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题春轻轻推搡他,接着娇躯一转就到了墙边,双臂捂着胸口:“切勿纵浴过度,相公可是大夫,应该知道这个道理吧。”
段西官笑笑,没去特意寻找她,手掌触摸前方,摸索着坐在床上。
他伸出手,温声细语道:“那我给娘子讲个故事吧。”
苏题春搭上他的手,岂料对方猛地一拉,自觉天旋地转,她就被压在床板上。
“你骗我。”
段西官笑意浓烈,纯真无邪,明眸弯弯,光辉似月亮那般温柔。
他像是品尝不够似的吻着,“不骗你,等办完了事,你想听什么,我都讲给你听。”
那她还有力气听吗?
苏题春望一脸真诚的模样,最终忍不住笑了,用手扯了扯他腮帮,“我怎么就嫁给你这个色中饿鬼了。”
他闻声低笑,眼里的柔情蜜意不沾染一丝肮脏的情欲,反倒是像个好哄的婴孩。
“题春,你相信轮回吗?”
苏题春短暂思量一下,“信吧,人若没什么信仰,活着也没意思。”
段西官眼尾迭起浅浅褶皱,皓齿微露,剐蹭着她的小鼻子,“我想,我们以前肯定见过,那时你跟现在一样爱笑。”
“那你呢?”
段西官开始拆扯她的衣裳,“我遇到你之后,也被传染了。”
这回他没再多做文章,兴许是心情使然...
自从成亲以来,他们日日欢好,苏题春的身体构造,他早已经心如明镜。
阻隔的衣裳已经被剥落床沿,苏题春不禁微颤,香肩微微内含,眼里春丝美然。
“嗯~痒~”
她娇声娇气,气息比落花还要纷乱。
……
她有也会好奇,平日看着斯斯文文的段西官,怎么一到了床上就跟换了个人似的,整日要不够...
他能感受到骨头中的清甜,这种味道只有苏题春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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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题春终究是没听故事的命,等清醒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段西官已经起身不在房中,她掀被悄摸看了看自己,身上欢爱后的痕迹,可谓是触目惊心。
“难道段西官是属狗的吗?不是摸骨头,就是啃骨头。”
她费了好大功夫才穿好衣裳,简单梳了个发髻后,就朝着前堂医馆走去。
医馆门打开着,从街上飘来阵阵香甜,苏题春闻了闻,“是糯米红枣。”
她溜步出去串门,发现有很多人家都包粽子,看来明玥姐真是不熟悉这里的民俗。
“题春?”
段西官从内堂出来,手里拿着洗好的芦苇叶,傻笑,“我..不会包。”
“等着吃白食可不行,我教你。”她应声过去。
于是乎,两人搭手搬来桌子,然后把包粽子需要的材料一一摆好,苏题春手把手教他怎么包。
因为段西官看不见,所以她教的格外仔细,辛苦了半天才包好一个。
恰巧泽沐从外面回来,苏题春勾勾手,“泽沐,一起包粽子。”
泽沐茫然,放下手里的簸箕过去,望着眼前的食材,一贯做什么都得心应手的他,不禁眉峰紧皱,也犯起了难。
见人手搓着衣裳迟迟不动,苏题春着实汗颜,还指望泽沐帮自己一把呢,结果也是新手。
“看我怎么包。”
不过泽沐慧根不错,刚看了一遍,就包出好几个俊俏的红枣棕。
再反观段西官,连缠线都不会。
“笨死了,泽沐都包好多了。”她说归说,但帮忙的手倒是没闲着。
段西官生气,“我又看不到。”
苏题春才不惯着他,用他手指左左右右摸了一番,“看不到总能摸到吧,这边都没绑住,你一松手,不都散了吗。”
刚才还闷气的段西官听到她这么说话,不免一笑,刮了刮她鼻子,“哪有你这么跟瞎子说话的?”
苏题春笑着打趣,“刮鼻子你倒挺在行,把心思都用在包粽子上,你都能成状元。”
两人小孩似的斗嘴,泽沐一旁面无表情地听着,不知不觉,他就包完了糯米,拍手走了。
苏题春把粽子蒸上,又上街买了些艾条插在门口,美其名曰辟邪。
不管她说什么,段西官都陪她一起做,等天快落黑的时候,街上热闹起来,苏题春又拉着段西官,说要给明玥送粽子。
华灯初上,一对璧人携手走上拱桥,站在高处,街上风光尽收眼底。
看到眼前的繁华之景,她不禁感叹,“刚来的时候,多亏了有明玥姐,不知不觉我都来这里半年了。”
“不好吗?”
苏题春牵着他下桥,“当然不,说来有些奇怪,自从遇见你之后,我好像开心了很多。”
听声,段西官笑容切切,不答。
“明玥姐,我来给你送粽子了。”
明玥喜上眉梢,目光扫见段西官时,笑容立即僵硬几分,强装镇静道:“你这丫头,我还打算上街买呢,正好你送来了。”
“不知道你爱吃什么口味,这里有蜜枣和猪肉的。”
明玥受宠若惊,深望了苏题春一眼,暗暗攥紧了手里的粽子盒,吐出两个深重的“谢谢”
“不必这么见外,我跟西官还要去街上逛逛,就先走了。”
苏题春顺势又牵起段西官的手,满脸欢喜。
明玥应了声好,直到两人离门而去,她才止不住连连颤抖,双腿发软的抱臂直打哆嗦。
灯火辉煌,街上各种小贩卖着新奇的小玩意,喷香的美食更是垂涎三尺。
苏题春眼馋的走不动路,拉着段西官买了很多零嘴,看到有面具卖,就忍不住手痒摘下两个。
“这里可真奇怪,只有十殿阎王的面具卖。”她望着手里的面具念叨有词。
段西官伸手摸过一具,“在这里,阎王便是神明。”
“是吗?”
苏题春摆弄了两下,最后挑了卞城王给段西官,自己拿了个仵官王,正要戴上时,段西官却忽然伸出手来,把面具换了。
“卞城王是第六殿的阎王,是德高望重的君主,你戴着比我合适。”
苏题春对此说法,有些不认可,指着他手里的仵官王,“王定公白头深目,相貌丑陋,虽然战功赫赫,但身上戾气能止孩童啼哭,与你不是更不合适。”
“我给你换个相貌英俊的”她欲要伸手要夺,段西官却不肯松手。
他笑容难看几分,“娘子只看到皮相罢了。”
言罢,段西官将面具戴上。
苏题春快步跟上去,在人群中一把抓住他的手,紧紧握住,吟吟浅笑“相公别把我丢下了。”
一语,让段西官平静的眼眸掀起万丈波涛,他回眸面向穿越人流而来的女子,神色恍惚。
“有糖画哎,相公。”
苏题春拉着段西官挤过去,浓浓的糖浆粘稠,在锅里升起袅袅甜味。
她递过钱去“老爷爷,我能自己画一个吗?”
“你?”
“嗯”
苏题春在摊子前等了好久,才终于自己上手。
她卷起袖口,拿起糖勺就画了起来,寥寥几笔,便勾勒出段西官的俊俏模样。
大功告成之后,她也不多啰嗦,黏上糖棍就起身,结果摊位前的段西官却不知何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