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是不可能跪的,再怎么说男儿膝下有黄金是吧?
“扑通。”
林顾北:(ΩДΩ)!!!???
天可怜见,他真没想跪的啊!
这这这!
条件反射啊!
这一刻他突然回想起原身被林妈和老太太棍棒支配的恐惧......
这他找谁说理去?
看到林顾北跪了下来,聋老太太抬起拐杖就往身上招呼过去。
“我叫你小子做坏事儿!”
“啊!啊?”
不疼?
林顾北明白过来了,老太太这是放水了啊。
“啊~”
“啊~”
.....
“啊!!!”
这一下是真疼,见到林顾北挨打还不老实,还敢冲着娄晓娥挤眉弄眼的,老太太最后一下可是下了狠劲,真当她老婆子看不到么?
她是装聋,又不是装瞎!
没好气道:“行了,别装可怜了,老婆子我没瞎。”
林顾北立马麻溜的站起身来,扶着聋老太太坐下。
讨好道:“奶奶您没吃饭么?”
啊这......
说完林顾北一愣,他想说的是‘奶奶您吃饭了么’来着......
嘴,嘴瓢了。
娄晓娥也是一惊,他好勇哦~
聋老太太直接抬起拐杖就作势要打。
这是嫌她打的不够狠么?!
“你是要气死我这老婆子么?”
林顾北暗暗想到,“又不能继承你的花呗......”
恨恨的瞪了林顾北一眼,又指着娄晓娥叹气道:“你啊你,唉,这叫什么事儿啊!”
林顾北扶着老太太没说话,娄晓娥也是沉默不语,这事儿怎么说都不对,还不如不说。
用拐杖敲了敲地,稍作思考,然后开口道:“今晚开全院大会的时候,老婆子我会提出来这件事儿。”
娄晓娥一听,面色一白,随即心底有些酸涩,她不能毁了林顾北,她要一个人抗下所有,这一刻她仿佛英勇就义的战士,她......
“老太太,这事儿都怪......哎?”娄晓娥刚想开口,没想到聋老太太都没听她说话,还是一直继续说着。
“顾北你到开完会就说蛾子姐没地方住,让她住在老婆子我这里,我会说不同意,蛾子不是说了么,和我一个老太太住着不方便。我看这理由就挺好。”说着还看了一眼娄晓娥。
娄晓娥被说的不好意思,闹了个大红脸。
“接着我会让你把你家那间小屋子让出来。你再不情愿的同意就是了,以后在院子里注意点!”
说完又重重的用拐杖敲了一下地面。
“知道了么?”
林顾北重重的点了点头,他知道,老太太这是在帮他。
哎,这是他没有想到的,他原以为老太太会发火,会......
可没想到竟是帮他。
聋老太太看他同意了,坐在床上叹了口气,想了想,似是自言自语道:“老婆子老了,记性不太好,刚刚发生的事儿啊,都记不起来了,老了,老了啊......”
林顾北心底有些复杂,最后坚定的说道:“您放心,以后我给您养老。”
聋老太太定睛仔细看着林顾北,眼睛有些湿润:“听不见,听不见。”
既然已经决定不管了,就别再拖累孩子了。
林顾北也没在意,有些事情不是靠说的,是靠做的。
“奶奶,一会儿开完全院大会,去我柱子哥那儿,我让他做了顿好的。”
“有多好?”
“有鸡,有鸭,还有三斤猪肉呢。”
“老婆子老了,吃不动了。”
“没事儿,炖的时间可长了,都炖烂呼了。”
“好,好,好啊。”
“赶明儿多给您弄点肥的。”
“好,好,好啊......”
......
晚上七点不到,中院里已经站满了开会人。
一大爷起身一看,院子里每家每户出的人都来的差不多了,就坐在上位开口道:“大家都应该知道,今天许大茂和她老婆娄晓娥吵架,你们看把娄晓娥气成什么样了?”
闻言,全院的人都看到娄晓娥双眼通红,脸上还有没干的泪痕。
林顾北则是胯下一阵发凉,狠人啊,真是狠人啊。
他可是亲眼看着娄晓娥怎么掐自己的啊。
原来是娄晓娥在聋老太太屋解决了心事儿后,想着即将和林顾北双宿双飞时,脸上的笑容都没断过,她现在心里美滋滋的,哪里会伤心呢?
