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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相亲(1 / 1)

春节过后,我都没有和父亲讨论过初吉提到的事情,我们彼此有个默契,父子间不提工作,不谈发展,只聊人生。母亲开始为我张罗着一次次相亲,开始几次,我用工作来推脱,后来想直接告诉母亲,我心里有个人,可一想到母亲若是问我那人是谁,我总不能只给她看一张照片,和她说一个只见过两次的苏秋末吧。无奈之下,我只好听话的去和那些母亲联系好的女孩子见面,换言之,也许她和我会用这种方式认识呢。清城虽然很大,可是这么大的城市,我还不是遇见了她,我抱着这样的心态踏上了我的相亲之路。从没想过,清城居然有这么多单身的女孩子,年后到7月这四个月的时间,我认识了十三个女孩子,都是简单吃一顿饭就算了,我并不知道自己在那些女孩的眼中,居然算得上优秀,会有人继续找我,不过我都以工作为由推掉了,有些甚至直接交给了田蕊。可惜我的一次次相亲失败,彻底激起了母亲的斗志,7月的第一个周末,母亲特地陪着我来到相亲的地方,是我和初吉平时见面的咖啡店,服务生看到是我,直接为我准备了一杯特浓,自那以后,我偏爱这个。和母亲一起等待着这位相亲的对象,得知我又要相亲,初吉也跑来凑热闹,他和母亲聊得很开心,很多人都会误会,他们才是母子,有时候,我也这样认为,就像初吉的母亲对我也很好一样,毕竟我们的童年在一起渡过。不过我们都懂,这是母亲爱我们的表现,所以我再一次否定了徐菲的话,母亲对她的真心,被她当作一场居高临下的羞辱。我隐约想起当年那双鞋的事情,我和她在约会,可是家里的车送去保养,没有人去接母亲,我知道以后带着徐菲一起去商场,母亲为了表示歉意,特地选了一双她喜欢很久的鞋,只是一双意大利的手工鞋而已,她是喜欢的,这点我和母亲都知道,可是她却没有因为拥有那双鞋而开心。现在想想,当初要不是我随口和母亲提起,要不是刚好那天我带着她一起去接母亲,要不是母亲刚好想找个机会向她表达些什么,恐怕她也不会就此误会吧。我望向窗外,看着时而变幻的云朵,从漠河回来以后,我开始尝试观察生活中细微的小事,也会抽空看看天空,感受自然的魅力。很多时候,很多事在不同的角度,得到的结果就是不一样,就像我现在看到的那片云,看似一匹烈马在狂奔,可在别人的眼中,会不会变成另外的景象呢。窗外,一位夫人挽着一个气质冷艳的女人对着我摆手,我回过头,看到母亲站起身对那位夫人摆手,随即走出咖啡店,我和初吉对视,一同将视线移向门口。那女人穿了一件宽松的白色上衣,一条黑色的阔腿裤,脚上穿着一双简约的帆布鞋,脸上薄施脂粉,她并不白,也没有想要刻意掩饰她的肤色,不过看着很舒服。她没有刻意露出迎合的笑容,比从前那些相亲的女孩,自然很多,只是这自然中藏着她骨子里的高傲。徐菲曾经说过,那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职业女性共有的气质。她坐在我的对面,也靠着窗,初吉坐在我的身边,母亲和那位夫人坐在一起客气的寒暄,我和初吉对视后,一同打量着她。她的五官轮廓鲜明,睫毛很长,像洋娃娃的一样浓密,她的那张嘴很精致,是初吉喜欢的类型,这点,我和初吉似乎想到一起,二人不怀好意的对视,不去故意盯着她。我可以感觉到,她并不想来相亲,隐约觉得她的气场很强大,并非我们所见,可以把一件普通的衣服穿出味道,不仅仅要有玲珑的曲线,最重要的是那股特别的气韵,我觉得,我见过她。夫人开始介绍,原来,她是名律师,名叫叶婧,是父亲的好朋友建城地产张汉中的法律顾问。难怪我觉得有些眼熟,有次帮父亲送材料去张叔叔的公司刚好遇到过她。“我个人认为,你还是穿西装比较好看。”

