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凤绝没跟上秦玥昔的奇思妙想，茫然地眨了眨桃花眸。
秦玥昔认真地垂下头，开始脱自己的西装内的衬衫，“睡你。”
“睡、睡……我怎么会梦到这些。”凤绝耳尖一红，脑袋更空了，酒精作用下的脑神经微放松，他一直觉得眼前的小孩儿是自己又一次的一个梦。
虽然模样变了，但他怎么会认不出他的小孩儿。
秦玥昔动作利索，解了几个扣子，嫌难解，也就索性不解了，直接凑上前把人抵到浴室的墙壁上。
凤绝比她高了半个脑袋，所以她扯住凤绝的领口，把人揪着弯腰，启唇，白齿咬在了红唇上，不是吻，是单纯的又啃又咬。
秦玥昔像品茶似的品了半天，呼吸不上来了才堪堪松手，眸子紧紧盯着他，那双勾人的桃花眸映入眼帘，熟悉的像是那是自己的眼睛，“我认识你。”
不是疑问，是肯定。
“你好熟悉啊，是……是……”秦玥昔皱着眉，不停地在搜索记忆里的人，就算是秦涎他们她也是有个模糊的印象的，可这人却没有，仿佛是从她的生命里被剥除了。
“是你的人。”
左右这已经是个梦了，不如就这么荒谬下去吧。
凤绝牵起她的手，缓缓地十指相扣，然后俯下头，主动地热吻了这个自己从第一眼就沦陷了的姑娘。
他们挨的近，鼻尖蹭着鼻尖，额抵着额，心脏跳动也仿佛融在了一起，像是连在一起的心脏，你离不开我，我离不开你，分离的结果只有死。
情慾引人荒廢，酒氣瀰漫在鼻尖，秦玥昔漸漸失了分寸，虽然短但足够柔软的墨发蔓延成雪色长发，一双偏圆的眸子转变为黛紫色的圆眸，眸子深处的慾望似是要將眼前的人兒拆牆入腹，與自己融為一體。
“小孩儿……”
嚓——
秦玥昔打开了浴头，似乎是嫌这浴室太冷了，微暖的水落在她和凤绝身上，白色的衬衣被浸透。
啪。
胡乱之中，衬衣也不知是凤绝主动脱下的，还是秦玥昔扒下来的，衬衣落在地上，水瞬间吞没了衬衣，把衬衣透的湿答答的。
浴室的墙和地板是磨砂制的，还有点透明，模糊间，一双瓷白中带着微红的手被抵在墙上，和抵着它的小了一些的手十指相扣，纠缠在一起，缠的紧密，扣的用力，没有半分让对方离开自己的可能。
他的桃花眸眼尾带着些红，被水汽晕染的看不清眼前，但依旧眨都不眨地看着自己身上的姑娘，潋滟的水光拢在眸里，像是晶莹而惊艳的琥珀，琥珀里盛着的宝藏，是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孩。
……
次日，悄悄咪咪想偷窥这房里两人的光从窗缝里钻进来，鬼鬼祟祟地落在窗前的地面上，带来清早的第一束曙光。
睡醒的秦玥昔，有点懵。
脑瓜子里疯狂涌出来的记忆像开了闸的水，止都止不住，秦玥昔脑子里的小人拼命阻止这荒唐的东西进来，但也于事无补。
因为，那人就躺在自己身边。准确来说，是她的脑袋还埋在他脖颈里，腿还缠在他身上，身边也全是这人的气息。
秦玥昔死死盯着眼前的人的肩上，那肩白的晃眼，密密麻麻战况不用回想都知道很激烈的红痕更晃眼。
秦玥昔：脑瓜子嗡嗡的。
缓过一开始的震惊，她的圆眸几乎是瞬间冷下来，冷的像冰渣子，像个拔屌无情的渣女，面无表情地把人推开。
昨夜是自己主动的。
可自己主动和一个陌生的，在曾经记忆里找不到丁点回忆的人做爱，秦玥昔宁愿相信自己在外面裸奔了。
这人，自己应该是认识的。
他给她的感觉太熟悉了，熟悉的像是曾很久很久之前自己也是在被这种气息包围中醒来。
可记忆里根本没有这个人，半点都没有，是自己不在意所以忘记，还是太在意，正如墨忆所说的不愿意回想，逼着自己忘掉的？
“昔，你还记得在成神计划里的最后一步爱而不得吗你在成神的那个世界是有一个爱人的呦，你要不要回去看看他？我带你回去。”贝黎儿曾和她说过成神计划，也说过自己的亲人爱人友人，也问过她要不要回来看看。
但自己是这么回答的，“我不记得他了，一个陌生人，有什么好看的。况且能让我讨厌到不想想起来的人，见到他说不准就让我直犯恶心。”
回想至此，对于自己睡了的这人是谁，秦玥昔十有八九的也能猜出来，所以，她盯着明显已经快醒了的人，鸾出现在手里。
还是做掉吧。
她不仁慈，甚至早就烂的不能再烂，又脏又坏了，昨夜与他在一起的缠绵和克制不住的心跳深深警告着她，自己极有可能重蹈覆辙，再一次地爱上这个人，然后因为自己是神他是人，天道规则的束缚，和自己那个妈一样，落得个神位尽毁，灵魂破碎，害人害己的结果。倒不如一刀下去一绝后患。
还有，秦玥昔手攥紧鸾，他给她的感觉不只有熟悉，还有危险和恐惧，像是他是一个无尽头的洞，她一脚踩进去，得到的不是救赎，是漆黑和令人窒息的下坠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