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握着郁欢的手,拼命往自己脸上贴,郁欢把妙槐整个人架起来放在床上。
脸颊边落下一丝清凉,嘴上尝得一片苦涩,郁欢难以置信地摸了摸脸颊,自己竟然哭了。
她随便抹了一把泪,边哭着边把妙槐衣袍上的衣带拉开,听着他喘息的粗气,她抚着他的脸,低头亲在他的唇上。
他一下子便紧抓着这份冰凉,吻着郁欢的嘴,贴紧她的冰凉,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镶在自己胸上,恨不得把她整个人都吞入腹中。
亲吻还夹杂着一些苦涩,郁欢的双眸就像是开了闸的水龙头,许多眼泪都滴在了妙槐的眉眼之中。
妙槐在艰难中睁开眼,对上了郁欢近在咫尺的湿润眼眸,看着睫毛上挂着的晶莹,他愣住了,神智一下子战胜了媚香,整个人随即便清醒了。
他猛然推开了郁欢,神色有些难看,咬着牙槽恶狠狠地说道:“不用勉强自己!”
郁欢被他推得有些昏,坐在他小腹上懵了好一会,又听见他说道:“下来!”
郁欢在他的吼声中回过了神,气呼呼地趴下抱紧妙槐,扭着身子撒娇道:“不要!”
“下来!”
“不要!”
......
郁欢躺在他胸膛上又哭又笑,边吸气抽泣边嘟嘴娇嗔:“你就是误会我了,我这不看你那么难受,就难过嘛...孤男寡女的该做都做了,我还在意那些吗?”
她双手抚上妙槐的脸庞,对着他的嘴唇啄了啄,吻上了他干涩的唇,把他想说的话全部堵在嘴中。
她抬了抬身子,离开了妙槐的唇畔,手抚在自己衣带处,慢慢将它抽开。
“你都逗我好几回了,这回应该到我了...”
胸口随即便展现在眼前,这副胴体妙槐见过不止一次了。
眼睁睁地看着郁欢慢慢俯下身,亲在伤口处,妙槐心脏跳动得更快了。
她冰凉玉指慢慢滑在自己的唇畔,细细地揣摩着自己的薄唇,妙槐心下一阵欣喜。
他不懂这样的情感,就像刚刚她即将被妖物噬魂之时,那种心肺炸裂的疼痛,作为人必须懂得人与魂魄殊途,作为僧人他更应该懂得这个道理,可是他违背了自己的师祖,心甘情愿地坠入红尘。
郁欢的亲吻堵住了他所有的思想。
最后郁欢直接吻住了自己的灵魂。
......
妙槐非常恼她这般勾引,他一下子起了身,把郁欢扑倒在了床上。
郁欢的头发随意地打落在床上,看着妙槐那渗着汗珠的额头,她抬起手打算帮他把汗擦一擦,还没碰到人,变被他抓在了手中,看着妙槐低头想亲吻自己的掌心,她立刻收起了手,惹来妙槐一阵茫然。
妙槐欣赏她这种窘迫的小模样,凑到她面前。
郁欢只是瞪着一双眸难以置信地看着他,妙槐不给她反应的机会,直接低下头便亲上了她的唇。
郁欢下意识推开妙槐,妙槐恼着她那乱作的双手,抓着手腕把它们举到头顶。
郁欢被他亲吻夺走了神智,等妙槐离开唇畔时,双眸已经水雾盈盈,看着妙槐那下颚线有些迷茫。
“欢欢,好不容易得床一张,我们今晚要好好过。”
反应过来的郁欢,这时才发现自己的双手被妙槐用衣带绑在了床头,眼前是他逐渐靠近的面庞,温柔的亲吻落在了自己的额头、眉心、鼻尖,来自他这一下下的轻吻。
“妙槐妙槐你先放开我”
郁欢扭动了双手两下,发现妙槐绑的紧了些,自己根本挣不掉,妙槐看着她扭来扭去的小手臂,勾着嘴角露齿一笑,“不放小僧漫漫一生,就由欢欢来作伴了。”
说罢,便低下头吻住了那娇嫩的耳,顺着颈线一直亲吻到锁骨,张嘴用力印上他独有的印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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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客栈的一番小插曲,郁欢等妙槐修养了一些天后,又踏上了下一个行程目的地,算了算日子,到达楸木镇时,应该是盂兰节前夕,妙槐算得日子后,不由得蹙眉,在路上耽搁了一阵,竟然赶上这么个日子。
他有些担忧地望了望郁欢,后者一脸沉浸在沿途新风景的喜悦中,丝毫感觉不到危险的来临。
妙槐趁着这些日子修养妥当,上次与蜈蚣妖交战,的确耗了他不少修行,心中暗誓保护好身边的“人”。
“咦?到了?”
两人已不知不觉行到楸木镇牌坊之前,郁欢望着远处那被白雾笼罩的楸木镇,觉着有些新奇,牌坊子倒是看得清楚,就是牌坊内被白雾挡得看不见丝毫。
“欢欢。”
望着郁欢的背影,妙槐有些急切地喊了一声,前头打着伞的郁欢,听到喊音也回过头来,带着笑意又疑惑地看着他,“入镇后,万不可随意化回魂体,这与你那小坟头不同。”
郁欢转着眼珠子想了想,随后严肃地点了点头,又踱步回到妙槐身边,挽过他手,想着客栈那发生的一切,有些后怕地缩了缩脑袋。
世人有了牵挂便与以前不同,妙槐握紧了郁欢的小手,带着她向那片白雾中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