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绿了脑袋,居然是如此贵重的绿翡翠绿的?客房里,阵阵惨叫声,裕山王妃很是满意,可脸上却还得摆出一副气愤的样子,颤抖着手指,吩咐道:“来人,去将乔三小姐给我抓出来!光天化日,简直,简直不知廉耻!”
丫鬟奉命,推开门,里面又是一阵尖叫。门口,邢夫人带着乔莺怜和乔鸾烟匆匆赶来,脸上也挂着抹不去的笑意,看到大开的门,不由得站在裕山王妃旁边,掩面感慨道:“这孩子,娘亲去的早,我费心费力的教她,没想到,竟然把她教成了这个样子。”
裕山王妃很是理解的握了握邢夫人的手。丫鬟带着里面的人出来了。先出现在人们眼前的,便是穿着肚兜,随便批了个外衫的夜城恭,还露着半截的大肚皮。而夜城恭身后,一道清浅的身影,低着脑袋,捂着脸,身子抖成一团。身上的衣裳早已破损不堪,头发松散,活脱脱像个疯子。邢夫人在看见那身影时,突然嗷的一嗓子叫了出来,然后疯了般冲过去………“你们在干什么呢?”
院子门口,乔九黎忽然一身清爽的出现在众人面前,当然,除了那张花了的脸,着实是,难以入目。夜锦寒不忍直视的别开了视线,砸了砸组,悠长的叹了口气。既然乔九黎在这,那么,那个身影,是谁?邢夫人当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怀中抱着个衣衫不整的女子,细看之下,那女子,不是乔鸢歌又是谁?夜锦寒不悦的挑了挑眉,当即赞美道:“乔二小姐果真豪放,大胆去爱。”
大胆,去爱?哈哈哈!乔九黎的肚子都要抽抽了,当然,是因为憋笑憋的。这乔鸢歌到底想嫁给谁,还真是不好说。但是,这种白日宣淫的事情,被人当众捉住,怎么都是伤风败俗的,在这十七王爷嘴里,倒变成了大胆去爱?够嘲讽。夜城恭扯了扯身上的衣裳,丝毫没有搭理身后乔鸢歌的打算,只过去拽住裕山王妃的手,撒娇道:“母妃,孩儿是被冤枉的。”
“被冤枉?”
不等裕山王妃说话,夜锦寒便挑眉,似笑非笑,口气很是轻浮,当然,再怎么轻浮,都比不过夜城恭刚睡了别人又说自己是被冤枉的好。邢夫人当即便怒了,一把松开怀里的乔鸢歌,怒道:“我家鸢歌清清白白的姑娘,就这么被你糟蹋了,你还说是冤枉?郡王,您不能这样的!”
裕山郡王的脸色本就因为今日被乔九黎算计了不爽,一听邢夫人这是要死缠烂打的架势,更是不悦,当即便不高兴道:“邢夫人,这种事情,一个巴掌拍不响,她要是不乐意,大可以拍屁股走人,我夜城恭也不是缺女人的人。”
此时乔鸢歌哪里还敢多说什么,清白已毁,日后除了嫁给夜城恭,再也没有别的出路,此时若是得罪了夜城恭,以后怕是没好日子过。与其如此,不如为自己争取一下。当即,乔鸢歌便裹紧了衣服,看清楚场中的人,噗通一声跪在夜锦寒面前,委屈道:“十七王爷,臣女与郡王爷真心相爱,但是郡王顾念与三妹的婚约,我俩今日在此幽会,一时情难自已,这才…·还请王爷替臣女在陛下面前美言几句,臣女真心爱慕郡王,臣女也不愿与三妹争夺什么,只是,臣女已是郡王的人了,若是不能光明正大的嫁给郡王,臣女宁愿一头撞死。”
这是乔鸢歌为自己争取的地位。她绝不做妾。夜锦寒笑了下,看着夜城恭,道:“陛下说你不学无术,今日看来,你这御妻之术与床帏之术倒是学的不错。”
这种荤话,若是旁人说,早被拖出去打了,可从夜锦寒嘴里出来,似乎再正常不过了。只是那裕山王妃的脸,就不太好看了。邢夫人起身,擦干了眼泪,颤抖着身子,拉着乔鸢歌,对夜城恭道:“既然是定了终身,那就等郡王的消息吧。”
别说是等消息了,不如说是逼婚。裕山郡王定然不会得罪乔尚书,毕竟是嫡女,也不是寻常的丫鬟。这也不能藏着抬回家更不能随便就收了房的,也是很为难的一件事。所以,夜城恭根本没有选择的权利。邢夫人说完这话,便扭头,目光死死地盯着乔九黎,眼神有枪,连发上万枪,恨不得每一枪都把乔九黎打到死。“你方才,去了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