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骆闻川还是在衣柜里翻出一件没有穿过的连衣裙。
伸手接过来,沈年年嫌弃地拎出那条小裤裤,“这是你穿过的吧?不能换条新的吗?"
“没有新的。"骆闻川勾唇笑笑,建议道:“或者,你可以不穿。"
“……”沈年年手臂一抬,指向门口,凶巴巴地低吼:"你出去!"
骆闻川嘴角笑意加深,顺手呼噜了一把她毛茸茸的脑袋,"你什么我没见过,还害羞啊。"
"非礼勿视,你懂不懂?”沈年年气地磨牙。
“嗯,懂。”骆闻川捏捏她布满红晕的脸蛋儿,转身走出了房间,“换好衣服叫我。”
不穿是不可能的,沈年年嫌弃撇撇嘴,拿起衣服往身上套。
她穿好衣服后才没有叫骆闻川,而是一个人慢吞吞地挪进浴室,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洗漱用具,洗脸刷牙,把自己打理的干干净净的,又看着镜子里倒映出自己锁骨处那密密麻麻的吻痕,咬牙切齿了一阵,才挪出了房间。
沈年年打开门的时候,脸上还残留着水珠,脸颊上的红晕还未完全褪去,整个人看起来粉粉嫩嫩的,让人十分想咬一口。
眸色加深,一直等在门外的骆闻川,上前将打横抱了起来,身体突如其来地悬空,惹得沈年年忍不住呀的一声抱住了男人的脖子。
"你放我下来!”她任性地晃晃悬空地脚丫子,又不敢大幅度挣扎。
骆闻川捏了把她腰间的软肉挑眉问:"你确定还能走得动道?"
沈年年张了张口,又张了张口最后选择了沉默。
你要抱就抱,我还懒得走呢!
此时已经快到中午了,昨夜折腾了一晚上,沈年年早就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骆闻川把人抱下楼,放在已经提前铺上软垫的椅子上。
面前的餐桌上,已经摆放了很多刚煮好,还热气腾腾的菜肴。每道菜都是清淡的,没放任何刺激性的调味料。
香味儿飘进鼻尖,沈年年舔了舔嘴角,馋得不行。骆闻川把碗筷递给她,"快吃吧,小馋猫。"
沈年年白了他一眼,绷着小脸儿强调道:“我给你说,说人小,是非常不道德的事,知道吗?"
“小东西。”骆闻川笑着敲了下她的脑袋,夹起一块儿炖得软烂的海参放到她碗里,“你觉得自己不小吗?"
"我……”沈年年迟疑地扁扁嘴傲娇道:"我21了!!"
骆闻川又盛了一碗汤放到她面前,继续逗他,“那多大算正常?"
“像我这样啊。”黎言张大嘴巴,一口将海参吞掉
“嗯。”骆闻川点点头,也没有拆穿她,“挺大的。"
沈年年抬眸准备夹菜,刚好瞥见他嘴角压不下去的弧度,秀气地眉头一皱,“你说话一点儿都不真诚,我拒绝和你对话。"
吃到一半,沈年年忘记自己刚才说过什么了,美滋滋地啃着排骨,顺口问道:"这些菜是你自己做的吗?"
骆闻川边吃边投喂他这只小馋猫,夹到她碗里的菜都快堆成小山了,“不是,是吴阿姨做的。"
"你请的保姆啊?"沈年年往厨房张望了一眼,"那她人呢,怎么不来吃饭啊?"
“做好饭就走了。”骆闻川低声说。
"你都不留人家吃饭啊?"沈年年撇撇嘴,“小气。
骆闻川勾唇笑笑,“这不是怕你这小馋猫害羞,不愿见别人。"
"谁说我不愿……”埋头吃饭的沈年年,眼角余光不经意从衣领敞开的锁骨下面扫过,大片泛红的吻痕映入眼帘,她沉吟了两秒,改口道:“还是不见为好。”
吃饱喝足,沈年年蜷在沙发里懒洋洋地打着哈欠。
骆闻川坐过去,她立马嫌弃地皱了下眉头,也不挪窝,小声地说:“让我再休息一会儿,等我休息够了,我就回家。"
“嗯,你想休息多久都可以。"骆闻川伸手一把将人捞过来,让她趴在自己腿上。
"你干嘛?"情急之下,沈年年胡乱挣扎起来。
骆闻舟在她挺翘的小屁股上轻轻拍了一巴掌,“乖,别乱动。
“大白天的,你不要脸!"沈年年急得怒吼,"不准动我屁股!"
“小东西,乱想什么?"骆闻川揉揉她的耳朵,放低声音,安抚道:“我只是给你抹药。”
“哦。”沈年年一下子安静下来,动了动白皙的脚丫子,抹药啊,那就……
我操,抹药!?
沈年年强烈抗议要自己抹药,但奈何体力上斗不过骆闻川,最后只能无奈地乖乖屈服了。
被骆闻川强行按在腿上抹完药之后,是没那么疼了,可是能清晰感受到整个过程的她,已经变成了一只煮熟的小龙虾,浑身上下都泛着红色,脑袋像鸵鸟一样埋在沙发靠枕里,就是不愿意出来。
知道小孩儿害羞,骆闻川也没有继续逗她,抹完药之后,让她一个人趴在沙发上,给她适度的空间调整情绪,自己上楼去书房处理事务了。
听见脚步声远去,趴在沙发上的沈年年,从一堆靠枕里悄悄抬起头来,确定骆闻川已经走了之后,才长舒一口气。
她拱了拱自己的屁屁,那种有东西在里面搅拌的感觉似乎有些挥之不去。气愤地用脑袋撞了撞沙发垫,沈年年从沙发上爬起来,一瘸一拐地趁机偷偷跑了。
离开前,她还把茶几上放着的剩下半管药膏一起顺走了。反正姓骆的也用不上,留在这儿也是浪费。
还好她之前从骆闻川卧室里出来的时候,聪明地把自己钥匙揣兜里了。打车回到家里,沈年年慢吞吞地挪进电梯里。
看着电梯显示屏的数字往上跳,她还在心里庆幸了一下,幸好原主当初租的房子是带电梯的,要是现在让她爬楼梯,那她一定是手脚并用往上爬的。
腰酸腿软,沈年年觉得身体都快散架了。恐怕接下来不好好休息两天是调整不过来的。
然而,屋漏偏逢连夜雨,她到达家门口,试探着把钥匙往锁孔里塞,却发现锁孔好像被堵住了,钥匙根本塞不进去。
什么情况?
沈年年弯下自己酸软的腰,打开手机的手电筒往锁孔看了看,发现里面被塞了东西。
哪家小屁孩儿这么调皮啊,玩儿什么不好,玩她家锁孔。
没办法,沈年年只能打电话叫开锁的来修了。
开锁的师傅来的很快,她才蹲在地上画了几分钟的圈圈,诅咒了姓骆的十遍,电梯门就打开了。
师傅换了锁芯,把新的钥匙交给沈年年,收完钱,又拎着工具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