不过一会儿要开全院大会呢,这可不行啊,哭不出来,被人看出来她都离婚了还这么高兴就该起疑心了。
再掐一次就是了,现在的她,溜得很。
然后就有了此时院中看起来伤心欲绝的娄晓娥。
一大爷易中海定了定,继续道:“许大茂为什么和娄晓娥吵架呢?”
“就是因为许大茂昨晚夜不归宿,把裤衩丢了。”
顿时整个院子里充满了笑声,裤衩丢了,这其中的意思他们能不明白么?
许大茂黑着脸,耷拉着头,都不敢抬头,心里更恨傻柱和娄晓娥了。
一大爷站起身抬了抬手,语气有些严厉,大声道:“召集大家来,就是要讨论一下许大茂的作风问题!”
“一大爷,我没有。”
许大茂有些心虚,求救似的看向林顾北。
林顾北不着声色的冲着他点了点头。
得到肯定的答案,许大茂心里有了些底气,扭头冲着刘海中大声道:“哎,二大爷,您信吗?”
他和二大爷一直有来往,想让二大爷帮他说说话。
哪成想二大爷竟然背刺他!
只见二大爷双手揣进衣袖,一副领导做派道:“现在有人说你有作风问题啊,证据,就是你没穿裤衩子!”
“谁说的?”许大茂梗着脖子叫道。
何雨柱知道是自己登场的时候了,笑着举起手来,站起身后,
又对着四周抱了抱拳,笑着说道:“街坊四邻,叔叔大爷,大妈大婶儿们,我说的。”
“这事儿呢,怪我,趁着街坊邻居都在,我把这事儿解释清楚了。”
顿了顿,清了清嗓子继续道:“是这么回事儿,昨晚许大茂啊,不是陪领导们喝酒吗,得喝了一斤半了,大茂?”
许大茂看着他点点头。
周围人奇了,这许大茂一直跟傻柱不对付,今天这竟然不闹?
一拍大腿,恍然大悟道:“哎,这就对了,我说呢吧。大家都知道,许大茂和我有些不对付,可没想到啊,昨晚他喝完酒醉的不省人事,走到厂院墙外头就想耍流氓,我一想这可不行啊,都一个大院的我能看着他犯错误么?”
说着还和院子里的人互动了起来。
“不能。”
“对嘛,然后我就上前把他拉住了,所幸,那位女同志只是受了点惊吓,骂了一句就走了,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
“许大茂睡得跟死猪一样,我这一个人拖着他走回家也不是那么回事儿啊,就在厨房迁就一夜吧。”
“嚯,结果到了厨房您猜怎么着?”
“说啊,怎么了?”
“这孙子一到厨房裤子都没脱就尿了。”
“哈哈哈哈......”
周围又是一阵笑声,这多大的人了竟然尿裤子了。
许大茂脸都黑了。
然而没人在意他。
说道兴起,何雨柱都把全院大会当成他的单口相声大会了。
连说带比划道:“我这一寻思穿着湿棉裤睡觉,要是冻着留下病根儿了这怎么行?”
“然后就把他棉裤裤衩一起脱掉给他搭到灶台前给他烤着,没成想第二天裤衩掉进火里给烧没了。事儿是这么个情况,所以啊他没乱搞,顶多算个犯罪未遂。”
一大爷脸色很难看,啪的一下放下茶缸,呵斥道:”何玉柱,这事可不能胡说的,你说的是真的吗?”
“何玉柱,你要是说瞎话,这可就不行了啊,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儿。这可是涉及到人品败坏的问题,得严肃喽。”
三大爷在边上补充道。
何雨柱认真的点点头:“我说的是真话,许大茂的裤衩真是一不小心被火烧了。”
嗯,味儿还大......
“各位邻里,这事儿,确实是我编的。为什么之前没说的,那是因为啊,许大茂一只鸡坑了我五块钱!所以我今天白天就没说,想整整他。”
三位大爷互相对视一眼,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这事儿闹得,不过前几天许大茂坑了傻柱五块是不争的事实,再说他们两个也不是一天两天不对付了,他们也都见惯不惯了。
“散了吧散了吧。”
一大爷挥了挥手,站起身就要离开。
“等等一大爷!我还有事儿!”
许大茂急忙叫住一大爷。
易中海没好气道:“你还不赶紧去哄你老婆,又闹腾个什么劲儿?”
许大茂冷笑一声,大喊道:“我要和娄晓娥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