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女人,人,要么你领回去,要么,便将她赶出去,任她自生自灭。”
关键时刻,还是夜锦寒开了口,何炳拂离开的脚步忽然一怔,沉默片刻,突然恭敬的朝着夜锦寒行了一礼,“多谢十七王爷。”
乔九黎一脸懵逼,谁能告诉她,这发生了什么?“这就,人,人带走了?”
乔九黎撑着腰折腾了大半天画了个妆来忽悠何炳拂,就这么完了?夜锦寒看出乔九黎的不甘,笑了下,揉了揉乔九黎的脑袋,轻声道:“旁人的感情,不必插手。”
“我不插手,我就是想不明白。”
“何大人是聪明人,凡事权衡利弊,自然不会做出错误的抉择。”
“哦。”
乔九黎拗不过夜锦寒,加上她也明白,何炳拂的身份,世家贵族公子,加上又是年轻有为的刑部尚书,有几个人又能达到他这样的呢?所以婚事上,多有自己坐不了主的地方。乔九黎这么一想,突然间又开始觉得自己似乎是多管闲事了一般,揉了揉腰,哼唧而来两声,吩咐道:“来人,请何大人去领苏染。”
她说完,整个人朝着夜锦寒一趴,疼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九黎王府的暗房,虽然是暗房,可除了光线差了些,屋内的陈设简单些,倒是与寻常的屋子没什么两样。苏染面色正常,袖子上染着眼色暗沉的脂粉,脸上的妆容也花了,却丝毫不影响她的美貌。门,嘎吱一声响了。何炳拂迈开腿,走了进去。苏染忽然抬起头,惊喜的望着何炳拂,眼眶微微一红,揉了揉眼睛,委屈道:“我不是故意喝高的,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就喝一小口。”
何炳拂一言不发,逆着光朝着苏染走了过来,抬手,将她从地上拉了起来。苏染受宠若惊的看向何炳拂,扯了扯嘴角,“你不是别人冒充的吧?”
怎么突然间这么温柔了?何炳拂浅浅一笑,从怀中掏出帕子,一点点的将苏染脸上的东西擦掉。然而,在这之前,她但凡是靠近何炳拂,都会被不动声色的躲开。苏染有些想哭,难道自己这是水滴石穿,金诚所至金石为开何炳拂打算自己从了她?“妆容既然画了,便不要随意擦去,脏兮兮的,有碍美观。”
何炳拂的话极其温柔,前所未有。苏染再次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可置信的盯着何炳拂又看了会,惊讶道:“你,你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谁料,何炳拂并不回话,却淡淡的道:“九黎王妃的化妆术,果然名不虚传,你从不肯好好上妆,也就九黎王妃动手,你能听话些。”
苏染瘪瘪嘴,无辜道:“我这不是怕你瞧着我那副妆容被吓着么。”
所以她擦掉了妆容。何炳拂动了动嘴角,拉过苏染,轻声道:“走吧。”
说罢,便拉着人离开。某房梁上,乔九黎坐在上头,身旁靠着夜锦寒,看到两人离开,乔九黎砸吧砸吧嘴,笑道:“难道,有情人坐上了船?”
她回头,却见夜锦寒一脸深思。“在想什么?”
夜锦寒回过神来,淡淡的道:“在想,何炳拂的抉择。”
乔九黎皱着眉头,看向门外两人离开的方向,“完了,该准备份子钱了。”
闻言,夜锦寒似乎是微不可查的诧异了下,随即摇了摇头,“不必,只怕是,你的心思又要被夺走了。”
乔九黎无语,叹了口气,“我为朝廷解决大臣单身问题,这是大美事啊。”
“朝廷自有官媒。”
“你去看看谁能说服何炳拂?”
“乔九黎,看来昨日你似乎不够累,还能去操别人的心?”
某王爷说着,突然一把将乔九黎抱了起来,朝着两人的屋内走去。入夜,乔九黎早已睡着。夜锦寒默默的给她揉完腰,这才替她盖上被子,轻轻地起身,打开门走了出去。不多时,书房内,夜锦寒身披一件外套,站在窗前。身后,陶砚一脸的风尘仆仆,看着夜锦寒,无奈道:“没看出来你如此勤政啊。”
夜锦寒冷嗤了声,严肃道:“查到了么?”
陶砚一听这语气,立马就收起了自己调侃的调调,认真起来。怪只怪,他忘了人家十七王爷才大婚,这占用人家夜里的时间,无异于破坏人家家庭幸福。“嗯,查到了,但是所有的线索到了南国就都断了。查不到她的身份。”
南国?夜锦寒的眉头无奈的蹙了起来,敲了敲桌子,“乔三儿对苏染之事十分上心,若是真的无法解决,怕是本王就要开启与她们争风吃醋的下场了。”
陶砚震惊的张大了嘴巴,总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十七王爷争宠?他是这种人么?“可如今南国与我朝关系紧张,若苏染真是南国人,只怕是进不了何家的门。”
闻言,夜锦寒的眉头忽然一蹙,想起白天何炳拂对乔九黎说的话,俨然就是知道了苏染的身份。夜锦寒在苏染接近乔九黎的时候,就已经查过了,能够驾驭虫蚁百兽,苏染显然不是一般人。只是这身份,却像是被人可以的保护起来似的,查不到一丝半点。“何炳拂素来办事只认死理,这一次倒是不知道该怎么抉择。”
陶砚说完,便见夜锦寒忽然转过身,看向他,沉声道:“怕是,他已经做出了抉择。”
“陶砚,你先回去准备,那件事,怕是要提前来临了。”
夜锦寒深吸了口气,抬起头看向外面的天色,眉头微微一皱。陶砚一听,长叹一口气,无奈道:“嗯,我知道了。”
“我先回房,乔三儿夜间有踹被子的习惯,近日天凉。”
某王爷说完,身后,陶砚震惊的下巴险些都掉地上了,可不等他反应过来,夜锦寒已经关上门,回了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