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澜把女人放置在床榻上,见她面无血色,大掌心疼的抚摸着小脸,像是要把她苍白的脸搓出一抹红润气色。
嘴边那已经凝固成块的血迹似乎在提醒着自己,她刚才所遭受的一切。
心揪成一块,疼得他连呼吸都痛苦不已。去时明明还朝气蓬勃,现在却如断了线的风筝毫无生息。
眼底波澜暗涌,胸口起伏加快,凤澜猛的锤了床榻,恨自己此刻法术尽失,连简单的治疗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难受。
该死的,那狐狸平日不是最爱笑话自己吗?此时人又哪去了!
无奈起身将被子给女人盖好,手掌摸得一手冷汗令他眉目紧皱,面容冷肃。
夜间风寒,这小小破屋根本就抵挡不住那冷风侵袭,到时候着了凉只怕雪上加霜,身子更加病弱。
不行,自己得找点热水给她擦擦。
厨房里乌漆麻黑,伸手不见五指。凤澜黑金色的眼眸在黑暗中泛着光泽,直径往水缸走去掀起盖子,却见里头水光粼粼,冰清水冷。
“唉。”
轻声叹气摇头,放下手中盖子,向里头灶亢走去,捡起地上的火石包裹在手中。
只见火石上头布满黑渍,应是用过许久,生火时所留下的痕迹。
若是以前,起火不过是自己一团鬼火就能解决的事,现在竟……
唇边笑意浅浅,想不到他凤澜也有动手干这生火烧水之事,实属难得。不过为了那小东西,何乐而不为。
凭借着模糊的记忆,凤澜往灶亢洞中扔了一把干草,拿着那两个火石靠近草堆相互碰撞摩擦,在黑暗中闪耀着一丝丝火花。
“噗呲噗呲……”
不知道打了多久,久到凤澜心生烦躁。自己上场杀敌都没这么累过,区区一个生火竟让他如此疲惫。
然而在他快要绝望之时,那草堆总算被点燃,火光照亮着他欣喜若狂的脸,心中缠绕着一股前所未有的成就感。
屋里热气腾腾,烛光摇曳,床榻边男人惨白的面容上若有若无的绯红。
别扭的微转脸庞,凤澜大掌轻扯床上女人衣裳,指尖在滑嫩的肌肤上滑动,暧昧十足。
将那被冷汗浸湿的湿道袍扔至床底,他起身端来水盆拧干手帕给女人擦拭身子。
他紧闭眼眸,不敢瞧看怕自己起了反应,脑海却不禁浮现着她的身体。
拿手帕的手轻微颤抖,他顺着直觉往女人那延伸。
女人突然惊呼一声,吓得凤澜立马睁开眼眸,以为自己力道过重弄痛了她,没想到映入眼帘的却是她红润的脸颊。
神情一愣。手帕从手中掉落遮盖了眼前无限美景,却压不住体内躁动的心。
不能,自己不能这么做,她现在身子瘦弱,自己怎能乘人之危,在她浑然不知的情况下……
最终理智瞬间崩塌,大掌不听使唤的向女人缓缓伸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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葱白般的纤纤玉指微微动弹,女子睁开眸子眼波流转,脸颊绯红美艳绝伦。
她做了个梦,梦里自己和一个瞧不见模样的男人共赴巫山。
梦中冰冷的感觉竟与那夜如出一辙……
闭眼静气养神,将脑中糜烂场景挥之而去,无颜呼出体内浊气,稳定身心不再去想。
从昨夜开始自己就变得奇怪,或许是因为狗蛋忽然的转变,又或许穆姑娘那事令她感触颇深吧。
“有人在吗……”
门外敲门声急促,伴随着几声叫唤。无颜眉目紧皱,刚起身便疼得龇牙咧嘴跌回床榻,眼眶泪花直转。
她身体是怎么了,像被四分五裂过一样,可能是昨晚遭那阵法反噬所导致的吧。
没想到竟如此严重。
强忍痛意起身,无颜脚踩地面两腿止不住的颤意,发软得险些站不稳身子。她低头整理衣裳却见不是昨夜所穿道袍,顿时神色复杂的凝视床旁熟睡的男人。
“有人吗?请救救我弟弟……”
叫唤声不绝于耳,无颜无空多想,敛了眸光前去开门。
门外站着个高大男人,身穿粗布裳,脸上胡须如狂草般野长,只瞧见一双黑漆漆的眼眸。
他情绪激动,放下背着的人紧握自己手腕,力气大得无颜脸色苍白了几分。
“道长救救我弟弟,昨夜明明还好好的,今儿我去就变成了这副模样。我找遍镇上的大夫都束手无策,让我来此找你,说……说是鬼魅作祟。”
“大哥你先把我手放开,让我探个究竟便知是不是你嘴中所说那般。”
沈刚这才发觉自己行为鲁莽弄疼了来人,连忙放手直道好退至一边让那道士好生瞧看弟弟。
那道士生得明艳,唇红齿白,眉目温柔得让人心生好感,不似自己以往看过的道士年老深沉,不过才是双十年华,着实让人大吃一惊。
没想到近日镇上人人议论纷纷的道士居然如此年轻貌美。
地上的人面无血色,眼窝凹陷,印堂发黑,指盖煞白月牙全无,一看就是被鬼吸了阳气。无颜面色凝重,朝身后人发话:“他这是被吸了阳气才会如此,你去采些艾草与条蟒蛇我做药引让他服下。”
“好好好。”
一听道长发话,高大的身影便跑得无影无踪,消失在树林里。
抬头望了眼天,烈日当空好兆头。无颜挽起袖子,忍着身上酸痛将地上人拖往阳光下吸收点阳气。
不过就一会功夫就累得她气喘吁吁,身子像散了架,感觉都不是自己的!
她坐在门口玄关,狡黠的大眼扑闪扑闪,甚是无聊的疏松筋骨,等待那人将药引子寻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