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都市小说 > 浅写谈生 > 第三十三章 那年往事

第三十三章 那年往事(1 / 1)

第二天早上,我到了公司,郭程程把近一年的业绩表以及合同还有即将开启的几个项目统统拿到我的办公室。一直看到下午三点,郭程程帮我买的三明治,还一直在我的桌角没有动过。我重重地靠向椅背,木质的椅子,靠上去并不舒服,我看到几乎这一年和我未来的一年,基本业务都跟上海有合作,难道说,离开清城,是我潜意识中的一个方向吗?刘术君没来上班,有发信息给我,之前一直在看资料,没有注意到,他说陈家媛已经退烧了,今天可以出院,总算有件让我舒心的事情。我开车到了陈家媛家楼下,等了一会,他们拎着大包小裹的才回来。我问,“你们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

刘术君挠头,“我没舍得叫出租车。”

陈家媛笑道,“本来就没必要坐出租车,我都好了,就是吃不饱似的。君君带我去了趟菜市场,别说,老陈,你还挺有口福的,我们买了好多吃的东西,一会让君君给咱们做顿拿手好菜。”

刘术君被陈家媛叫的满脸通红,连忙说,“你别这么叫我好不好,都是家里人才这么叫我的。”

陈家媛那只空闲的手大大咧咧的放在刘术君的肩膀上,说,“咱们可是生死之交,你还不把我当家人?一会,咱俩结拜,陈苏,你当个见证人。”

我被她逗笑了,帮她拿着本来就不沉的那袋东西。我不知道她是不是经历了生死,变得通透了,总之,现在的她,脸上又挂起了灿烂和阳光。到了楼上,刘术君拿着东西去了厨房自己忙活着,留下我和陈家媛两个人在客厅。两人沙发旁边还有一个单人摇椅,我坐在沙发上,陈家媛放下一瓶水,犹豫半天,坐在摇椅上,装作没事一样的摇晃着椅子。我知道她想问我,但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许她知道我不想说,气氛一度很尴尬,我不时的会偷瞄她。幸亏车佬打来电话,我问,“怎么忽然打给我?”

“没什么,那辆战车,你要不要?”

“你说小玛?”

我问。“有空,过来聊吧,这几天看你方便。”

我们挂断电话之后,我尝试打开那瓶面前的水,关于那辆玛莎拉蒂是车佬为初吉准备的礼物,也是很多年前初吉第一次结婚时的愿望。如果不是这一次他当着所有人的面承诺,一定是最后一次婚礼,车佬不会准备这样一份礼物给他。当然,我并不理解初家和李家到底是怎样的关系,才会让车佬送这样一份礼物。他们圈子的事情,我不懂,在初吉的口中都没有提到过与车佬有多么深厚的交情,那么礼物,也许只剩下利益了吧。“拧不开?”

陈家媛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坐在了沙发上,好奇的看着我。把我吓了一跳,身体向后一正,整个人险些掉在地上,这倒是打破了我和她的尴尬,我连忙说,“你什么时候过来的,没声音?”

“你想什么事情想得出神了,我都过来好一会了。”

她没好气的说,“用不用我帮你拧?”

我把水递给她,说,“你说你哪点像女孩子,粗鲁。”

“我不用像,我就是女的,你一个大老爷们拧不开瓶盖,在这埋怨的样子像极了矫情的绿茶。”

话音未落,郭程程打开门,看到我和陈家媛坐在沙发上,极为珍视她手中的包包,用袋子装好后,走到我们面前,问,“陈总,你今天怎么来了?”

“跟我结拜来了。”

陈家媛说完,把水放在我的手上,瓶盖狠狠地拍在茶几上。“结拜?”

郭程程一脸疑惑的看向我。我也不知道她怎么想的,懒得理她,把水放在桌子上,站起身,说,“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结拜吧。”

陈家媛连忙拿起水和瓶盖,硬塞到我的手上,说,“看你那样,玩笑都开不起,拿着你的水,赶紧走。”

我竟然对她一点气都生不出来,甚至还被她逗笑了,玩笑道,“我又没喝,你嫌脏吗?”

