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之后,刘闲便在典韦及一众黑衣队的护拥下离开了临时指挥所,顺着大街前往皇宫。此时华灯初上,大街上颇有些行人,远处的酒楼远远传来喧嚣声。不过比起当初的景象,如今却显得萧条了许多,看来长安想要恢复到董卓西迁时候的水平还需要一段时间啊。一行人沿着大街来到了富丽堂皇的长安皇宫之前。把守宫门的禁军见到刘闲,立刻下拜行礼。这些禁军其实都是刘闲的直属部队。一行人畅通无阻地进入了皇宫,宫中的太监宫女都是经过了连场变乱的,见到刘闲来到,哪敢怠慢,纷纷跪在道旁行礼。刘闲见此情景,感到有些不自在,只觉得这些太监宫女怕是都把自己当作了董卓一类的人物了。暗自苦笑了一下,继续前进。没过多久,一行人便来到了太后寝宫院落的大门前。守在门口的太监和婢女立刻叩拜行礼。刘闲翻身下马,让众黑衣队就留在寝宫院落外,只带着典韦进入了院落。这个时候,身为皇宫总管的貂蝉正在皇宫中漫步着,遇到她的太监宫女纷纷恭身行礼,那态度比之对待太后和皇帝似乎还要恭敬许多。几个宫女端着酒菜从貂蝉面前经过,停下来,朝貂蝉盈盈一拜:“总管大人!”
貂蝉认得那几个宫女都是太后身边的人,不禁问道:“这些酒菜是要送去太后寝宫的吗?”
为首的宫女立刻回答道:“是的。今夜太后娘娘宴请汉中侯,这些酒菜便是为此准备的。”
貂蝉心头一动,点了点头,道:“既如此,你们快过去吧。”
几个宫女应诺一声,快步去了。貂蝉心中暗暗感到有些不妥,犹豫了一下,举步朝太后寝宫那边走去。刘闲领着典韦走进灯火通明的寝宫,一身华丽宫装,浓妆艳抹的何太后立刻迎了上来。刘闲顿时感到眼睛一亮,只觉得这何太后还真是艳光照人啊!随即便闻到了一股浓郁的花香和脂粉香扑面而来。何太后直到刘闲面前,微笑道:“本宫还在担心汉中侯会不会不来了呢!”
刘闲呵呵一笑,道:“娘娘相邀,我怎能不来。”
何太后流露出非常高兴的神情,随即纤手一展,请道:“汉中侯快快请坐!”
刘闲便走到左首的酒按后坐了下来,典韦则如同护法金刚一般站在刘闲的身后。何太后却并未在上方尊位就坐,而是在刘闲的对席坐了下来。拍了拍手,守在门口的一众宫女立刻端着美酒佳肴鱼贯而入了,将酒菜迅速在两人面前摆放好,躬身退了下去。何太后给自己斟了一杯酒,端起酒杯来,遥遥相敬:“这杯酒,乃是本宫代大汉皇室大汉朝廷敬汉中侯的!感谢汉中侯,在危难之时匡复社稷之劳苦功高!”
随即左手衣袖掩杯,一仰头干了杯中酒,朝刘闲亮了亮空杯。此时的何太后显得更加美艳动人,大概是喝了一杯酒的缘故。刘闲给自己斟了杯酒,拿起酒杯,笑道:“太后娘娘客气了。这些都是我的分内之事。”
随即一口干了杯中酒。何太后看着刘闲,眼中闪过难以言喻的神采。看了一眼立在刘闲身后的典韦,道:“汉中侯,本宫有些私话要对将军说,可否请这位将军暂到殿外等候?”
刘闲觉得这里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于是对典韦道:“恶来,你就去门口守着吧。”
典韦抱拳应诺,退到了门外。何太后突然自斟自饮起来。刘闲见此情景,感到有些诧异。何太后连饮了几杯酒,放下酒杯,竟然流露出凄苦的神情来,苦笑道:“本宫知道,汉中侯虽然表面上尊敬本宫,其实根本就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刘闲一呃,干笑道:“娘娘想多了!”
何太后摇了摇头,长叹一声,道:“别看皇家身份尊贵,然而一旦失去了臣下的支持,处境只怕比之一般平民还要不如!荣辱任人摆布,根本身不由己!”
刘闲听到她这番话,心里不禁升起了几分同情的感觉来。不知说什么才好,只好沉默不语。何太后看向刘闲,眼中流露出几分真实的感激神情来,道:“其实本宫还是很感激汉中侯的!汉中侯至少比董卓强多了!”
“虽然并不把本宫和朝廷当回事,但至少还能给予几分应有的尊敬。”
刘闲心中有几分愧意,不过在如今这种情况之下,他也只能给予对方几分愧意了。何太后深深地看了刘闲一眼,双颊突然飞起两朵红晕来,双眸的神情也突然变得妩媚起来。站起来,款款走到刘闲的酒按边跪坐下来,拿起酒壶为刘闲斟酒。刘闲不知道这女人的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看着她。何太后放下酒壶,捧起酒杯递给刘闲,柔声道:“请侯爷满饮此杯。”
刘闲没来由的心头一荡。下意识地伸手过去接过酒杯,小口小口地和着,心里却在猜测这女人究竟想干什么?何太后红着脸颊看着刘闲,红唇开合道:“本宫也没什么可以赏赐侯爷的,唯有这身子!若侯爷不弃,就请侯爷今夜留下来,由本宫侍奉枕席!”
刘闲正把一口酒喝进嘴里,突然听到这话,大吃了一惊,硬生生地把一口酒喷了出来,难以置信地看着何太后。何太后此刻好像完全变了一副样子似的,双眸风流,神态放荡,竟然主动挪到刘闲的身旁,将身子压在了刘闲的手臂之上。刘闲感到何太后的温度,顿时感到一股热血直冲脑门了。刘闲回过神来,赶紧向一旁挪动想要避开她,哪知道对方竟然如同美女蛇般缠绕上来,根本脱身不开。刘闲突然恼火起来,猛地将何太后推开了。何太后摔倒在酒按旁,一脸惊恐和不知所措地看着刘闲。刘闲突然心生不忍,却不得不板着张脸,站起来,没好气地道:“你是大汉太后!这样干,不觉得有失身份吗?”
何太后直起了诱人的身子,苦笑道:“大汉太后?不过是一个连行动都不能自己做主的女人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