虽然我并不是喜欢搭讪的人,可还是不自觉的脱口而出。母亲以为我对叶婧有兴趣,觉得有戏,拉着那位夫人离开,临走时,还不忘对初吉使眼色。初吉完全没有要走的意思,我看向他,他居然一副欣赏艺术品的姿态看着叶婧,我便是心领神会的离开了。她一句话都没有和我说,看得出,她并不是来相亲的,几个月以来,她是第一个对我无动于衷的女人,说实话,或多或少会有些挫败感,不过,我本来也不是来相亲的。走出咖啡店,想起了张叔叔的女儿张晓菲,打电话给她,“菲菲,要不要约个饭?”

“老陈同志,你差不多一年没联系我了吧,上次见面,还是初吉的婚礼,听说他又离婚了,你能不能问问你的好哥们,礼金,适当退点吧,总不能三天两头的结婚,我这都快吃不消了。”

“看你这一肚子埋怨,直接找他就是了,对了,你那男朋友怎么样?”

“我找他,算了吧,我怕他娶我。”

我笑道,“该不是分手了吧。”

“我们好着呢,听说你分手了。”

“这不相亲嘛,遇到高叔叔的法律顾问了。”

“哦,你说的是叶婧吧,她可是个相当有能力的人,我估计,她看不上你。不过,我得跟你说一声,她上一任是杨潇。那会杨潇要娶她,不过突然就分了。”

“还有这故事,”,不知不觉走到了那家影楼,苏秋末的照片已经被摘下,换上了别人的婚纱照。我停下脚步,说,“有空,约你吃个饭吧,带上你的男朋友。这会要开车了,不说了。”

我挂断电话,走进影楼,还是那位接待员,她看到我,特别热情的靠近我,小声说,“那照片,你还要吗?”

“可以?”

她悄悄点头,让我等一下。我坐在沙发上,等了好一会,她才从里面费力的举着什么东西出来,上面被白布盖着,她把我叫到一边,小心翼翼的掀开白布,说,“这照片你还要吗,只是有点残缺,上次影楼发水,把这批照片都弄湿了,不过这张照片只是两侧受潮,人还是好的,你如果要,我就偷偷送你了。”

我想都没想,站起来从钱包里抽出一沓钱,给她,留下我新家的地址。她连忙拒绝,对我说,“上次你留下的钱,够买这个了。”

我没理解她的意思,说,“一码归一码,这个,谢谢你放心上了。”

咖啡店里,当我离开以后,叶婧也打算离开,谁知道初吉却一屁股坐在她身边,一句话也不说,就是不让她走。他们在那里僵持着,开始,叶婧有些生气,后来,她像是想开了什么,拄着下巴开始望天,总之就是不理会初吉。她是真的低估了初吉的沉默,一整个下午,他们两个一句话都没有说,只是各自又叫了一杯热巧克力和特浓咖啡。一个电话打扰了他们的安静,叶婧接电话,“挺好的,放心吧。”

初吉歪着头看着她,那不是单纯的看着,是一种发自内心的欣赏,他几乎快把叶婧印在他的眼睛里。“你看够了吗?”

叶婧冷冷的问。初吉赖皮道,“我不这样看你,你怎么会主动跟我说话。”

叶婧尴尬道,“我是真的很想去洗手间。”

初吉才意识到,或许她第一次想要起身,就是去洗手间,他立刻站起来,拉着叶婧,一边走,一边说,“我带你去。”