“我会嫌你脏?又不是,”“好了打住,你啊,不一定又说出什么让人误会的话了。我真的有事,如果办的快,我再回来,见证你们的历史时刻OK?”

陈家媛嘟起嘴巴,眼睛古灵精怪的转了转,说,“算了你别回来了,估计你的事情不好处理,再说,有你在,他们都不自在,走吧。”

我不知道自己的手为什么会不受控制的去挂了下她的鼻子,也许是看到她重新开始的样子吧,对她说,“走了,你们好好吃。”

郭程程看着我对陈家媛宠溺的动作,再看向陈家媛,在我走后一段时间,她问,“你们什么时候开始的?”

陈家媛一脸惊讶的看向她,不怀好意的说,“有段时间了。”

车佬不知道我接了电话就去找他,他和程岚饭后去了夜市,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在门口等了他们一阵子。当我看到他们拉着手走回来的样子,我忽然明白,为什么他会选择卖掉车子。他一出生就注定做不了普通人,虽然他不是单传,但他是李家最像李爷爷的人,军人家庭出来的孩子,责任感强,荣誉感重,似乎他一出生就背负了很多,但是他愿意放弃,因为程岚,也因为他看透了如今的局面。那早已不再是过去的时代,荣誉、责任早已变成了利益的外衣,他也曾尝试着做另一种人,在他买那辆车的时候,他们那一辈的人,已经开始经营起他们的圈子,但是程岚突然回来,她可以陪着他做任何事,她有能力帮车佬变成很多种人,也可以让车佬变回十几岁的少年。所以此时此刻的画面,看上去简单而又平静,像极了岁月静好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任何男人在程岚的身边,都会显得格格不入,唯独他,李英锦不会。程岚对我淡淡一笑,简单的白色棉麻衬衫,配上一条花裤子,换做其他女人的身上极为不搭的装扮,可是偏偏被她穿出了高级,她真的是美到不可方物。好吧,我承认,也只有李英锦才配得上她。“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

车佬说。“来之前,很多问题想问你,不过看到你们这个画面,我已经没什么想问的了。”

我说。我们一起到了二楼的小屋,那屋子里,还有那张苏秋末和程岚的照片,虽然照片并没有放在醒目的地方,但我还是一眼就看到她,现在觉得,这个地方似乎可以让人放下一切烦扰,莫名的舒适感,竟然让我对这位只见过两次的程岚也没那么多拘束,靠在椅背上说,“说真的,我挺羡慕你们的。”

程岚坐在我和车佬的对面,自顾自的沏茶,听到我的话,她问,“你羡慕的,是现在的我们,还是在宁夏的我们?”

车佬和我都是一愣。程岚看向她身后的那张照片,笑道,“是不是她?”

我尴尬道,“当然不是。”

车佬问,“你也认识她?”

我被问得有些不知所措,抓耳挠腮的像个被抓了小辫子的孩子,想找个地方藏起来。程岚噗呲一笑,那样子坏极了,她对车佬说,“你不知道,上次陈苏不是来和你们一起跑线嘛,我去给你送茶水,回来,就看到他对着照片出神。我当时就知道,他肯定认识她。”

车佬看我的样子,连忙问,“按理说,你认识她也对。”

“按理说?”

我忽然觉得车佬似乎知道什么,我看向他,等着他的答案。程岚似乎也感觉到意外,不过很快,她又专心沏茶,静静地等着。“她是最不像大院里的人,但她又是大院里,根基最深的人。不过她家里长辈去世的早,她的父亲又只是做科研,所以了解她背景的人不多,我都算不上其中一个。”

“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问。“那应该是我学车后没几年吧,我也是认出她手上那个镯子,才知道她是谁,不过就像她说的一样,她爷爷是谁,她叔叔伯伯是谁,她爸爸是谁,又能怎么样呢,她始终是她。”

“你认识田野吗?”

我问。“你知道田野?”

