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告一段落,辽东水军返回水寨。不久之后,文聘来到鞠义面前,抱拳道:“大将军,末将幸不辱命!”
鞠义感叹不已,走到文聘面前,拿双手重重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大赞道:“将军今日可是立下了旷世奇功啊!”
文聘笑道:“大将军过誉了!末将不过是有军械场提供的新式军械作为凭依罢了,岂敢居功!”
田丰笑道:“文聘将军不必自谦!今日一战文聘将军赢得漂亮,重挫敌军锐气,可谓奠定了渡过大江攻取丹徒的基础啊!”
鞠义道:“先生所言极是!今日一战重挫敌军,正该趁热打铁一举打过大江去!来,我们商议一下明日的进攻行动!”
南岸,山岗上,吕蒙眺望着北岸边对手庞大的水寨,微皱眉头流露出思忖的神情来。部将凌统快步来到,抱拳道:“启禀副都督,水军此战战船损失不多,然则水鬼部队却是损失惨重,三万水鬼,伤亡人数超过两万,其中阵亡者八千余人,重伤者三千余人。”
吕蒙心头一惊,来回踱着步,难以置信地道:“想当初,刘闲军水军虽然船坚炮利,然我军借助水鬼部队的优势却可屡屡反败为胜击破敌军,致使敌军很难在水面上占据上风。没想到今日一战,我军水鬼部队尽出,却落得一个大败亏输的结果!?”
看向凌统,没好气地问道:“敌军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凌统抱拳道:“据黄盖副都督所言,今次水鬼部队之所以损失如此惨重,皆因对方使用了一种从未见过的强弩。居然可以在水下发射,我军水鬼根本无法近身便被那些强弩射杀,而就算有水鬼好不容易冲入了敌阵,却落得寡不敌众的局面。另外敌军水鬼还在脚上使用了类似鱼尾的东西,令其速度快若飞鱼,俨然水下骑兵,我军撤退之时竟不能脱身,反而被其不断衔尾追杀!”
吕蒙听着凌统的叙述,神情越来越凝重。待听完了凌统的叙述之后,情不自禁地喃喃道:“敌军竟然能造出这些武器!刘闲得黄月英还真是得到了一个宝贝啊!”
扭头对凌统道:“传我将令,全军严加戒备,江边岗哨增加三倍。若我所料不差的话,明日敌军便会发动真正的全面进攻了!”
凌统抱拳应诺。一名军官飞奔而来,一脸惶急地拜道:“副都督,水寨中的伤兵全都出现了中毒情况,黄盖副都督请副都督立刻调派陆营医官驰援!”
两人吃了一惊,吕蒙扭头对身边的一个亲兵道:“你去把营中所有医官都给我集结起来!”
不久之后,吕蒙亲自带领他营寨中百余个医官赶到了水寨。只见众多的伤兵络绎不绝地被抬下来,悲呼惨叫声此起彼伏令整个水寨好像蒙上了一场悲惨的气氛。吕蒙皱了皱眉头,立刻叫众医官去帮忙。黄盖听说吕蒙来了,快步来到吕蒙面前,抱拳道:“吕老弟,你来了!”
吕蒙立刻回了一礼,指着现场这众多的伤兵不解地问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黄盖的脸上流露出无比愤慨之色,骂道:“敌军卑鄙无耻!竟然在箭矢上抹了剧毒,如今凡是中了箭的水鬼,即便只是手臂腿脚处中箭竟然也爆发出十分严重的毒伤!”
吕蒙难以置信地道:“听闻敌军水鬼是使用水中强弩重创我军的,什么毒药竟然可以在水中使用而不被水溶解掉?”
黄盖摇了摇头,一脸烦恼焦躁的模样。这时,一名医官快步过来,朝两人拜道:“两位副都督,敌军使用的毒十分罕见,我们平时惯常使用的解毒办法全都无效!……”两人吃了一惊,黄盖怒吼道:“你们没办法?!”
医官心中惶恐不安,咽了口口水,战战兢兢地道:“寻常能起到解毒作用的蒲公英、夏枯草、决明子、大黄等对于这种毒伤竟然完全无效。唯有牛黄麝香有些效果!可是牛黄麝香十分珍贵,根本,根本没办法救治这么多人!”
黄盖瞪着血红的眼睛怒吼道:“我不管!若是救不回我的人,我就让你们通通陪葬!”
医官吓得魂飞魄散,不知该如何是好。吕蒙连忙道:“老将军,不要着急,此事也怪不得这些医官啊!全是敌军凶残毒辣!”
黄盖冷静了一些,见医官一脸惶恐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没好气地道:“还愣着干什么?把你们的手段都使出来,能做到什么程度就什么程度吧。”
医官见黄盖态度缓和了不少,慌乱惊恐的心平复了一些,唯唯诺诺,连忙下去了。黄盖皱眉道:“敌军究竟是从哪弄来的这些毒药?我们军中的这些医官都算是见多识广的了,居然全都认不出来!”
吕蒙思忖道:“敌军征服了南蛮,听说南蛮之地的蛮族擅长使用各种毒药,其中更有无人能解的奇毒,刘闲军征讨南蛮之时也吃过大亏。想必就是从那里获得的毒药吧。”
黄盖点了点头。脸上突然流露出沧桑沮丧的神情来,感慨道:“我原本打算一举击破辽东水军好为这场大战奠定胜局。没想到出师未捷,反而损兵折将!”
吕蒙也不禁深有同感,随即抱拳道:“敌军太过狡诈!老将军不必自责!”
黄盖呵呵一笑,怅然道:“败了便是败了!吕老弟不必为我开脱!待这场大战结束之后我会去向吴王领罪!”
看向吕蒙,正色道:“吕老弟,经过这一战,我军士气受挫,敌军是绝不会放过这个大好时机的!我敢肯定,明日敌军必倾巢而出来攻打我们!”
吕蒙点了点头,抱拳道:“我此来,也是要与老将军商议这拒敌之策!”
屏山大营,刘闲接到了鞠义发来了战报,禁不住十分喜悦,对黄月英道:“月英,你们造出来的鱼枪和脚蹼这回可是立了大功啊!今日一场大战,我军重创了江东水军!这一回吴军倚为长城的水鬼部队遭遇重创,江东水军已经掌握不了水面上的主动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