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轻点,疼!真疼!”不知不觉间,许窍之的眼角有些湿润了起来。
在他小的时候,因为养母被医院检查告知无法生育,于是两口子从孤儿院里领养了许窍之,一开始的几年里,夫妻俩对待许窍如是亲生儿子一样,十分的疼爱,百般呵护。
可是后来,养父养母有了许凌云之后,一切都变了。
养父养母把所有的爱,都给了亲儿子许凌云,而他许窍之则像是这个家里可有可无的工具人,免费的劳动力。
虽然心里并不好受,可怎么说,养父养母曾经也赐予过他父爱母爱的感觉,这是身为一个孤儿遥不可及的事情。
所以不管养父如何嘲讽他,养母如何打他,他心里都一直念着养父养母的好。
“疼?你还知道疼?我家宝贝儿子被打,应该你来承受!”养母又一把揪住了许窍之的头发,啪啪甩手又是两个大耳光抽了上去。
“是是是,妈,别的了,都是我不好,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您别生气了,生气对身体不好。”许窍之唯唯诺诺道。
“哼,以为认错求饶就行了?”忽然,养父站了起来,眼神阴狠,随手抄起了桌子底下的一根钢管。
见到这跟钢管,许窍之不经意间是吓得浑身一颤。
这一棍子下去,就算不死,也得断几根骨头。
“不然,你还想怎样?”只是就在这时,忽然外面传来了一个冷若冰霜的声音,声音之中,杀气黯然。
“什么人!”这个冰冷满含杀气的声音响起,瞬间引起了屋内所有人的注意,养父养母脑袋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望去。
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青年,朝着屋内走来,身后跟着人事部总经理。
“这是我们的家事,关你屁事,滚一边去。”养父指着正一步步走来的白恩奕,怒斥道。
“他妈的,哪来的傻逼!”养母撇了一眼白恩奕,不屑道。
“白,白总?”此时的许窍之也不敢确定这个气质不俗的青年,是否真的是恩念集团的执行总裁。
“许窍之,人家都这么对你了,难道你还要卑微地在这个不属于你的家里,继续做他们的奴隶吗?”白恩奕语气冰冷,声音刺骨,字字扎心。
这句话,直接戳中许窍之内心之中,最薄弱的一处,泪珠滚滚而下。
“你算什么东西就敢来插手别人家的事!”养父听到白恩奕这话,顿时就急眼了,他们夫妻两个虽然对待许窍之非打即骂,是因为吃定了许窍之缺乏父爱母爱,人啊,越是缺乏什么,就越是要挽留什么,骂许窍之是废物,其实也不过是两口子控制许窍之的一种手段,实际上,他们非常需要许窍之为这个家里做贡献。
这么多年来,如果不是许窍之,就凭他们夫妻两打零工,许凌云都上不起大学。
如今白恩奕忽然出来说了这么一席话,两口子顿时急眼了。
“白,白白总!”坐在椅子上,一副猪头德行的许凌云,一眼就认出了白恩奕。
“什么?白总?儿子,难道他就是恩念集团的执行总裁白恩奕?”养父顿时一惊,他就是一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乡巴佬,根本想不到,一个集团的二把手,竟然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老爸,难道你不认识?”许凌云同样疑惑不解问道。
那封举荐信,许凌云还一直以为是自己老爸从恩念集团总裁那里弄来的。
“你老爸这种废物,也配认识我?”白恩奕冷哼一声。
“什么!你说我是废物!”
“难道不是吗?”白恩奕反问。
“老子告诉你,就算你是有钱人又怎样,打了我儿子,你就得赔钱,还敢说老子是废物,操,今天来了,就别想站着离开。”说罢,许窍之养父冲进厨房,直接提了一把菜刀出来。
养父气急败坏,他本身就是个没有用的废物,所以,废物最害怕的就是别人说他废物。
“刁民!”白恩奕微微一眯,身姿不动如大地。
“爸,别!”看着此时提着菜刀冲来的养父,许窍之意识到大事不妙,下意识地用身体挡在了白恩奕的面前,闭上双眼。
叮!
一道清脆的金属撞击声。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白恩奕伸出手指,弹指一挥间,便是轻而易举地将养父手中菜刀弹射而出。
菜刀深深地插入墙壁之中。
“这!”所有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