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之后，她还低下头，把鼻尖贴在男人的掌心里用力嗅了嗅，继而嫌弃地皱起眉头，嘟囔道:“还是好臭啊。”
骆闻川用另一只手摸了摸她毛茸茸的脑袋，“那你每天都来帮我擦一遍。”
"不要。”沈年年拒绝得干脆“湿纸巾太贵了。”
骆闻川:"……”
啧，原来在小财迷的心里，连湿纸巾都舍不得给他用。
沈年年将用过的湿纸巾和包装攥在手里，打算一会儿扔进垃圾桶。她吐槽完，抬眸刚好撞进男人含着隐笑的双眸，小心脏扑通跳了一下。
“那个……"她感觉不对劲，赶忙别开眼，“我要去工作了，再见!"
话音落下，沈年年已经嗖得一下蹿了出去。
站在电梯前，她好奇地偏头往走廊另一端尽头的总裁办公室望了望，只见大门敞开着，里面好像有不少人影在晃动。
之前那个哭嚎的女人不知道还在不在里面，哭喊声倒是已经没有了。
沈年年发着呆，连电梯门开了都没注意到。安雅从里面走出来，唤了她一声，“沈年年。”
“哎。”思绪被拉回，她偏头看向安雅，记起她是骆闻川的秘书，好奇地问了句:“总裁办公室里，怎么好多人啊?"
“都是消毒的清洁人员。”安雅微微一笑，露出生无可恋的表情，“接下来这一个星期，这二十五楼将充满浓郁的消毒水气味儿。”
安雅友好地拍了下她的肩膀提醒道:“你最近要是能不上来，还是尽量别上来了，味道实在太难闻了。"
脚步声临近，安雅偏头看过去，刚好对上骆闻川冷戾的视线，像是锋利的冰刃呼啸而来，所到之处，冻结一切，吓得她赶忙收回手，讪讪地低着头不敢再出声。
骆闻川走过来，手掌搭在安雅刚才拍过的地方捏了捏，温声嘱咐道:“平时吃饭的时候多吃点儿，你太瘦了。"
想起最近这几天，自己每顿都吃三碗饭，沈年年也没敢说话。
“下去吧。”在电梯门快要合上之前，骆闻川伸手挡了挡，见沈年年进去后，他才放开手。
电梯门缓缓合上，小孩儿的脸渐渐消失在视线中，骆闻川周身的气息也越来越冷。
电梯完全关上的瞬间，他脸上的笑意已全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冰寒，以及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离。
安雅低着头，哪怕已经干了三四年的总裁秘书一职，对总裁现在这种状态还是有些吃不消，有种自己仿佛置身于冰窖，浑身的血色都快被凝固的感觉。
“人处理好了?"骆闻川冷声问。
张开嘴巴，安雅过了好几秒，才克服强压，找到自己的声音，"已经送医院去了。"
“嗯。"骆闻川转身往走廊的另一头走，“消毒要做好。”
“好的，总裁。”安雅急忙应答，脚步声远去，她才放松紧绷的身体，拍拍小胸脯，长舒一口气。要是总裁一直都是这种状态的，自己说不定干不了几年就死翘翘了，而且还是吓死的。
沈年年回到设计部的办公室，坐在椅子上之后，精神还有些恍惚，捧着杯子半天没喝。
隔壁的小姐姐知道她喜欢喝甜的，顺手往她的杯子里丢了一个橘子味儿的泡腾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