我摇头,“之前跟我很多年的田蕊,是他妹妹,曾经跟我提过他们的事情。”

“哎,田野当年的事情,我觉得很奇怪,以我对苏秋末的了解,她一定不会让田野开那辆车,而且还是去赛车。”

“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问。程岚也停了下来,静静地看着他。他想了一会,大概一盏茶的时间,热水碰撞茶叶后泛起的香气逼人,从茶碗倒进茶杯的声音显得格外悠然,最后程岚将茶水倒进我的茶盅里,轻轻推向我。“当年的田野只是苏秋末的手而已,其实喜欢赛车的人是田野,不是苏秋末。当初我们认识的时候,秋末买了第一辆车,那时候她通过大院里的一个哥哥找到我,当然,那个哥哥现在不方便告诉你是谁。她当时觉得自己的车可以通过改装变得更适合跑山路,因为她想自己开车去西藏。所以找到了我,不过当时的我,喜欢赛车。我那时搞了个车友会,专门玩盘山道,赢了有钱拿。”

“她和田野就是那个时候认识的,田野是个很聪明的孩子,也很能吃苦,不过当时的师父曾经对我说过,田野这个孩子将来也许会出大事,所以让我看着他,不让他碰赛车。我觉得他更听秋末的话,毕竟他们在谈恋爱,而且对于改装的认知,苏秋末的想法比较超前,可能是因为她母亲在国外,接触的资料比我们多,田野只是将她的想法实践出来。那辆车本来是秋末买来玩的,我们大概花了几天的时间初步改了一下,其中有两个零件还没有加进去,因为那两个零件是她让母亲从国外买的,还要等两天才会到清城,所以那辆车,不应该开出去,特别是跑盘山道,根据我们当时的数据分析,即便是我开,弯道也有可能会侧翻。所以那场事故,我觉得,很奇怪。”

我连忙问,“那天你在场吗?”

“我不在场,我知道她也不在,因为那天是个大日子,她父亲的一项研究得到了很好的成果,当时老爷子带着我和英俊一起去参加庆功宴。对了,她现在住的房子,就是那个项目给她父亲的奖励,当天,我们就是在那房子里举行了晚宴。”

“也许那天发生的事情,只有田野自己知道吧。其实田野开车有自己的一套,通过改装赚的钱并不多,但是他开车却赢了很多钱,说真的,我不想去评价一个已经离开的人,如果他能够按照师父的教导好好的安下心来研究修车,也许苏秋末可以帮他更多。但是谁又愿意修一辈子车呢?我记得他曾经算过一笔账,赢一次,可以拿到两万多,相当于修几十辆车。他说不想一直修车,他想早点赚到钱,让他的家人可以过上好一点的日子,他有个妹妹正在读大学,他希望可以送妹妹出国见识一下,毕竟自己是个连清城都没走出去过的人,当然这其中,苏秋末对他的影响也是蛮大的。至于他对苏秋末,他曾说过,他感谢她的出现,但他知道,秋末不属于他,所以他们之间,没有什么未来可畅想的。”

程岚长叹一声,我看向她,她的眼中带着遗憾和惋惜,我问,“你想到了什么?”

她对我微微点头,说,“当我在宁夏看到她贴在墙上的画面,我觉得她很孤独,像过去的我,寻寻觅觅找一个理由说服自己。但我比她幸运,我执着的人,是对的。而她不是。或者说,她从一开始,就选错了人。男孩子需要经历的太多,权力、财富、亲情、友情、爱情。不是所有人都能在经历了一切之后,还能选择最纯粹的那份,也不是所有人都有机会重新选择。”

她低下头,藏起她听到这段故事后的复杂心情,再想起当时苏秋末对着墙壁说的那段话,这可怜的女人,究竟还要经历多少磨难,才能找到属于她的幸福呢?车佬说,“其实上次我们都刻意回避田野的事情,我知道,她还是困着自己。对了,”他看向我,问,“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苦笑,“其实我跟苏秋末根本算不上认识,去年我和徐菲分手那天,在路上看到她,后来大概也就是这半年里,她陆陆续续的在我身边出现,更好笑的事情,是我发现几乎我身边大多数的人,都认识她,唯独我不认识。就在初吉结婚的前几天,我下班回家遇到她,和她走了一段路,没说上几句话,她又走了。我以为初吉的婚礼她会出现,毕竟她和新娘子是好朋友。”

“她们?”

