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来到牛辅府邸大门口,问把门的卫兵道:“牛辅将军可在?”
卫兵连忙抱拳道:“将军今日不在府中。”
贾诩道:“既如此,我改天再来。牛辅将军若回,你替我转告牛辅将军,关于西凉方面的军务,我有事禀报。”
卫兵躬身应诺。贾诩回到马车上,叫马车返回自己的府邸。马车原地调头,原路返回了。驭手道:“大人,小人今天早上还看见牛辅将军,怎可能不在府中?”
贾诩淡然道:“我虽说是牛辅的副手,可是却非牛辅心腹,此人十有八九在做着什么勾当,不想让我知道。”
这时马车来到了通往牛辅府邸后门的那条小巷口。贾诩揭开车帘朝小巷里望去,正好看见许多负伤的官兵相互搀扶着从后门进入府邸。贾诩眉头一皱,心里升起疑惑的感觉来。牛辅看着跪在面前,狼狈不堪的几个人,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怒道:“你们竟然失败了!八百人,对付对方四百来人,竟然还被对方杀得大败亏输死伤惨重!真是废物!真是废物!”
那位假驿臣经不住道:“将军,非是我等无能,实在是那刘闲太过厉害了!就仿佛有鬼神相助似的,不知怎么就能识破了我们的计策!所以,所以……”“够了!尔等办事不利,还在这里砌词狡辩,实在可恶!”
瞪着眼前这几个没能办成事情的手下,牛辅简直恨不得宰了他们以消心头之恨。这时,立在旁边的一个文士模样的人物上前来,抱拳道:“将军息怒,那刘闲若是如此容易除掉的,又怎会有今日。”
牛辅的火气平复了一点,走到主位上坐下,没好气地问道:“难道就这样算了?就这样让他骑在我的头上?”
文士道:“刘闲现今的地位,主要是靠着与太师联姻的缘故,若将军能趁机得到大小姐,生米煮成熟饭,不仅能报这一箭之仇,更能提高在太师面前的地位。”
“那时再要对付刘闲,岂不是易如反掌了?”
牛辅眼睛一亮,赞道:“好计策!好计策!”
随即兴奋地道:“如今刘闲不在,正是得到媛媛的大好时机!”
刘闲一行人兼程回到了洛阳。刘闲本打算安排一座院落给貂蝉居住,哪知貂蝉的影凤在洛阳竟然有产业,回绝了他的安排。刘闲在将军府大厅中召集众文武。首先问陈宫:“公台,我不在的时候,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陈宫抱拳道:“一切如常,并未发生什么大事。只是城中士族们不知为何,竟然神气了起来,最近倒是抓捕了不少违法乱纪的士族中人。”
刘闲笑道:“他们以为我会被扳倒,自然就变得神气了,看到我无恙回来,大概都非常失望吧。”
刘闲想到别的事情,问道:“周边的诸侯有什么动静?”
陈宫道:“根据最近得到的消息,袁绍虽然得到了并州,不过注意力并未转移到我们的身上,如今公孙瓒攻势正锐,袁绍正调集主力与公孙瓒鏖战,暂时是无暇他顾的。”
“至于曹操,得到了豫州之后,招兵买马调兵遣将,虽然还未透露出明确的意图,不过属下以为,他的目标定然是徐州。”
“徐州不仅紧邻兖州,而且人口众多,社会富庶,最好的一点是,徐州刺史陶谦是个懦弱无能之辈,正是肥美的猎物。曹操绝无舍如此猎物而去图谋其他的道理。”
刘闲点了点头,觉得陈宫说的很有道理。陈宫又道:“如果属下预测的没有错的话,曹操的使者最近必将抵达洛阳来与主公会晤。”
刘闲笑问道:“想要稳住我吗?”
陈宫笑道:“这是自然的。主公威震天下,曹操自然担心在他攻略徐州的时候,主公会在背后捅他一刀。”
刘闲思忖片刻,问道:“公台认为我该如何?”
陈宫抱拳道:“其实我们的情况并不允许我们在此时对外扩展,不如就暂时卖曹操一个人情吧。”
刘闲自嘲道:“这就叫做,一分钱难倒了英雄汉。咱们既缺钱,又缺粮,兵力也不足,出击,暂时是不用想了。”
随即笑道:“不过我却找到一个生财之道了,说不定会有不菲的收入。”
众人面面相觑,都十分好奇的模样。刘闲却没有继续说下去,问陈宫道:“除了袁绍、曹操,其他诸侯有什么动作?”
陈宫道:“刘璋偏安西川,并无远志。袁术正在攻略吴地,不过战事并不顺利。南方倒有一场大战正在进行,是荆州刘表与孙坚之间,双方已经交战了一段时间互有胜负。”
“这件事情比较有趣,似乎是因为玉玺而起的。”
“也不知是谁人将玉玺偷出交给了袁绍,而袁绍手下一人又将玉玺盗出交给了孙坚。”
“袁绍察觉,置书刘表,刘表便在孙坚归途设下伏兵,差点杀死了孙坚。”
“不久之后,孙坚调集大军反击。看如今的情况,这场大战只怕短时间内难以分出胜负。”
刘闲思忖着点了点头。这时,一名亲兵快步进来,朝刘闲抱拳道:“主公,刚刚李榷和方兆文已经入城了。”
刘闲颇感意外,随即笑道:“这前后脚赶的。”
对那亲兵道:“继续监视。”
亲兵应诺一声,奔了下去。刘闲对众人道:“大家要没什么事,就都下去吧,公台留下。”
众人朝刘闲一拜,鱼贯退出了大厅。刘闲站了起来,走到陈宫面前,道:“公台,我想到一个生财之道,想要听听你的意见。”
陈宫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刘闲便把他在长安就已经有了的想法说了出来。陈宫吃了一惊,皱眉道:“这应该可行!只是如此一来,岂不是完全将那些士族推到了主公的对立面?此事还需三思啊!”
刘闲道:“我虽然想缓和与那些士族的关系,可是啊,他们早就把我当做了生死仇人,恨不得把我碎尸万段了才解恨!”
看了陈宫一眼,“你是没看见寿宴上,他们告状的那副架势,如果不是公台神机妙算让我有所准备,现在我就算没死,只怕也脱了一层皮了!”
“既然他们打定主意与我为敌,我又何必再有顾忌。索性从他们身上捞取足够的钱粮。否则的话,我岂不是又要去挖那些大墓了?”
陈宫一呃,苦笑着抱拳道:“主公所言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