叶婧从洗手间出来,像是换了个人一样,那张没有笑容的脸庞已经足够让初吉沦陷了,谁知道她莞尔一笑的样子,让初吉做好了下十八层地狱的准备。他一把握住叶婧,这个反应绝对不是他太过肤浅,他口口声声形容的那女人就是个妖精一样死死的抓住他的魂。或许是他天生狂野的性格,拉着叶婧到了自己的车里,一副要就地正法的架势,可是再看向她的脸,又像是一座冰山。他压抑着自己的情绪,打开天窗,点燃一支烟,他开始回忆着与她见面这几个小时。在初吉之前的女伴中,有过律师这类行业的精英,那种女人多半外表冷漠,内心却是狂野的,他常说,和那些带点知性的女人在一起,总有一种被征服的感觉,而且她们多半不喜欢他纠缠,前一夜还在床上狂欢,第二天她们又会披上冷漠的外衣,好像一座高不可攀的冰山,冷的让人窒息,就是捂不热。他忽然对叶婧失去了兴趣,开口问道,“去哪,我送你。”

“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初吉再次看向叶婧,她的眼神缓和了许多,虽然依旧是面无表情,却像是有什么解决不来的事情。叶婧对他淡淡一笑,“我和我的男朋友分手很久了,分手后,我们各自恋爱,又分手,前一段时间,我家里出了一些事情,他又出现了,对我很照顾,可是我知道已经不喜欢他了,不想耽误他,能不能请你,帮我演一场戏?”

初吉向头顶吹了口烟,问。“你出来相亲,就为了这个?”

叶婧点头,说,“如果只是他,那还好,可惜我那个傻闺蜜还在一旁极力撮合我们。所以,我才想到这个办法。”

“我不去。”

初吉脱口而出。“所以,你也不会送我回家了对吗?”

叶婧问。初吉扭过头去看叶婧,这女人究竟哪句话是真的?在她的脸上,看不出一丝变化,他忽然嘴角微微上扬,笑道,“你该不会是一下午都在想着用什么办法可以把我轰走吧?”

他吸了一口烟,将剩下的烟蒂放在烟灰缸里,说,“还是你相中了我兄弟,嫌我碍事?”

叶婧想了想,说,“你那位兄弟,不过就是个子高一些,长得白一些,气质比你好一些而已。你也看到了,我这个身高,和他自然是不般配的,他不走,我也会走。”

“我跟陈苏差那么多?”

“反正,我是不会喜欢太水灵的男人,过不惯提心吊胆的日子。”

“所以,我可以理解成,你看中我了?”

初吉坏笑道。“没有。”

叶婧打开车门,下车后,对着车里的初吉说,“我刚刚和你说的话,都是真的。”

说完,她轻轻关上车门,迈着轻盈的步子,刚走两步,打开了一辆香槟色奔驰C的车门。初吉忽然想起我对他提起有关苏秋末的事情,他对着叶婧喊道,“既然是真的,那我帮你怎么样?”

叶婧站在车前,回头看他。他补充道,“仅仅是出于朋友的帮忙,怎么样,事成之后,你请我喝咖啡。”

“成交。”

叶婧对他投去一个撩人的笑容。一段感情的开始可以很简单,就像人们常说的缘分。一个月后,当初吉告诉我,他在追叶婧,而且两个人现在这样的关系彼此都很享受,他每天一有空就会打给叶婧,他告诉我,叶婧喜欢一切可爱的东西,他经常会买一些可爱的小糕点送去给叶婧,他们周末还会约好一起去商场里抓娃娃,有时候,为了抓到叶婧喜欢的娃娃,他会坐在那里一整个下午。他告诉我,很久没有这样的感觉了,过去的那些女人,太快牵手,太快发生关系,太快没了感觉,唯独叶婧,总是让他有一种若即若离的感觉,时而恍惚,时而热情,他不确定她的感觉,越是不确定,他就越着迷。我忽然想到自己,如果那天我不是只跟在苏秋末的身后,我追过去,会不会结果就不一样了?我有两次认识她的机会,但我没有把握,我坐在办公室里看着一堆堆等待我批阅的文件,忽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连忙拿出手机打电话给陈家媛。电话里传来她那悦耳的声音,“这么有空,打给我。”

“想问你,她有没有去你那边再看一次极光?”

我说。“夏天最好的观景时间已经过了,现在基本上是不会看到了。她就算要来,也不会是现在,再说,我不是已经把她的电话号码给了初吉,他没给你吗?”