车佬疑惑的问,“她怎么会认识那样的女人?”

“我怎么知道。”

我说。“也不是没可能,就像我,不是也有个那样的朋友,当初要不是她,我们的事,也不会被我妈妈知道,要不是被妈妈知道,我们又怎么会分开这么多年。”

程岚说。车佬连忙说,“对,我说怎么会觉得那个新娘眼熟,原来见过。”

“你见过?”

我和程岚异口同声。他点头,说,“就在事故前没多久,对了,那天打杨潇那个男人,就是新娘的男朋友,我想起来了,当时他们偶尔会陪着秋末一起去店里,那个男的曾经也下注过。”

我懂了,我终于明白那个叫祁东来的男人,为什么会打杨潇,而叶婧当时一定是认出了车佬,所以不希望她的过去被别人发现,甚至于她在结婚前找我,也不过是想试探车佬告诉我多少关于秋末或者她的过往。这个女人,真的是太可怕了,她可怕到,我甚至不敢猜测,田野的死,会不会也跟她有关呢?那么田蕊口中所谓的保险,究竟是苏秋末安排的,还是田野一早就想到的,很多问题,一下子涌进我的脑中。“陈苏,那天你出去,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车佬问。“其实不重要了,我相信初吉不会跟这个女人在一起很久。”

我说。“至少会超过一年吧,毕竟她怀孕了,我相信表姨会让这个孩子出生,也算是圆了老爷子的心愿。”

程岚说的很对,初家很需要这个孩子,至于上一个孩子为什么没能出生,也许是因为初吉,也许是因为那个女孩,绝对不会是简慧兰,她最希望的事情,就是让老爷子可以安安心心的渡过晚年的时光,所以她比任何人都希望孩子的到来。“陈苏,”程岚叫我。我看向她,她问,“你是喜欢苏秋末吗?”

我被她问得一脸尴尬,但我知道,我很想找到一个人可以倾诉我对苏秋末的这份感觉,特别是看到了车佬和程岚牵手的画面,我问,“你能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吗?”

她像是猜出了我的心思,与车佬对视后,对我淡淡一笑,风轻云淡道,“你问就是了。”

“不问,也知道答案了,你这样的条件,愿意和他挤在这里,我的问题,多余了。”

“那你,要不要回答我的问题呢?”

“我喜欢她吗?很多人问我这个问题,我也问过自己很多次。我总在想,如果初见那天,我没有转身,她刚好回头,那么我和她是不是会简简单单的认识,坐在河边聊聊天,然后各自消失在彼此的世界中,我还会对她有现在的感觉吗?我的答案是不会。我觉得这一年里,因为她的出现,我将感情从徐菲转移到她,说真的,要是早一点遇见她,也不会有现在的感觉。但你问我,是不是喜欢,我想不是。关于她的故事,我都是听你们说的,让我知道这世上,还有这样一种女人,当然,我不想欺骗你们,要不是她那张还不错的脸,我可能根本没兴趣知道她的一切。不过最初,还是她的香水味。”

“我不问你最初,只问你现在,陈苏,我们见过两次了,都有提到她,既然有这个缘分,为什么,你还要逃避呢?”

我害怕程岚那双洞察人心的眼睛,哪怕它是那么漂亮。“哎,你说你吧,当初徐菲拒绝你求婚,你就不求了,人家徐菲走了,你遇到苏秋末,人家秋末可是没拒绝过你,你怕什么?”

车佬在一旁煽风点火。“我不是怕,我只是觉得,让她来做代替品,不公平。”

“怎么是代替品呢?你们早就该认识的,她跟你住在一个院子里6年啊。”

我不敢置信的看向车佬,问,“我怎么不知道?”

“我也是很好奇,为什么你们住在一个院子里那么久,竟然不认识,她大伯父你一定知道,苏东阳。”

“前军区?”

