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屋内,乔九黎一个喷嚏打出了国际范儿来。夜锦寒一听到动静,立马直奔屋内。看着屋内乔九黎一脸懵逼的坐在床头,夜锦寒心中总算是松了口气,回头吩咐道:“叫凌日进来。”
吩咐完,夜锦寒走了过去,手探上乔九黎的额头,感觉温度恢复了正常,看了眼乔九黎,没说话。乔小姐一看,我擦,这气氛不对啊?再一想,好像也是,毕竟自己这个旱鸭子跳水救人这种事,换做谁应该都不能高兴的吧?自知做错了事的乔九黎此时倒是乖巧的紧,生怕一个皱眉就惹得夜锦寒不悦。既然,装乖行不通,那就,卖惨!想到这,乔九黎顿时小脸一跨,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看着夜锦寒,委屈巴巴的揉着自己的脑袋,低声哼唧道:“夜锦寒,疼。”
俗话说,不会演戏的美妆博主不是好美女。乔小姐这演技,虽然拙略了些,当然夜锦寒也能一眼看出来,可乔九黎就是吃定了,夜锦寒即便是看出来,也一定会服软的。果不其然,乔九黎一叫疼,夜锦寒就无奈的叹了口气,扭头吩咐道:“凌日!”
说起来,凌日这两日,几乎十二时辰待命了。主子随时呼叫不说,这乔三小姐还要卖惨拉上自己?他能怎么说?凌日闭着眼睛,摸着乔九黎的脉搏,想要编造一个什么疑难杂症什么的都没法编造。最终,只能长叹一声,摇头晃脑道:“主子,三小姐,无碍了。”
“你摸得,是本王的脉搏。”
某王爷声音一冷,顿时吓得凌日一个机灵,立马撒了手,然后睁开眼睛摸上乔九黎的脉搏,这才一脸认真的道:“启禀主子,三小姐无碍了。”
夜锦寒挑眉,斜睨了眼乔九黎,“哪里疼?“乔九黎摸了摸鼻子,一脸正经的看着夜锦寒,指着自己的小脑袋,低声道:“头发。”
头发疼。夜锦寒顿时没好气的白了眼乔九黎,“胡闹!”
“疼!”
卖惨计用上瘾了,主要是好用,于是乔九黎道是也不客气了,一遍又一遍的接着忽悠夜锦寒。偏生面对乔九黎,夜锦寒不敢大意,只好无奈的上套。“嗯?哪里疼?”
乔九黎拽了夜锦寒的手,缓缓的放在自己的胸口上,柔声道:“心疼。”
“确定?”
某王爷的心情瞬间大好,脸上却还是一副本王很不爽的模样。但是很明显的,小脸上的表情却也在出卖着夜锦寒:本王现在要开心的飞起来啦。乔九黎忽然一头扑进夜锦寒的怀里,眼睛一红,哇的一声就哭起来了。这态度的转变,顿时让夜锦寒深感无奈。怀中的小人一声一声的,哭的他也深觉难受。“怎么了?嗯?”
无奈,夜锦寒耐着性子,柔声问道。乔九黎红着兔子似的眼睛抬起头,可怜兮兮的向夜锦寒控诉道:“他们都不要我了。”
他们?虽然对这个他们,夜锦寒表示很不悦。可此时,也顾不上那么许多了。夜锦寒挑眉严肃道:“谁?本王帮你揍他们。"某王爷的宠妻手册之,暴力解决法。乔九黎一听,顿时哭的更伤心了。“易笙,他,他要走了。”
乔易笙?对乔易笙的了解,夜锦寒倒是颇为欣赏这小子,虽然有个乔正那样的爹,但是品行倒是全随了苏丞相那一脉。且加上本就根底好,倒也是出类拔萃的好少年。此时乔九黎这么一哭唧,夜锦寒倒是想起来,前些日子看到的密报中说,征兵南下。驻守边疆。这倒是与他当年的做派如出一辙。想到这,夜锦寒不禁柔声安慰道:“南下驻边,最长不过三年。”
“呜呜呜,是啊,她要保护美人老人还有人。”
夜锦寒:“.”剩下的这个分类不太公平啊?“你怕什么?”
她看得出来,乔九黎此时这样情绪乱糟糟的,并非是因为反对这件事,而是在害怕。至于害怕什么,他们也都心知肚明。乔九黎的脑袋缩在夜锦寒的怀里,疲倦一点点的袭来。昨天夜里发了一夜的高烧,也是很累的。此时这一醒来就开始折腾,此时才是真的要睡着了去。夜锦寒低下头,看着怀中已经睡着了的人,抬手点上了她的睡穴,然后将她放在床上,盖好被子,这才起身出去。“檀剑。”
院外,夜锦寒忽然叫道。檀剑飞身从暗处现身。“主子。”
“抽调一队暗卫,随易笙前去南境,不许插手她的军务,意在保他性命!”
夜锦寒的话音一落,檀剑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也就是说这队暗卫,也就只有在乔易笙姓名受到威胁时,才能出手。可该受的苦,还是要受。主子当真是,爱屋及乌啊。“是。”
檀剑应下。夜锦寒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扭头,盯着檀剑,一字一句道:“若有半分损伤,提头来见!”
他们十七王府的暗卫,除却是死,否则绝不会让自家主子受到性命威胁。乔九黎病好大愈,已经是在乔易笙将要离开的那天。中间她昏睡的过程中,乔易笙有过来陪过。可惜她迷迷糊糊的,不知道罢了。这天一早,乔府上下早已收整好,准备送乔易笙出城。可乔九黎,却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死活不肯出来。“三小姐,今日公子便要走了,您当真不出来送送吗?”
虫虫手上还捧着她去给乔易笙求的平安福,打算让乔九黎拿去给乔易笙的。可屋内,乔九黎插着门栓,拒绝道:“不出来,打死不出来。“可天知道,乔小姐此时正在屋内哭的稀里哗啦的。她怕一出门,就忍不住哭晕过去。夜锦寒来时,便听见乔九黎正在里头抽抽噎噎的喊着。虫虫一看到夜锦寒,立马用迎接新姑爷的姿态迎了上去,“王爷,小姐猫在屋里好几个时辰了,马上就到了公子出行的吉时了,满军新兵都要出城了。”
闻言,夜锦寒转过头,理所当然的吩咐道:“让新军休整一炷香的时间。”
夜锦寒话落,檀剑立马去办。虫虫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夜锦寒。这新军出行的世家,都是钦天监算好的时辰,十七王爷竟然说等就等?“王爷,可,可会误了吉时啊。”
夜锦寒回头瞥了眼虫虫,淡淡的道:“本王说是吉时便是几时。”
说完,他看了眼紧闭的房门,“开门。”
“是。”
不知道从哪传来的声音,那声音落下后,只听砰的一声,乔九黎的房门便被一掌拍开了。屋内,剩下一个蹲在地上抱着自己嚎啕痛哭的乔九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