我尴尬道,“给是给我了,但是我没有打给她。”

“给你讲个故事,从前有个信徒,他住的城市发大水,他跑到屋顶上祈祷,说,主啊,救救我吧。不一会,一块木板飘来,他看了看就说,他要等待主来救他,又过了一会,救援队过来,他告诉队员,他要等他的上帝,最后,他被淹死了。”

我笑道,“他见了上帝之后,问上帝为什么不救他,结果上帝告诉他,给了他一块木板,又派了救援队,结果他都没有把握?”

“原来你听过。”

“很多次我想打给她,可是我总觉得可以遇见,总好过刻意强求吧。”

“你心里要是真的这样平静,就不会问我了。”

“其实是最近身边发生了其他事情,让我触动了一些。”

“咱们陈家人是不会随便就动摇的,你得禁得起等待,不然也就不那么美好了,你说呢?”

我倒是认可她的话,问道,“你呢,何时回北京,我还想着等你回北京了,我可以找你带我去看郭德纲呢。”

“我啊,快了,过了今年冬天就回去。”

“好啊,我这么幸运,陪你在等一次,怎么样?”

陈家媛笑道,“你是想碰运气见到她吧。”

“看破不说破还能做朋友。”

挂断电话,田蕊走进我的办公室,“陈总,王城象来找你,没有预约,人在会客室,你要不要?”

似乎,该来的,总要来。我说,“把过去一年,我们在上海签订的合同,以及上海未来要签的,都整理出来,做个统计,总额和预计利润,要真实的,一会拿过去。”

都说女大十八变,这话,放在王城象身上,也蛮贴切的,虽然他是个十足的爷们。如今的他,早已褪去那副病容,不过小时候觉得他惨白的肤色,其实,是我对于白的错误定义。他和王家宝不是同一个妈妈,不过他们的相似度,确实都是继承了他们的父亲。不知道是不是来自皇城脚下,他没有贵公子的跋扈,但是他骨子里透出的家风,始终有藏不住的皇气。我记得小时候母亲曾经说过,落魄的贵族,也还是贵族,而贵族之所以被称之为贵族,不只是他们血液中的一种传承,也是思维逻辑。王家即便是因为四爷的离世逐渐走向败落,王家长房媳妇,也就是王城象的母亲高玉芝,始终把控着王城象的婚姻。那些小明星也好,或是大家都想亲近的红四代,都入不了她的眼。而王城象,并不是其他人看到的样子,他虽然表面风流,可我知道他其实一直遵守着本分。我之所以可以跟徐菲长达十年的恋爱,王城象也给我很大的帮助和方向,他没爱过什么女人,他的母亲,优雅端庄,他的妹妹,倾国倾城,他第二个母亲,也是一位典雅庄重的女人。他见过太多优秀的女人,再看到我们所接触的那些,在他眼中,不过是庸脂俗粉,他看不上,甚至不愿沾染。唯独曾经有个女人从他的世界经过,不过,我没见过那女人,据说大他几岁,可后来,究竟是什么原因不了了之,他不愿提,我们也不去问。后来就是张晓菲,他们的故事,很短,当我知道的时候,已经结束,菲菲曾经给我聊过,关于他们那点往事,不过从她的话语间,我似乎感受到外力的阻碍。当然,我们这一辈人,还没有能力摆脱上一辈的干预,除非,不顾一切。王城象看我进来,说,“田蕊跟你很多年了吧。”

“没计算过。”

“有没有?”

“你想哪去了,我是那种人吗,兔子不吃窝边草,我是疯了,动她。”

王城象近乎带着欣赏的目光看向玻璃隔断外的田蕊说,“干干净净的,挺好,可惜心思太重,女人,太聪明不好。”

“我又不把她娶回家,聪明点,合作起来就顺手了。”

他摆了摆手,说,“千万别碰她,就像初吉那个妞一样。”

我疑惑,问,“你说,叫叶婧的那个律师?”

