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闲军官兵奋力抵挡,可是对手的兵潮却如同摁不住的喷泉一般涌上了城头,城头上一片惨烈血战的可怕景象。烽火在城门楼旁边熊熊燃烧起来,已经好几年不曾出现过警报的虎牢关再次燃起了烽火。那些在城外正准备入城的百姓,骤然看见虎牢关陷入激烈恶战之中,个个惊得目瞪口呆,反应过来之后,连滚带爬地逃离了现场。虎牢关烽火燃起,它西侧的烽火接连点燃,一路连接下去,景象蔚为壮观,然而洛阳地区的百姓们骤然看到这样的景象却是惊骇莫名了。陈宫急匆匆登上东城门楼,只见城外的烽火熊熊燃烧,眉头紧紧地皱着。旁边的将领马云禄急声道:“烽火刚才突然出现!这是最坏情况下的烽火,虎牢关已经失守,一定是曹操大军来犯了!”
陈宫怒道:“可恶!没想到中了他们声东击西之计了!”
随即喝道:“立刻传令城外所有军队百姓入城,军械场立刻开始疏散!”
马云禄抱拳应诺,奔了下去。繁花似锦的洛阳郊区,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之中,住在城外的人家慌忙拖家带口逃入城内,这种混乱惊恐的景象已经多年不在洛阳出现了。方兆文匆匆回到家中,方骏立刻迎了上来,问道:“父亲,外面为何如此混乱?”
方兆文拿起茶杯咕噜咕噜喝干了,急声道:“曹军竟然破了虎牢关,正在朝洛阳杀来,如今情况紧急,我暂时不会回家了。你呆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方骏点头道:“我知道了。”
方兆文叫手下收拾了一些换洗的衣物,想起一事,问方骏道:“骏儿,你可看见了为父之前拿回家里的那支上将军令牌了吗?”
方骏摇头道:“不曾见过。父亲是不是放到了别处?”
方兆文疑惑地道:“不应该啊。”
随即对方骏道:“为父走了,记住为父的话,留在家里,哪里都不要去。”
方骏笑道:“父亲为何如此啰嗦,儿都记下了!”
方兆文领着手下两个拿着行李的幕僚匆匆出去了。方骏走到大厅门口,看着父亲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流露出阴狠的神情来,喃喃自语似的道:“刘闲,这就是你多行不义的下场!”
就在曹操大军突破虎牢关的时候,在西川,刘备正亲率一支大军沿着岷江北上,准备从岐山方向突入关中。这是诸葛亮和徐庶的计谋,两人判断刘闲方面必然料定他们会全力猛攻葭萌关从而夺取汉中,因此张辽所部在汉中肯定是严阵以待,想要夺取汉中可说是难上加难。所以诸葛亮和徐庶便想出了一个声东击北的计策,以一人假扮刘备大张旗鼓在剑阁上集结兵马备战,其实刘备却率领精锐沿岷江北上,出祁山去偷袭关中。目前关中守军只有贾诩和庞德率领的两三万人马,又毫无防备,因此刘备这一军出击可说是十拿九稳的。刘闲从睡梦中惊醒了过来,剧烈的喘着气,心脏怦怦直跳。连忙看了看周围,这才发现自己正在自己的大帐之中,四周一片漆黑,天还没亮呢!刘闲松了口气,但想到梦中的景象,心里又十分不安起来,梦中的一切仿佛就是真实发生了的事情,历历在目,他梦见洛阳被大火淹没,他率军匆匆赶回,却只看见满地的尸体。刘闲无法入睡了,从床榻上下来,走到书案前,翻了一下放在书案上的报告,却都是些无关痛痒的消息。刘闲扬声喊道:“来人!”
守在门口的典韦立刻进来了,抱拳道:“大哥。”
刘闲问道:“有没有洛阳的消息传来?”
典韦摇头道:“没有。”
刘闲在大帐上来回踱着步,觉得这不过是一个噩梦而已,自己干什么这么紧张啊?然而想要叫自己不紧张却根本做不到,梦中那些让他惊悚的景象总是不受控制地就跳了出来,撩拨他的神经。就在这时,貂蝉和瑶影两个匆匆进来了,貂蝉快步来到刘闲面前,将一卷绢帛递给刘闲,神色凝重地道:“夫君,洛阳急报!……”刘闲心头一动,立刻接过绢帛,展开来看了一遍,脸色大变,叫道:“曹操突破了虎牢关?!这怎么可能?!”
随即想到刚才梦中的可怕景象,心里顿时乱成了一团,急声道:“我必须马上赶回洛阳去!”
而与此同时,孙坚那边也接到了细作发来的消息,得知曹操大军攻破了虎牢关正在进军洛阳的消息。孙坚等人大喜过望,孙坚禁不住赞叹道:“曹孟德果然是曹孟德,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啊!这一手声东击西的计谋玩得可谓漂亮无比!刘闲这一回可栽大了!”
孙策兴奋地道:“如此一来,刘闲想不撤退也不行了!”
朝孙坚抱拳道:“父亲,这是我们反败为胜的大好时机,可不能放过了!”
孙坚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看向周瑜。周瑜微笑道:“伯符兄所言极是。刘闲此人,其实是有缺点的,那就是太过在乎他的女人们了。先前为了张暮雪,竟然孤身犯险进入冀州,若非袁绍昏聩,当时便可除掉了这个大患,又何至于有今日?如今,刘闲的妻女尽在洛阳,而洛阳又是刘闲的腹心之地,此地如今危在旦夕,刘闲安有不立刻回援的道理?”
孙坚喜道;“好!公瑾说得好啊!”
随即对众人喝道:“各军立刻准备,一旦刘闲退兵,众军便全面出击,杀他一个片甲不留!”
众人齐声应诺,气势如虹。话说刘闲匆匆集结兵马,准备回撤洛阳了。就在这时,一名军官来报:“启禀主公,营外来了一人,说是来救主公的!”
刘闲没好气地道:“哪来的神棍?我现在可没功夫去理会他们!叫他给我滚!”
军官应诺一声,便准备退下。刘闲突然觉得自己这样的态度似乎不太好,连忙叫道:“等一下!”
军官停了下来候命。刘闲问道:“他有没有说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