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依抬手甩了步语彤一个耳光。
动作太快，步语彤都是懵的。
脸在下一秒直接肿了起来，嘴角溢血。
“彤彤！”步母脸色大变，撕心裂肺地吼着。
步青云也是肉眼可见的心疼，但人被盛廷枫按着。
其他人也都被黑衣制服控制着。
只能站着干看。
林依眼皮都没动一下，偏头看了一眼聂辰，对方立马回神。
对，直播。
准备就绪，林依抬脚一踹，人直接跪在地上。
“咔嚓”
好像有骨头断裂的声音，所有人脑子里的那根弦猛地绷紧。
目光都在林依身上。
女孩脸色冷的像冰，眸底是骇人的沉，透着杀气。
她睇着步语彤，不疾不徐地慢慢走近，嗓音似是夹着冰渣子。
“一个女人，长得丑和智商低都可以被原谅，但没礼貌就真的很令人烦躁，会说话是修养，管住嘴是教养……”
“你算个什么东西，胆敢去碰她，去质疑她的父母！嗯？”
听到这话，步语彤眼底噙满了恐慌，发丝凌乱，但总算知道这女孩是为谁而来的了，她缓了口气，还挺倔强地抬了抬头，“你是为了顾南枝那……”
林依黑压压的眼神横扫过去。
接触到女孩冷到冰点的视线，步语彤话到嘴边，怂了，“我那就是一时兴起随口一说，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直接打了我一巴掌，是她先动手的，我为什么不能还手！！！”
步语彤也看到有人在拍视频，虽然不知道对方要干嘛，但这个时候一定不能理亏。
据理力争。
“呵”林依勾起唇角，一声冷笑，“随口一说？”
“啪——”
步语彤另一边脸肿起。
其他人神色大变，步母惊呼，“你个疯子，到底要做什么？！”
步语彤被打的头晕目眩，想站起来，“你……我跟你拼……”
然而还没等她起身，林依上前抓着她的头发，把她脑袋拎起来，迫使她仰起头。
步语彤嘴角都是血，两边脸又红又肿，狼狈至极。
“她的爸爸是一名光荣的缉毒警，曾获得一级英模的荣誉称号，是国际禁毒组织也要起身敬礼的卫士；妈妈是一名退役的无国界医生，被授予世界和平白鸽使者的荣誉；哥哥是一名保家卫国的空军战士……”
“一家战果累累，为国捐躯的英魂，在你口中变成一时兴起的随口一提？”
林依半蹲在地上，眉眼间的暴戾骇人，情绪几乎要失控，“你真是该死！”
一番话落，掷地有声。
伴随着肃冷的口吻，整个大厅仿佛弥漫起凛冽的寒意。
在场的所有人都因为林依刚刚那番话，怔忪在地。
一级英模？全国上下不超过百位的英雄称号？
无国界医生？一生无私奉献的白衣使者？
空军战士？为国裹尸还的国家勇士？
当真是一家的忠烈英魂啊……
这家世背景……
除了让人心生敬重，就是沉默了。
空气陷入一阵持久的凝固死寂。
步语彤从蒙圈中回神，意识到现在不是硬刚的时候，她态度软了下来，主动认错，“这位小姐，我不知道是这个情况，一时口无遮拦，我向你朋友道歉，当面道歉可以吗？”
“道歉？”林依眯了眯眼。
“对对对……”步语彤艰难地点头，“我向她道歉，她想怎么……”
“晚了。”
林依站起身，唇角邪肆地勾着，扫视了客厅一圈，最后走到左边连接餐厅的中岛台，拿起一瓶未开封的红酒。
她两只细白的手指夹着瓶口，走到步语彤面前时，“嘭”的一声，也没见她怎么开的，红酒的木栓弹了出去。
“你……你要干什么……”步语彤见林依手上拿着红酒，想起那晚泼顾南枝红酒的场面，顿时心惊地往后退，“你别过来……”
“啊——”
下一秒，林依抓起她的头发往后仰，把红酒直接往她说口里灌，“你……”
“咕噜咕噜——”
直到一瓶红酒见底，林依冷眸微眯，伸手扯下她的外套，只剩下一条内搭的吊带裙，暴露在外的皮肤，密密麻麻的针孔渐渐浮现。
林依眼底寒光乍现，出手极快，众人还来不及反应，就见女孩把人拎起像扔垃圾一样丢向聂辰的脚边。
她看着那些针孔，眉间的暴戾似要尽数冲出，声音裹冰，“你真正该死的，是沾上这些该死的东西。”
见状，步家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
步母沙哑地喊了声“彤彤”后，见到地上毒瘾隐隐有发作迹象的女儿不知所措，失声流泪。
步语彤被砸在地上，眼冒金星。
头骨与地板剧烈的撞击声，听得人心慌。
血从她的额头上流下来，猩红吓人。
但此时因为酒精的作用，她不觉得疼，反而觉得挺刺激。
失神间竟不知觉笑了起来，“给我粉，我要上天……”
“给我，我们一起去天堂坐飞机……”
“好开心”
“啊哈哈哈哈——”
步语彤坐在地上，开始胡言乱语，但在场的人都懂，那是毒瘾发作的术语。
步母和步青云眼底如出一辙的担忧和焦虑，明显是事先知道的。
而其他人则是看着这个一直被视为步家掌上明珠的天之娇女发疯似的挠自己，疯言疯语，目瞪口呆。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怎么会这样……
“混账！”步老爷子看不下去了，言语凌厉，“还不把人带回房间！！”
管家听到这话，和另外一个服从刚想上前，一道清冷没有温度的嗓音响起，“谁让你们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