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宁点头,嗯了声,“他们都是我的伙伴。”
管乐辰没想那么多,喝了口热茶,放下杯子,“那都是过命交情的伙伴,伯母,你有什么需要就尽管吩咐。”
妇人听到这话,神色明显变了变,“过命的交情?”
她转向一旁的江宁,想问些什么,却又不敢开口问。
当时的江宁才十几岁。
身边没有父母,只有自己。
却能平安地活到现在。
而且看起来还这么优秀。
这个过程,肯定没有那么容易和简单。
一旁的楚默没忍住上手掐了下管乐辰的胳膊,“你给我少说点话。”
管乐辰痛得泪眼汪汪的。
他伸手拍了拍楚默的手。
楚默嫌弃地撒了手。
管乐辰赶紧捂住胳膊,痛得龇牙咧嘴的。
江宁手随意地搭在轮椅的把手上,低声开口,“对,我们有过命的交情。”
妇人眼底弥漫上一层雾气,“那你这些年……”
“妈,已经过去了。”江宁伸手握住了妇人想握又不敢握他的手,“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过得很好,你不用太过担心。”
妇人知道自己这个儿子是报喜不报忧的性格。
会这么跟她说也是为了不想让她担心。
但是现在,她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怎么可能会不担心呢?
她握着江宁的手,知道从他口中问不出什么,目光便转向不远处的于星之。
“于小姐。”
闻言,于星之抬眸看过去。
“你也是小宁过命的朋友吗?”
话音落下,众人的目光都落在于星之和妇人的身上。
于星之手里捧着牛奶杯,往后靠在椅背上,姿势慵懒,帽子也早就摘下了,彻底露出了那张精致绝色的容颜。
她看了眼江宁,才回道,“是,也不是。”
妇人眉头一皱,有些不解。
于星之又说道,“因为我是江宁的师父。”
说朋友还降辈分了。
秦家两兄弟和程一等人听到这话,都不约而同地抽了抽嘴角。
他们怎么感觉这对话有些怪怪的。
你是我儿子的朋友吗?
不,我是他师父。
莫名的……喜感。
妇人明显一愣,“师父?”
于星之眸色淡淡的。
江宁轻轻地捏了捏妇人的手,语气温和地回道,“对,她是我师父。”
“这次因为我不方便去救您,所以才拜托了我师父亲自去那个地方救您出来的。”
不过,妇人并没有认真听到这话。
她满脑子都在想,于星之竟然会是江宁的师父?!
妇人突然开口,“所以,当年小宁离开f国后,是于小姐您救了他吗?”
她竟用了尊称。
于星之眉心微微动了动,如实地道,“我只是给了他一个选择。”
她不是什么圣母,更不会什么人都救。
当初江宁会有现在的成就,也是因为他自己本身。
而不是因为任何人。
于星之的出现,只是给了他一个选择。
到底能够做到什么程度,还是要看他自己的。
不过,对妇人来说,已经足够了。
她突然起身,行了个大礼。
众人震惊了!
卧槽?!
这是怎么回事?
众人默默地对视了一眼。
都能看出对方眼里的震惊和疑惑。
江宁整个人也都愣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妈,你这是……”
妇人没有回答江宁,而是看向于星之,“真的很谢谢您出手救了我的儿子,不然的话,他就会跟我一样,沦为王室的利用工具了。”
江宁蹙紧了眉头。
于星之将杯子放下,语气淡淡但礼貌,“伯母,江宁是我的徒弟,这一礼,我就以江宁师父的身份受了,至于其他的,伯母你不用太客气。”
“不,不止。”妇人摇摇头说道,“不止这些。”
于星之眸光意味不明。
妇人看着于星之,“如果这些年不是您父亲出手救了我一把,我可能……就等不到你们来救我,甚至都见不到小宁了,所以,这是我应该做的。”
闻言,于星之眯起了眼眸,“你说什么?”
江宁也惊了,“妈,你什么时候见过师父的父亲?”
那边的管乐辰也说道,“是啊,师父那个渣爹不是在m洲吗?什么时候来f国了?”
于星之扫了眼他们,没有解释什么。
关于于浩南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这回事,除了程嘉越,暂时还没有其他人知道。
可是……江宁的母亲怎么知道的?
妇人有些被吓到了,“什么m洲?于先生没有去过m洲啊。”
于星之倏地起身,看着妇人,“你说的……我父亲,他在f国?”
这话刚出,其他人也震住了!
秦子屹等人一脸懵逼,这是怎么回事?
程一三人对视了一眼,也有些不可置信。
当初在拍卖会的时候,他们可是见过于浩南本人的。
可是于星之这话,明摆着就是说,于浩南不是她的父亲。
卧槽,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楚默这么淡定的人都被惊讶到了。
果然,他们的师父就不是一个普通的人。
就连身世都这么特别。
在场唯一一个知道于星之不是于浩南女儿的周飏十分淡定。
管乐辰见他一点都不惊讶,手肘撞了撞他,“你都不震惊吗?”
周飏看着他,很淡定地道,“不震惊,因为我早就知道了。”
管乐辰:“……”
一旁听到这对话的人,也是没忍住抽了抽嘴角。
妇人听到这话,疑惑地皱起眉头,“对啊,于小姐,您不知道吗?于先生从我认识他开始,就一直在f国了。”
于星之眉眼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妇人被众人的态度也搞蒙了。
江宁只好言简意赅地跟她解释了下于星之的身世。
听完后,妇人也一脸震惊,“你是说,于小姐从小到大都是被人抛弃的?”
江宁也不知道自己的母亲接收信息的重点是什么。
有些头疼地点点头。
妇人第一次不顾形象地怒斥渣爹,“这要是让于先生知道了,估计要心疼死了。”
她说着,有些心疼地看向于星之。
刚才她还为于星之是江宁的师父骄傲,但是现在知道了她的身世后,又有些心疼这么一个小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