“那女人不干净,我不是说身体,”我笑道,“哈哈,初吉的女人,你还能当一回事了,他谈过的女人,比咱们认识的都多。”

他略带嫌弃的说,“你以为杨潇那样的浪子,能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可想而知,她的手段,不是你我能想象的,初吉,呵,”他指着对面建城地产的牌子,说,“你觉得张老板会不透露给那女人什么风声?”

“我只知道,初家进容易,出更容易。”

他神色一正,说道,“说正事吧。重庆那边,有块地,本来打算给陈叔叔做,不过他老人家退下来,你也懂。现在朱子找不到人做。这事,本来跟你没关系,但是,我出面,找菲菲,不合适,所以,想托你,帮个忙。”

我不自觉的摸了摸鼻子,虽然我也知道,每次遇到棘手的事情,我都会有这种小动作,但总是改不掉。他摇头道,“陈苏,你这毛病,我跟你说过很多次了,改不掉,就一定会被别人利用的。不方便,我找别人。找你,是因为,你跟菲菲,都不是圈内人,当聊天,玩笑,成与不成,都无所谓,放风。”

“你知道,我不想参与你们其中。”

很明显我的开门见山,在他的意料之外,但也在他计算之中。他摇了摇头,却似笑非笑的看着我,像是审视我。我们好一阵没有说话,我也很坚定的看着他,这本来就是我不想做的事情,而且,我所能理解他为上海的铺垫,必然是将我向外转移。我忽然想到一个未必的可能,王家宝。我清楚的知道,此时此刻,我不能有任何变化,他洞察人心的能力,是我不能忽视的。他先打破安静,以一种高姿态,带着命令的口吻,双手扣在一起,两个食指对齐指向我,说,“你从来都在这个局里,从你爸爸进这个局那天起,你就已经在局中,只是有没有被划到圈子里而已。”

他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看着对面正在施工的建城大厦,背对着我继续说,“我们这代人,风不变,还能活得似模似样,风变了,尸骨无存,懂吗?”

他转过身,看向我。他的眼神出奇的可怕,那不是一把利刀,我相信,是他故意藏起的锋芒,他不想让我看到他更可怕的样子,但我也清楚,他这番话,早在一年前,就可以对我说,现在开口,必然是时机近了。我想他应该还有后话,虽然,我大致也猜到,但我必须让他占尽上风,我闭口不言,认真的看着他。他的眼神开始变得柔和下来,这时,田蕊敲门,看到我们的架势,她放下文件快速离开,并且将百叶放下,让外面看不到里面。王城象笑道,“聪明的女人,你也不笨。陈苏,当你帮我个忙,我不知道,我有没有能力,帮你离开这个圈子,但我过去,今天,以后,所做的,都只是为了买一个万一。”

他看着建城的方向,说,“家宝和菲菲。”

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听到上面有什么风声,还是说,他曾经尝试过脱离那个圈子,而被击垮,才让他这么早就做好准备。他说的话,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还是让自己演出一场意外收获的样子。他笑道,“其实,没什么可意外的,你知道,老爷子没了,王家,也许会从那个圈子里淡出,不过,谁又能走的干净呢。你知道我妈现在撑着家,而我,手上的那点资源,和我现在的位置,根本立不住,接下来,我可能还不如朱子的地位高。如果真的洗牌,不保证家宝会被派上用场。可那也是我最不想做的,就算不是一个妈妈生的,她也是我妹妹。我不求别的,只希望,她衣食无忧的过完这一生。”

我想说点什么,但我知道,我没资格说,在极力撇清关系和同情面前,我选择前者,因为我没资格,也没能力选择后者。我本来就是他们当中最没有资本的人,我没有厚实的根基,更没有雄厚的实力,一点点运气和努力,也不过是路边的小石头子而已。“好好想想。”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离开了房间。我重重的呼出一口气,我记得他出门前,还是看了一眼,那些文件,也许吧,也许上海,对于他来说,不是帮我,而是帮他自己。最后,我还是决定帮他通知张晓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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