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生产,不亚于进了一趟鬼门关这一声一声的叫唤,叫的苏九心里不安,苏九紧张的安排道:“准备热水,毛巾,剪刀,蜡烛。”
苏九说着,见张桓应下。推开了屋子,疾步进去。翠儿一张小脸痛的拧在一起,枕头已经完全湿了。“别害怕,别害怕。”
苏九安抚着。翠儿看到苏九,极力忍耐着痛楚,“三娘,还没有到日子,三娘,我的孩子会不会有危险。”
“不会的,你深呼吸,放轻松。我以前见过接生。放心。”
苏九也算不上有经验,倒是以前听说过,家中也有护士。但是在古代接生还是第一次。若不是没有办法,苏九也不敢帮忙。陆二一直没有回来,苏九心里已经有了猜想,且不说这大半夜的,谁敢无端接这个事。老汉准备好一切,送来。“稳婆还没有请到吗?”
“没有。”
老汉急得团团转。苏九拧了一块温热的毛巾,放在翠儿肚子上。“翠儿,你相信我吗?”
翠儿定定的看了一眼苏九,“三娘,你一定要帮帮我。帮帮我的孩子。”
“好。”
苏九应声,消毒了剪刀等,拉好了帘子。一声声叫唤。“翠儿,用力!”
“三娘!”
翠儿的声音有些颤抖。“你放心。”
苏九尽量让自己表现的镇定,好一会,好在是顺产。听到一声声呱呱坠地的孩啼哭声,苏九呼了一口气,干净利落的处理好一切。“翠儿,恭喜,是个男孩。”
翠儿已经没有了力气,忽然笑了,“让我见见孩子。”
翠儿虽然这样说,苏九抱着孩子小心递过去的时候,翠儿已经昏睡过去。苏九呼了一口气,生娃这么痛的。楼朔冥还要生十个,命给他。“是生了吗?”
外面的老汉又是高兴又是担心,只踱步在外面候着。苏九连忙抱着孩子出去,孩子裹在被子里,只露出了一点缝隙可以看到皱巴巴的小脸。苏九拉开门,老汉迎了上来。“翠儿和孩子好吗?”
“母子平安。”
“是个儿子!”
老汉高兴的眼底闪出泪水,“太好了,太好了。”
这时才赶回来的陆二,愣在哪里。惊喜不知道,怎样说话。到处找不到人帮忙,急得他差点要疯了。这会看到孩子生了,张了张口,声音哽咽的沙哑,不知该和苏九说些什么。“多谢了。”
苏九摆了摆说,累的抹了一把汗,“去看看翠儿吧。”
陆二应了声,接住孩子。连忙同老汉进屋。苏九喘了口气,转过身。心想,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回头看到张桓坐在厨房旁边的石头上,发呆。“喂。”
张桓闻声回过神,眼中的不忍稍纵即逝。“水开了。”
张桓实在是心疼这个小公主,那个曾经被捧在手心的昭阳,如今穿着破旧的农家衣裳,累的汗流浃背。若不是亡国,她该是无忧无虑的。水开了?苏九疑惑的看过去,冷不丁看到张桓钻进厨房,忙活一通。苏九见他久久不出来,踏步进去,“不必烧水了。”
毕竟孩子都已经出生了。闻到,一股香气。红枣?好像又不完全。苏九连忙凑过去,见张桓拿个小锅熬着什么。“偷偷做些什么好吃的?”
“刚才那会功夫,我帮不上忙,出门买了一些红枣、莲子、燕窝。”
“燕窝?”
苏九大喜,拍了拍张桓的肩膀,“张将军,我发现你人真好。没想到这么心细,翠儿正要好好补。”
张桓一愣,“抱歉,公主,末将忘了。”
“那你熬给谁的,总不至于觉得自己烧水烧累了,要补补吧。”
不会吧,苏九用怪异的眼神看了一眼张桓,哗了狗了。不管怎么样,抢嘛。一个大男人补什么补,苏九手起,直接包着布,连锅端起。发挥着五十米冲刺的力量,往外面跑。张桓还没有反应过来,见苏九溜了,也不敢追,怕吓得泼出来,烫伤了她。“当心!”
苏九这会溜过去,翠儿已经醒了。她利索的将锅放到桌上,取了桌上的茶杯,盛了一碗。心里啧啧几声,烧个水,就把他累到了,还要补补。好歹也是个少将军。也对,难怪他又好看又俊朗的。照顾的好嘛。“这是张郎,给翠儿送开的。”
苏九递给老汉。老汉见是燕窝。平常农家哪里吃得起这些。果然是大户人家。都是菩萨心肠,心里千万分的感激。“这一次,我们当真是遇到贵人了,三娘就由你来给孩子取个名字吧。”
“是啊,三娘,我们不识大字一个。”
取名字?苏九摆了摆手,“我哪里会这些,恐不周,还是罢了。”
苏九赶紧借口离开。唯恐避之不及。最怕取名字了。主要还是选择强迫症。一出门,钻进屋子正准备睡觉。就见到张桓已经坐在桌前等着她了。他一向正经,规规矩矩的坐在那,兴师问罪一般。苏九心一颤,不就是抢了他燕窝,应该不至于秋后算账吧。“我给你钱,算买的行吗?”
“公主,时候不早了,喝完这些,好好休息。”
张桓说着起身出去。苏九闻言看过去,桌上摆着一碗燕窝。茫然的回头,只看到外面明朗的月色,张桓已经不见了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