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越笑了笑,低沉的嗓音在浴室里回荡,充斥着缱绻的气息,“程太太,你觉得呢?是不是这样?”
于星之手指蜷了蜷,捏着手中的毛巾,撞进那双晦暗不明的眼眸中,不由自主的往后拉开了一点位置。
男人似有若无地勾了勾唇角,在她拉开距离的时候,伸手扣住了她的腰。
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
于星之:“……”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程太太。”
这三个字一次次地从他的口中喊出,就好像是在一遍遍地提醒着她。
昨晚,她也是一遍遍地被要求叫着不同的称呼。
而每一次都会遇到不一样的折磨。
于星之头往后下巴微微抬起,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那双深邃的眼眸里夹杂着细碎的笑意,唇角也在似有若无地勾着。
视线缓缓往下,脖间和锁骨处蜿蜒着浅淡的红色划痕,清晰可见。
莫名地有些勾人。
昨天从卧室,再到浴室里,又从浴室再到卧室。
一幕幕的疯狂再次浮现在脑海中。
于星之手指松了松,毛巾猝不及防地掉下,落在地上。
男人轻挑了下好看的眉毛,但却没有说话。
半晌后,于星之才开口,“所以,你想怎么样?”
她现在腿还软着呢。
毫不怀疑,要是她再不满足某人的要求,恐怕接下来这一整天她也不用下楼了。
“所以,程太太是承认了自己是有两幅面孔了?”程嘉越凑近,嗓音低哑着说道。
温热的鼻息喷到她的脸上,男人强烈的荷尔蒙再次将她笼罩。
于星之呼吸一窒,“我不是,我没有。”
程嘉越见她脸上已经泛起淡淡的红晕,就连耳尖也有些微红,他勾了勾唇角,伸手摸了摸那耳尖。
“我也相信程太太不是那种用完就丢的人,对吧。”
于星之:“……我什么时候用完就丢了?”
程嘉越目光落到她的脸上,打量了一小会儿,“嗯,确实没有。”
“……”
“为了证明程太太不是那样的人,不知道程太太过两天能不能陪我再约一次会,嗯?”程嘉越俯身贴在耳廓轻声地说道。
约会?
还没来得及想,为什么要过几天约会。
于星之瞳孔微微一缩,耳尖突如其来的温热直接让她破防了。
她想逃,但腰间的大手却桎梏着她。
“……好。”
程嘉越顿了顿,缓缓地直起身子,看着她,“说好了,程太太可不能爽约。”
“……不爽约。”
程嘉越非常满意地笑了笑,“程太太真乖。”
所以,他说了那么多就为了让她答应约会?
于星之:“……放我下来。”
程嘉越微微挑眉,扫了眼并不是很高的距离,唇角勾了勾,弯腰将她抱起,“这么软啊?”
也不知道到底是说腰软,还是腿软。
于星之没什么表情地捏了捏某人腰间的肉。
“嘶。”程嘉越微微地倒抽了一口凉气,单手抱着她,另一只手把她的手抓在手心里,语气中夹杂着警告,“是不想下床了,嗯?”
“……”
这时,卧室门口响起敲门声。
程嘉越把人放在床上后,就去开门了。
回来的时候端了一个托盘。
上面除了一碗粥,还有一盘……清蒸排骨。
于星之拿起手机靠在床头正准备查看消息,闻到了一股肉香味,她抬眸看了过去,却只看到没有一点酱油的排骨。
程嘉越将托盘放到桌子上,又拉开了椅子,随即便走过来,将人抱到椅子上。
于星之随手把手机放到桌子上,拿起勺子搅了搅碗里的粥,看着那盘排骨,“就……不能换一盘糖醋的?”
程嘉越面不改色,拿起筷子给她碗里夹了一些香菜,“不行,你昨天已经吃过了。”
于星之撇了撇嘴,“小气。”
程嘉越闻言,放下筷子,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还能更小气,程太太要不要试试?”
于星之没什么表情地看了他一眼,低头专注地喝着粥,另一只手在翻看着手机里的未读消息。
程嘉越眼底划过一抹笑意,起身将电脑拿过来。
敲击键盘的声音在房间里响起。
夹杂着还有碗筷碰撞的声音。
蔡倬丞在她离开酒店后就开始给她发来消息了。
足足发了二十多条。
其中大部分都是在问她为什么没回消息,是不是在忙没看见,还是不想回。
文字中能感觉到一丝小心翼翼。
于星之轻挑了下眉毛,点开输入框,回复,“说正事。”
那边很快就秒回了,“小八,那个拍卖会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顺便散散心。”
于星之看到这条消息时,喝粥的动作一顿,目光落到散心这两个字上。
看到这两个字的时候,她就已经确定了蔡倬丞肯定是知道了什么了。
不然的话,他就不会用到散心这两个字了。
她喝了口粥,才漫不经心地打字,“拍卖会可以去,散心就不用了。”
蔡倬丞看到她发过来的消息时愣了愣,随即很快就反应过来。
过去还不知道于星之就是八月时,他们在知道程嘉越的妻子于星之的那些身份时,都忍不住惊叹。
星颐的创始人,y·r集团的操盘手,华国最神秘的国画家八月,哪一个身份说出来不让人震惊?
而这些大神全都是同一个人!
这难道还不足以让人感到窒息吗?
又何必为了一个渣爹难过呢?
蔡倬丞立马就回复,“那行,我就跟主办方说多带一个人,到时候我去接你?”
于星之回复,“行。”
“祖宗,给我个地址?”
于星之眸子微挑,淡定地将庄园的定位发了过去。
过了好半晌,程嘉越又给她碗里添了碗粥,夹了几块排骨。
“在跟谁聊天呢?”
于星之看了他一眼,小口地啃着排骨,“蔡倬丞。”
堂堂国画协会的会长,别人见到都要尊称一声蔡会长,又或者是蔡老先生。
也就只有她才会这么连名带姓地叫。
程嘉越挑眉,敲击键盘的动作也停下了,“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当初在慈善晚会的时候,你一直阻止我拍下那幅画的原因?”
于星之咀嚼的动作一顿,抬眸看了他,啊了声,把骨头吐出,“不然呢?我随手画的草稿,让你花个几千万从别人手中买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