那三个字我没问出口,但我从车佬的眼中看到了肯定的答案。“对,她伯父去世第二年,她们家才搬出大院的。”

车佬说。我苦笑,“车佬,那些年,我是什么身份啊,那个时候,我和妈妈挤在初吉家车库里住,我有什么资格接触到她呢。”

程岚将我面前那杯凉透的茶水倒掉,为我倒上一杯热茶,柔声道,“我倒是庆幸,你去年才知道她,认识她,你不觉得很幸运吗?”

我拿起那青花瓷的茶杯,指尖感受到温度,大红袍的香气钻进我的鼻子,这一刻,我才明白,陈家媛的话,遇见苏秋末,是我的命中注定。程岚看我半天没出声,给车佬递了个眼色。车佬拿出手机,将苏秋末的微信推荐给我,说,“电话和微信都发给你了,你自己看着办吧。”

我鼓起勇气,拨通了她的号码,不在服务区?车佬抢过我的手机,刚准备说话,听到不在服务区,他连忙用自己的手机试了一下,又尝试用微信联系,还是打不通。他对着程岚无奈的耸耸肩,“看来,陈苏和秋末之间,还差点什么。”

“那还是喝点茶吧,我们走了之后,你就很难再喝到这种味道了。”

程岚说。我问,“这是什么茶?”

车佬白了我一眼,说,“告诉你也没用,买不到。”

“那我不喝了,免得上瘾了,喝不到难受。”

我继续说,“还有,你那个车打算卖多少?”

程岚站起身,离开了屋子。车佬犹豫片刻,说,“车子本来打算给初吉的,不过我和程岚准备离开这里了,所以处理给你,三十给你怎么样?”

“这不是给我个大便宜?”

“我算了一下,手里有36万,程岚那边有多少钱,我没问过,娶了她,总不好让她养我。车给你三十万,这个店兑出去,差不多十五万。我们打算找个小一点的城市,花上五十万买个房子,剩下的钱,我再弄个店,差不多了。”

“非走不可?”

我问。“我知道这个圈子在做什么,如果没有她,我可能是其中一员,也可能不是,但是人活一辈子,也就一辈子,一个人,为一大家子人活,太累了。我们家老爷子,初家老爷子,吊着一口气,为了什么?他们现在还能享受什么吗?我觉得不是,太累了。我想简简单单的,做个普通人,我们计划明年要个孩子,本本分分做对小夫妻。不让孩子一出生就背负家族背景,从小就学着怎么建立利益网络,那样纵然衣食无忧,也真的太累了。”

“各有各的不容易吧。”

“对啊,各有各的不容易,但终究都会有自己的如意,看我们怎么选吧。”

我虽然不能完全理解他的心情,不过我看到他脸上的轻松与释然,笑道,“这样吧,车呢,你说三十就三十,后面你找到地方落脚,买房子我就不管你了,开店不管多少钱,我出一半,你就当我入股,赚了你给我分红,不能拒绝我。”

他没说话,只是紧紧地握住我的手,我从他的眼中,看到了真诚与感激。没过多久,程岚拿着两个精致的盒子,一个红色的,一个黄色的回到屋子里,放在我面前,说,“我听说,你父亲也很喜欢喝茶,多了,我也不舍得送,这红色的,麻烦你送给他,黄色的呢,送你,不过,我希望你和秋末一起打开。”

我将黄色的盒子拿在手上,很轻,晃了晃,没声音,我问,“这不会过期吧?”

程岚被我逗笑了,说,“要是太久应该会。”

我忽然想起田蕊,连忙问,“车佬,你能不能在走之前,帮我个忙?”

“你说吧,有什么能帮的,我一定帮你。”

章节报错(免登录)
最新小说: 妖孽强龙 傲世医仙 神豪系统:恋爱十倍返现 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 无维者 与舔狗的不解之缘 金蓄源集团 重金求子上错床,美女总裁赖上我 我的28岁傲娇女总裁 兽魂是蝌蚪?我反手召唤神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