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问我,我肚子里揣的是什么”沈年年睁大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我现在告诉你我上次揣的不是饭。"
骆闻川挑了下眉骨,淡声反问:“然后?”
沈年年把腹部往外挺了挺,格外认真地说:“所以我现在已经怀孕了,你不能欺负一个孕妇,必须把手给我解开。不然……不然我就当场给你表演一个流产。"
她刚说完,就挨了一个脑瓜崩。
“你还知道会流产?”骆闻川声音冷戾,“怀着孕还爬阳台,你挺能耐!”
沈年年委屈地呜咽一声。
我都是孕妇了,你还欺负我!
她气鼓鼓地瞪过去,在与男人锋锐的视线对上的瞬间,又心虚地垂眸缩了缩脖子。
老流氓!
老东西!
老坏蛋!
老……老不出来了。
“你在嘀咕什么?"
冷冽的质问声响起,沈年年立马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没什么,我什么都没说。”
“嗯?"
沈年年瘪嘴,“我在说你长得帅。"
“真的?”骆闻川问。
沈年年立马化身小甜嘴,咧开嘴角露出几颗大白牙,“你是我见过长得最帅了的。"
只要你能给我解开,我能把你夸上天!哦,入地也行,下油锅也可以。
骆闻川的手掌轻覆上她尚还平坦的腹部,“有不舒服吗?”
“有。”沈年年机智地用力点头“特别不舒服。”
“那你就继续不舒服着吧。"骆闻川收回手,冷漠地转身走了。
留下被绑在床上的沈年年一脸懵逼。
哎,不是,故事的发展怎么是这样的?
不应该是你痛哭流涕地跪在我面前,抱着我求原谅吗?
喂!我肚子里揣的可是你的崽啊!
你真的不管我了吗?不怕我一尸两命了吗?
沈年年还没喊出声,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远去消失不见了。
她皱了皱鼻子,觉得超委屈。咬着内唇,忍着痛,用力挣扎了几下。
老狐狸绑得实在太紧了,她根本挣扎不脱,只能被困在这里,悲惨的等待死……
思绪大开的沈年年还没来得及为自己哀悼,房门又被打开了。
她又惊又喜地抬眸看过去“骆闻川,你回……”
映入眼帘的是一张陌生的脸。来人身上穿着白大褂,还提着医药箱,沈年年脸上的笑容迅速收敛,警惕地问:“你是医生?”
“嗯。”霍程骁见她被绑在床上,眼底滑过明显的惊诧,戏谑地啧了一声,“没想到骆闻川他竟然喜欢这样的调调。”
“你们俩昨晚玩儿的挺嗨啊。”霍程骁打开医药箱,在里面翻找工具。
面对陌生人,沈年年的肩膀明显的紧绷起来,下意识地抗拒,“你是妇产科医生?”
“不是。”霍程骁从医药箱里拿出一个拳头那么大的针筒。
沈年年吓得肩膀一缩,“你是兽医吧?”
霍程骁晃了晃手里的针筒,“小妹妹,真聪明,一猜就中。”
沈年年:……
骆闻川,我敲你妈!
找兽医来给我看病,你当你的崽是猫猫狗狗啊!
“啊!救命啊!谋杀啊!”沈年年突然扯着嗓子吼叫起来,把霍程骁吓一跳。
还没等他上前捂住沈年年的嘴,骆闻川已经冲了进来。
一把将床上的小孩儿抱在怀里,“年年,别怕,我在。”
“哎,不是,我什么都没对她做。”霍程骁急忙解释道。
骆闻川一个凌厉的眼刀甩过“你手里拿的是什么?"
“玩具啊。”霍程骁又挥了挥大针筒,“我上个星期在网上买的,专门用来吓唬不听话的小孩子。”
靠在骆闻川怀里的沈年年“……”
吓你麻痹!
沈年年恢复淡定,趁机张开嘴巴一口咬上骆闻川的喉结。
你不放开我,我就咬死你被迫旁观的霍程骁,感觉实在没眼看。
作为一只单身狗,他觉得自己受到了十万伏特的暴击。
“喂喂喂,你们俩晚上关起门来随便怎么玩儿。现在这大白天的,我还在呢!”霍程骁捂着心脏控诉。
沈年年没理他。骆闻川也没理他。
沈年年咬着骆闻川的喉结不放像只小狗。
她还以为老狐狸会挣扎,会求饶。
然而,骆闻川什么反应都没有,好像一点儿也不怕疼似的,纵容她在自己身上发泄怒火。
咦,好没成就感。沈年年松开自己牙齿。
骆闻川的喉结周围,残留了一圈明显的牙印,分外让人容易想歪。
沈年年自己都觉得没眼看,垂下眸子在男人怀里拱了拱,哼唧道“我的手真的好痛,再绑下去就要残废了。”
都磨破皮了,能不痛吗?
骆闻川心底泛着涩意,软得一塌糊涂,心疼的不行。
但面上一如既往的板着脸,冷声呵斥道:“谁叫你乱动的?”
沈年年:“……”
好心狠一男的。
我要再给你生孩子,我就是傻逼!
“你就给我解开嘛,快点给我解开!”沈年年用脑袋在他肩膀上撞了撞,“你再不给我解开,我就……”
“就怎么样?”骆闻川挑起她的下巴。
沈年年对上骆闻川深邃又冷戾的眸子,顿时就怂了,徘徊在嘴边的我就把你的孩子打掉几个字,也不敢再说出口了。
“我……我……”沈年年我了好几遍,狠狠一咬牙,用力将嘴巴凑到骆闻川的耳边,小声说了几个字。
旁边围观的霍程骁立马竖起耳朵听,然而没听到。
下一秒,看见骆闻川将沈年年抱了起来。
霍程骁还没搞清楚状况,就见他俩走进了卫生间。
“???"
这大白天的,要在浴室里玩儿?
啧,真刺激。
不一会儿,卫生间里响起水声。霍程骁也不知道他们俩会折腾多久,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床边。
不到五分钟,骆闻川又抱着沈年年从卫生间走出来了。
霍程骁一脑袋问号。
不是吧,这么短暂?
骆闻川将小孩儿放回床上,又心疼地将绑住她的皮带解开。
沈年年皮肤嫩,再加上她不听话的乱挣扎,手腕处已经磨红了一大片,有地方还渗出了血丝。
骆闻川轻轻一碰,她就疼得吸气。
“现在知道疼了?”骆闻川睨她一眼。
沈年年抿着唇不说话,也不傲娇了。脸颊红扑扑的,耳朵尖儿也泛着红色。
骆闻川从医药箱里拿出药水,动作温柔地给她消毒。
见她脸色十分不正常,霍程骁好奇地打听,“你们俩刚才在浴室里干了什么?”
沈年年偏头看过去,“上厕所啊。”
“只是上厕所?”霍程骁觉得这不是他要的答案。
沈年年反问:“那不然呢?”
也对,几分钟的时间也干不了啥。
霍程骁没再说话,将视线落在了骆闻川身上。
看这狗腿的样子,还是那个在酒吧里任谁引诱都岿然不动的骆总吗?
媳妇儿这种生物,果然可怕。
还是单身好,瞧瞧骆闻川现在像什么样子?
霍程骁有点儿想和这个朋友绝交了,妻管严,一点儿都不像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