痛。
妙槐取下佛珠,捻在手里,嘴里念着经法,神情严肃地寻找着妖物的方位;确定方位后朝妖物那边飞速前进。
郁欢见状也赶忙跟了上去,见走在前面的妙槐,变出了那镇魔杖,又是一阵金光闪闪。
佛光照得郁欢眼疼,灼得皮肤有些许热,她忍住这般疼痛,全速前进。
哀嚎声越来越近,就在这飞速的疾步下,妙槐与郁欢猛然撞入一片紫竹林,紫竹林内漫起了白雾。
“你可见过我夫君?你可见过我夫君?你可见过我夫君?...”
那女音不断地再重复一句话,吵得人心头钝痛,还夹杂着尖声惊叫,让郁欢这只百年女魂,也有了些害怕。
风起摇曳着树叶,进入了妖物的底盘,就得承受着来自妖物的数倍妖力,妙槐感受到了压迫感。
这妖不容小觑...
妙槐聚精会神地感受着周围的妖气,眼前猛地一黑影袭来,他脚尖轻点,险险躲过。
郁欢瞧着面前的紫竹妖,身着紫黑色纱衣,浑身散着黑气,抬起的眼眸竟泪水盈盈,面容丝毫不凶狠,只是哀怨居多。
“这位女施主,莫要在此扰人,请退罢!”
妙槐不知何时走至自己身侧来了,配着镇魔杖的声响叮铃作响。
郁欢看着那佛光满溢的镇魔杖,心生了怯,往一侧退了几步,离那佛光远远的,妙槐余光瞧见了她的动作,默默把镇魔杖换了一手持。
“退罢?退罢?我夫君还未归,怎么可能退罢!”紫竹妖从喃喃自语,到惊声尖叫,抱着头在崩溃边缘来回行走。
这...这是暴走了?郁欢瞪大了一双眸,看着那被妖气侵袭的紫竹妖,妖气还沿着白雾蔓延至她周围。
郁欢刚想变回魂体,减低妖气对自己的伤害,万想不到妙槐早就挡在她身前,镇魔杖的金光破开了一阵又一阵妖气,看着那宽阔的背影,郁欢忽觉有些心安。
想罢,妙槐助力一跃,便跃到了紫竹妖面前,他拿着镇魔杖往紫竹妖挥去。
紫竹妖的妖气给她幻化成一个透明的结界,镇魔杖一触碰到光圈,便把镇魔杖弹开,连同妙槐也一并弹了回来。
妙槐稳稳落地,就是眉头蹙得更深了,区区一紫竹妖,竟然要如此强大的本事,想必这背后还有其他妖物相助吧。
他能想到的,郁欢也想到了,镇魔杖那么厉害的法器,都被弹开了,如果是一只几百年的紫竹妖,不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
紫竹妖向着妙槐冲来,那尖细地指甲挠得妙槐袍子好几处都破掉了,妙槐边退边用镇魔杖抵挡,迟迟破不开她的结界。
郁欢见二人斗得难舍难分,紫竹妖嘴里却还喃着:“我的夫君...你可曾见过我夫君?”
灵光一闪,郁欢忽觉有些事情可不用武力解决,她扯着嗓子生生喊了一句:“你夫君名唤什么,我可帮你寻寻!”
果然,紫竹妖一下子便停了下来,立在原地,怔怔地看着郁欢,似乎在想郁欢话里的真实性。
“你,你当真愿意帮我寻夫君!”紫竹妖收敛了浑身的妖气,眸中噙着泪水,话说得轻声细语,生怕吓到了郁欢。
郁欢点了点头,随后又说道:“是!可我帮你寻到夫君后,你要将那帮你提升妖力的人说与我听。”
说罢,郁欢便指了指妙槐那个方向。
紫竹妖迷茫地点了点头,慢慢地行至郁欢身旁,定眼瞧了瞧她,“你...你竟是灵体?”
郁欢干脆一不做二不休,猛地点着头,“他,他被我下了媚香,现在我又悔了,不想让他日夜跟与我,所以我帮姑娘你寻到夫君后,你要告知我有关媚香的一切,在此之前,你不可再此哀嚎扰人。”
紫竹妖经历许多年妖力的侵蚀,神智早就迷糊,牵涉到夫君的事,只得蠢蠢地点头答应。
紫竹妖暂时的休战,让郁欢松了一口气,随即坐到了地上,成了软趴趴的一坨,看着紫竹妖渐渐隐去,这才放下了揪起的心。
妙槐紧蹙着眉头走来,郁欢条件反射地抬起头看着他,只见他启唇声音冰冷,“为甚私自跟妖物做交易?”
郁欢撇了撇嘴,有些不满地从地上爬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脏东西,“还不是因为你,虽然紫竹妖有些呆,但你是收服不了她的,而且她手里还有操控着媚香的方法...”
妙槐面色在这一瞬,变得极为难看,这似是他不愿接受的事实,一甩袖子便自顾自地走。
迷雾遮盖紫竹林内的一片天,寻不到圆月,也寻不到一丝光亮,郁欢瞧见妙槐身形变得摇晃,步履有些混乱。
身形一顿,哐当地倒在了那铺满枯叶的路上,郁欢神情一肃,连忙跑过去妙槐身边。
只见他皱着一张脸,眼睛都睁不开了,郁欢环顾了一下四周,寂静的一片,她顾不得多想,架着妙槐开始往山庄那处走去。
回山庄的路上,都能听见妙槐喃喃自语的喘息声,像是难受得呻吟,另一只手也开始不规矩地抚摸着郁欢的腰间。
还未走到山庄处,妙槐身上的异香确越来越浓烈,直冲着郁欢的嗅觉而去,就在此时,妙槐整个人像是活了过来一般,停在原地站直。
郁欢肩上忽然落空,她有些好奇地回过头去看妙槐,只见他猩红着一双眸,瞧着自己的眼神异常不同。
对视了两秒,郁欢便知他已被异香侵蚀了神智,正当她准备向妙槐走去之时,腰肢便被搂住,脚下一个趔趄便倒在了地上,身上还重重地压着一人。
“妙槐...”话还未说完,属于妙槐那温热且密集的亲吻便下来了。
郁欢能感受到他大掌在她纤细的腰肢上游走,热切地攀上胸前。
就在此时,妙槐熟练地拉扯了她的衣带,衣带一解,那具婀娜又美丽的胴体便赤裸裸地暴露在空气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