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州,汉朝时候的一个大州,土地面积包括现在的广西省、广东省西部,以及大半个越南,土地纵横千里,拥有城池百余座。其中的苍梧、榆林、合浦、南海、交趾、胥浦、日南,为交州之下的大郡,而羸楼则是交州的治所所在地,也是交州最大的城市。这羸楼其实就是现代社会的越南首都河内,在这个时代则是除中原地区以外难得一见的大城。其实这个时代的交州并不像一般人认为的那么荒凉落后,汉民虽然不多,但整个交州人口其实着实不少,而农业渔业发达,再加上并未经历之前的战乱,因此有些地方的富饶程度几乎可以与中原地区相提并论。此刻,孙坚就站在羸楼的城门楼上,眺望着眼前这充满异域风情的大汉河山,心中踌躇满志,升起一种万里河山尽在掌握的豪情来。不久前,孙坚彻底占领了交州,如今整个交州都成为了孙坚的领土,这使得孙坚的势力有了一个不小的跃升。虽然孙坚的实力依旧无法与曹操和刘闲相提并论,但无疑已经在很大程度上拉进了这个差距。一身戎装的周瑜快步来到孙坚身边,将一份飞鸽传书呈上,道:“刘备的飞鸽传书。……”孙坚没有伸手去接,而是调侃似的笑道:“刘备是否又在催促我发兵进攻荆州了?”
周瑜却摇了摇头,看了一眼手中的飞鸽传书,道:“这份飞鸽传书是向我们说明一个情况。不久前,刘闲大军势如破竹,一路攻破犍为、南安、巴郡、江阳、僰道、邛都,刘备兵败如山倒,近十万人马如今只剩下了不到一万残兵了!刘闲横扫西南,刘备已在风雨飘摇之中!”
孙坚吃了一惊,难以置信地道:“刘备败得也太快了吧!?我原本还以为他至少可以坚持一年半载!怎么……?”
周瑜皱眉道:“刘备这段时间虽然拼凑起了十万大军,可是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各地的山民蛮族,这些人肯定谈不上什么军纪,恐怕对于汉民百姓来说也是一大危害!而刘备为了筹措军姿,势必对各地百姓横征暴敛,这便失去了百姓的支持!有了这些因素,刘备兵败如山倒也就不难理解了!”
孙坚深有同感地点了点头。来回踱着步,嘀咕道:“刘备几乎失去了所有的土地,如今就只剩下那么点地盘那么点兵力苟延残喘,看来对我们已经没什么用处了。”
周瑜抱拳道:“那倒未必。刘备如今虽然形同丧家之犬,不过其依旧可影响南中及五溪各蛮族。南蛮及五溪蛮势力不容小觑,而五溪蛮族首领沙摩柯依旧效忠于刘备,南蛮首领孟获与刘备至少是同盟状态。刘闲此刻虽然已经攻占了大半个西川,可是却还远远谈不上已经完全掌控了西南的局势。我们应该继续与刘备结盟,并且提供必要的支援,相信能在很大程度上牵制刘闲的精力和兵力,这对于我们攻略荆州是有极大好处的!”
孙坚点了点头,道:“公瑾所言极是!”
顿了顿,对周瑜道:“立刻发飞鸽传书回复刘备。我们这么说,……”南安(现代社会的乐山市),刘备被赶出这里之后,南安地区迅速恢复了多年不见的安宁,执政官雷厉风行地将刘闲的政策执行下去,百姓们惊喜地发现,他们的生活竟然一天天地迅速变好了,没有土地的百姓终于有了自己的土地,经商的百姓则发现各种苛捐杂税一律消失不见了。战争才结束不久的南安一片欣欣向荣的景象,消失了许久的欢笑声又回到了这座美丽的川南城市。这天早上,眼光明媚,城外的农田里都是忙碌的身影,而官道上则是川流不息的商旅。这时,一支大军正沿着官道穿过一群群的行人商旅直朝南安飞驰而去,百姓们见此情景纷纷让路,有的人还朝他们挥手欢呼。而刘闲此刻则站在城门楼上眺望着远方的山河,面露思忖之色。一身戎装的瑶影快步来到刘闲身边,将一卷飞鸽传书呈上,道:“孔明先生的飞鸽传书!”
刘闲立刻接下传书,展开来看了一遍,眉头一皱,喃喃道:“怎么会这样?!”
瑶影见状,忍不住问道:“主公,不知发生了何事?”
刘闲看着手中的传书笑骂道:“刘备虽然兵败如山倒,但是还是给我制造了麻烦啊!这可真叫做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刘备方面竟然策反了祝融夫人手下的一个重要大将,使得祝融夫人大军大败,被孟获趁机占领了十分重要的楪榆泽地区!连祝融夫人也落入了孟获的手中!……”瑶影神情一惊,十分担忧地道:“如此一来,孟获岂不是控制了整个南中了?”
刘闲摇了摇头,笑道:“好在孔明及时应对,率领黑衣队突袭了押运祝融夫人的队伍救下了祝融夫人。现在他们正朝我们这边过来。”
随即叫人拿来了笔墨绢帛,提笔在绢帛上写了一封书信,交给瑶影,令她立刻发给孙仁!孙仁方面,在攻破了邛都之后便停下来休整,同时派出斥候往南方和东方打探情况。治所大厅内,孙仁与魏延、文聘等人正在商议军务,魏延道:“根据刚刚接到的报告。会无只有千人左右的敌军,我军完全可以一举攻破,末将愿率领一支兵马进击会无,或坐刘备!”
文聘道:“要打下会无自然是易如反掌,可是主公令我们就地休整,想必是有别的打算,我们还是不要贸然行动为好!”
魏延急声道:“俗话说得好,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主公的意图就是要攻灭刘备,如今机会就在眼前,我们怎能白白错失?”
文聘道:“你我现在并不知道主公究竟有什么策略,贸然行动,说不定会打乱了主公的布置!那时可就不仅无功,反而有过了!我想主公的命令很快就会下达,文长莫要着急,稍待片刻又有何妨!”
魏延郁闷不已,没再说什么了。不过看得出来,他很不情愿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