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越是在第五天的时候出的院,出院后直接回b市,程嘉越和于星之是直接坐范修宸的车,两人坐在后座,而副驾驶座坐着徐晴。
范修宸熟练地启动车辆,鼻梁上挂着一副黑色墨镜,刀削般的轮廓在镜框下更加的清晰,而坐在他旁边的徐晴,戴着的是和他同款的墨镜,两人如出一辙的装扮,让坐在后座的两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于星之低声对程嘉越说,“他们俩,是和好了吗?”
其实在这之前,于星之就有从程嘉越的口中听过范修宸和徐晴两人的爱情故事,但是在a市的时候,范修宸突然就带着徐晴来到医院,这已经很让人费解了,就连程嘉越住院的这段时间里,他们也是出双入对的,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不是一对的。
程嘉越抬眸扫了前排一眼,然后也低声说道,“但是没有我们好。”
于星之顿了顿,选择沉默,这种拉踩别人的话,不是她能说出口的,所以她选择不说。
前排的两人,徐晴的嘴角有些抽搐,她选择看向窗外的风景。
范修宸握紧方向盘,咬了咬牙关,他在思考着要是把油门踩到底,到底是后座受伤严重呢,还是前排受伤严重。
回到b市的时候,车辆是直接开到天尚湾去的,打算第二天再回去老宅的,却没有想到,车辆刚停在别墅门外,他们就看到一旁正停着大家都很熟悉的车,这辆车一般是程老夫人出门才会开出来的。
换言之,现在程老夫人已经在别墅里等着了。
范修宸停好车后,就来到程嘉越那边给他打开车门,打算扶他下车,却被他躲开了,那眼神就好像是在告诉范修宸,他伤的是背部,不是腿。
范修宸也没有再继续扶着,就和徐晴一起跟在程嘉越的身后。
就在这时,于星之下了车来到程嘉越的身边,顺势将他的手扶住,却没有被躲开。
跟在他们身后的两人,不约而同的抽了抽嘴角,这算什么呢?重色轻友?还是区别对待?好像都没差。
他们刚走到别墅的门口,从里面走出了一位大家都很熟悉的人,老管家看到这个画面连忙上前,想要接过于星之的位置,“大少奶奶,这让我来吧。”
于星之刚想说出拒绝的话时,就有人开口了,“程叔,不用了,有星星在就好了。”
老管家一愣,看了两人一眼,才知道自己到底做了多愚蠢的事情,连忙应道,“诶,好,好。”
程嘉越轻垂着眼,看了手臂上的白皙纤细的手后,继续抬脚往前走。
范修宸牵着徐晴经过老管家的时候,打了声招呼,“程叔,好久不见。”
“程叔,好久不见。”徐晴在他说完后,也跟着打了一个,确实好久不见了,就算她做了程嘉越的经纪人后,却一直保持着经纪人的距离,没有再和其他人再进一步,包括程家老宅也多年没去了。
老管家看着两人牵着的手,神色上虽有些诧异,但并没有太表现出来,自然地回应道,“修宸少爷,徐晴小姐,你们好,好久不见了。”
范修宸是在上一次程嘉越和于星之两人车祸后,他来老宅和程老夫人见面,那会是他们多年再见,不过和徐晴确实是时隔五年的再次见面。
徐晴和程嘉越两人的事情,其实他们两家都有所耳闻,但也仅仅只是耳闻,作为家仆,有些事情轮不到他们去了解的。
只不过,这两人的分开,确实让很多人都感到惋惜,包括他们。
现在能再次,看到两人在一起的画面,也很是难得了。
程嘉越走进别墅后,是和于星之牵着手的,没有再让她搀扶着他。
果然,刚走到大厅,就已经看到程老夫人已经坐在沙发上等着他们了,而陈妈则是在一旁伺候着,见到两人进来,便起身打了个招呼。
程嘉越牵着于星之走到程老夫人的面前,声音低沉悦耳,“奶奶,我们回来了。”
“奶奶好。”于星之跟着打了个招呼。
在于星之开口后,程老夫人这才将视线落在两人的身上,先是看了看于星之,而后才把目光转移到程嘉越的身上,见他面色如常,还有些许红润,心里也稍稍地松了口气,还好是活过来了。
“坐下吧。”程老夫人开口说道。
待两人坐下后,范修宸这才牵着徐琴来到程老夫人的面前,“程奶奶,最近身体感觉怎么样?”
程老夫人笑笑,回答道,“好,好,都挺好。”
她的目光一直徘徊在两人紧握着的手上,笑容不断,就好像是范修宸才是她的亲孙子似的。
看得一旁的程嘉越有些面无表情,于星之抿了抿唇,忍下那抹笑意后才低声问道,“为什么奶奶看到范医生和徐晴会这么开心?”八壹中文網
程嘉越掀了掀眼帘,淡淡地说道,“他们俩太多磨难了。”
看似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其实是两人五年的痛苦都在里面了。
在这五年里,无论是范修宸还是徐晴,谁都过得不轻松,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折磨都不少,就连他们这些旁观的,都看得有些不忍。
虽然程老夫人的态度在两人之间有些区别,但对程嘉越来说,这并没有影响,他们从小一起长大,除了没有那份血缘关系,两人之间就跟亲兄弟差不多,争宠这种事情也是不会出现在他们的身上的。
程嘉越没有什么表情,其实是因为他是看不惯范修宸牵着徐晴在那招摇过市秀恩爱的模样,真的讨厌得很。
秀得好像谁没有个老婆一样,也不对,他有老婆,但是范修宸没有。
而且,人家还没有答应做他女朋友,所以两人的关系,范修宸顶多就是一个备胎,而且还是一个连身份的没有的备胎。
想到这,程嘉越原本不是很美妙的心情,顺便变得舒坦了。
而坐在他身旁的于星之有些看不懂他脸上变幻多端的神色,但她也没有说什么,只当做他是在想什么正经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