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闻川前脚刚走没多久,躺在被窝里只露出一个脑袋的沈年年缓缓睁开眼睛,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几下。
她发现这儿好像不是自己的卧室,迷迷糊糊地从被窝里挣扎出来,光着脚丫子踉踉跄跄地往外走,嘴巴里还不断小声嘟囔着。"我要回家睡觉,回家……"
都已经醉得意识不清醒了,沈年年的方向感都还挺准,成功打开了房门,晃悠着往外走。
走廊里空空荡荡的,寂静一片,她迷糊地张望了一会儿,最后将目光锁定在了尽头那间虚掩着门,还透出灯光的房间。
沈年年就像一只扑火的飞蛾,身陷在一片黑暗中,看见光亮就毫不犹豫地往那边扑。
骆闻川洗完澡出来,就看见原本应该在客房里的小东西,此刻钻在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
床边,丢了一地的衣服。外套,衬衫,卡其色休闲裤,还有一条粉蓝色的小裤裤。
啧
骆闻川将地上的衣裤捡起来扔在旁边的沙发上,走过去捏了捏她红彤彤的小脸儿,“小东西,你知道睡的是谁的床吗?"
“唔,不要碰我。”被扰了睡梦的沈年年伸出手胡乱地挥了一下,被子滑落到腰间,露出她上半身雪白的肌肤。
沈年年身材匀称,明显的锁骨和纤纤细腰,腰细腿长,小屁股挺翘。
此刻,在骆闻川眼中,她已经变成了一盘美味佳肴,亟待被细细品尝。
对此,沈年年一无所知,睡得十分香甜。
骆闻川抓住她细白的胳膊,附身凑近她的耳畔吹了口热气,“小东西,是你自己爬上来的,可怪不得我。"
耳朵上的酥痒吵醒了沈年年,她红着脸蛋儿睁开眼睛,与骆闻川的视线对上,沈年年愣了片刻,突然弯眸笑起来,“我认识你,你是姓骆的。"
骆闻川讶异地挑眉,摸了把她白嫩嫩的脸颊,“醒了?"
沈年年没回答他的话,而是软绵绵地问道:“你要和我一起睡觉吗?"
还没等骆闻川回答,她已经一把掀开了自己的被子。
大片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骆闻川眸色一沉。
沈年年拍了拍自己面前的空位热情地邀请,“来,一起睡呀。”
“哎呀,你干什么?”
“不要。”
“你是坏蛋。"
骆闻川俯身咬/住她的耳朵,“小,,,东,,西,真要我*停?"
“唔……不要”沈年年脸/颊绯/红地抓紧身下的床单,蜷/起了脚趾。
过了很久,她腰酸腿软地往床边爬,眼尾红润。刚没爬出多远,又被身后的男人一把捞了回去。
“想/在/在/地毯上?"
“唔/~"
“好,那我们/去/地/毯上。”骆闻川将人抱起来,放在床边厚实的地毯上。
沈年年望着头顶绚丽的灯光,眨了眨湿漉漉的眼睛,又被骆闻川重新拢进怀里。
微凉的夜风拂动着树梢,一只鸟雀扑腾着翅膀从窗外路过,像是看见了什么不该看的画面,啾咪一声飞走了。
翌日,上午十点多,沈年年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她睁开眼睛的瞬间,唯一的感觉就是脑袋痛得快要爆炸了。
沈年年抬手敲了下脑袋,听见铃声是从床底下传来的,刚准备去找,一挪动身体,席卷而来的酸疼令她瞬间愣住。
什么情况?她昨晚是梦游去干架了?还是梦游去被卡车碾了?
腰酸,腿软。
沈年年趴在床上眨了眨眼睛,昨晚上发生的事情宛如潮水般顷刻间涌入她的脑袋。
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那些羞耻的话语,还有自己黏人的缠着骆闻川……
啊啊啊啊!!!
沈年年暴躁地把自己头发揉成了鸡窝,假酒害人,她以后再也不喝了!
躺在床底下的手机响了半天也没有人理,它熄灭屏幕,自闭了。
比它更想自闭的是沈年年,她把脑袋埋进被子里,身体蜷成一团。如果可以的话,她一辈子都不想出去。
被窝里残留着浓郁的属于骆闻川的气息,让沈年年根本无法忘掉昨晚发生的事情,哪怕她喝醉了,记忆片段断断续续的,可那些羞/耻的画面却依旧无比的清晰。
啊,让她死吧。
骆闻川上楼的时候,以为那小东西还在睡,一推开卧室门,被里面的场景吓一跳。
床上一片狼藉,他昨晚才换的床单,此刻又变得皱皱巴巴,枕头被扔在地上,上面凹陷的弧度明显是个脚印。
昨夜缠着他的小东西,此刻正可怜兮兮地裹着被子坐在地毯上。
“怎么了?”骆闻川走过去。
沈年年揪着被角,气鼓鼓地盯着地毯上那滩/液/体。两秒后,才反应过来那是什么,顿时面红耳赤,迅速挪开了视线。
骆闻川蹲下身,温柔地摸摸她的头,“这么喜欢地毯啊?"
“……”沈年年炸毛,“喜欢个屁,我明明是疼的走不动道!"
话音刚落,沈年年睁大圆溜溜的眼睛,急忙挽尊,“我刚什么也没说,你什么都听到。”
骆闻川忍住笑意,将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轻轻放在床上。
沈年年埋着头小声嘟囔,“我要洗澡。"
“我昨晚帮你清洗过了。”骆闻川安抚性地揉揉她的脑袋,“你的衣服洗了还没干,我给你拿我的。"
骆闻川转身朝衣柜走去,沈年年从被子里伸出手拽住他的胳膊。
骆闻川回过头,听见她问:“你昨晚戴套了吗?”
“嗯,戴了。”
“真的?”沈年年有些不太相信。
“你可以拉开抽屉看看。”骆闻川说。
沈年年裹着被子艰难地爬到过去,打开床头柜的抽屉,发现里面真的有一个已经开封的盒子。她还特意检查了一下,包装盒表面写的
是五枚装,但里面只剩一枚了。
也就是说,用掉了四枚。很好,沈年年满意地把盒子扔回抽屉,她不用去买避孕药了。
骆闻川也不知道她为何对套这么执着,还是耐着性子强调了一句:“我没病。”
沈年年偏过脑袋瞪他一眼,“我是怕怀孕,你不戴套,我是会怀孕的,你知道吗?"
怔了一下,霍白衍笑着道:“哪有那么准。”
沈年年气闷
“好好坐着,别乱动。”骆闻川捏捏她泛红的耳朵,起身过去打开了衣柜。
沈年年靠在床头,又不放心地盯着抽屉里的套套盒子看了两眼。
的确是用过的,不是她眼花了。
但实际上,这个包装盒是骆闻川的发小贺炀上次落在这儿的,骆闻川顺手就收进了抽屉里。
昨晚,全程根本就没用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