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街道。
“帮我掩护,不然要你死!”
男人带着威压的声音在耳后响起,白初微还未看清,身后伸出一只沾有血迹的大手,紧紧捂住她的嘴巴。
滚烫的气息呼在白初微的后脑勺,令她浑身僵硬。
她出来给癌症的妈妈买夜宵,哪里想遇到这等场面,大脑瞬间空白,心脏因为害怕而加速跳动。
她僵在原处,周围并没有其他人。
“你是什么人?”
白初微惊魂未定,很明显闻到了血腥味。
“少废话,他们来了……”
男人话音未落,白初微感觉到后脖颈一阵刺痛,一把冰凉的匕首抵在那,已经划破了细嫩的皮肤。
她不敢动弹,后背男人结实坚硬的胸膛压着她,她势单力薄,哪里是他的对手?
她只能服软示弱。
“我什么都答应你,别……别杀我。”
白初微根本不知道男人的身份,面对死亡的威胁,她认怂。
“往那边去了!”
“老子非得把他剁碎喂狗……”
“玛德,必须抓住他!好像在那。”
一阵嘈杂的脚步声响起,几个凶神恶煞的男人骂骂咧咧朝着这边跑来,白初微心头一紧。
几乎同时,胁迫白初微的男人迅速转身,将她抵在身后的树干上。
不知何时,她的橡皮筋被拽掉,一头海藻般的长发披散开来,男人光着上身,如同饿狼,紧紧压住她的嘴唇。
白初微被吓得浑身无力,完全被男人霸道的动作带着走。
血腥味夹杂着男人身上清新淡雅的香水味,白初微大脑一阵混沌。
清晰无比的“吧唧”声在这昏暗的路灯下显得格外旖旎。
“挖靠,这么嗨?”
刀疤男看到缠在一团的两人,忍不住吐槽。
“真是开了眼,呸。”
另一个凶恶的男人朝着地上呸了口唾沫,渐渐靠近白初微。
男人握刀的手抵在白初微颈动脉处,他的脸埋在白初微的秀发中,用只能让她听见的声音命令道:“想办法让他们离开!”
白初微明白,她不帮男人,今天只有死路一条。
她要是死于非命,癌症的妈妈该怎么办?
“走开!好不容易来的感觉被你们吓回去了。”
白初微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咬牙愤怒起来,一双眸子几乎要喷出火来。
“我擦,真他娘的劲爆!”
“看得老子口干舌燥,快走吧。那小子中了媚药,正是抓他的好机会。”
几个男人被忽悠过去,口吐莲花,终于离开。
等到周围安静下来,男人才松开钳制,一双狭长的凤眸紧紧锁住白初微。
男人身材颀长,浓烈的压迫感令白初微不敢直视。
她只觉得自己是被野兽之王看中的猎物,随时可能被拆吞入腹。
血、匕首、追杀,这几个词语加在一起,白初微不免联想到了黑社会。
“我可以走了吧?”
白初微提着口气,努力放缓呼吸,令她看起来没那么害怕。
男人视线模糊,条件反射性地扣住白初微的下巴,眸子微眯。
白初微故作淡定,苍白的小脸染上红晕,一根散下来的发丝贴在红肿的嘴唇上,别有一番情调。
男人的视线变得模糊,白初微拽紧衣服口袋的葱白玉手,令他勾唇一笑。
明明害怕还要装,真是有趣。
正这么想着,男人脸色突变,体内血液开始不正常流动。
他双目猩红,媚药的作用此刻已经发挥到了极点。
哪怕自制力异于常人的他,也是奈何不得。
男人浑身的每个细胞都在咆哮,只觉得那一抹曼妙多姿的身影带着无尽的吸引力,令他的双目变得血红。
她,是他的解药。
白初微一双勾魂夺目的狐狸眼,带着粼粼水波,绷断了他最后一条神经。
“对不住了!”
下一秒,男人如猛兽一般,将白初微拽进怀里。
“啊……救……”命字还未叫出口,白初微满脸的惊恐被他的吻堵了回去。
“嘶啦!”
男人衣物崩裂的声音。
在这偏僻的路边,白初微求救的机会为零。
男人的理智化为糜粉,此刻只想找到宣泄口。
他身上透着势不可挡的野蛮,全身肌肉收紧,青筋暴起组成骇人的画面。
白初微无处可逃,绝望至极。
紧窄的腰肢和流畅的八块腹肌在白初微面前宛若噩梦。
路边的枯叶被飓风无情扫过,纷纷扬扬飘洒下来。
白初微想叫却叫不出声,犹如搁浅的鱼儿,缺氧又缺水。
一个小时后,一片狼藉,白初微的双眸潋滟着泪光。
“想好要什么,带着它找我。”
男人将一块手表放进白初微手中,匆匆离开。
手表制作精美,泛着淡金色的光。
应该价值不菲吧!
白初微推开男人,踉踉跄跄跑着。
她用帽子将自己捂得密不透风,似乎这样就能遮盖她碎了一地的心。
白初微想着自己的妈妈,泪水在眼眶打转。
买了夜宵,刚走进医院走廊,白初微看到一对穿戴金贵的夫妇,后边跟着一个穿着高跟鞋的年轻女孩子。
“微微,我是爸爸,你妈妈需要钱,有件事想跟你谈谈……”
白初微对面前的一家三口毫无好感,看到亲生父亲如今的嘴脸,只觉得膈应。
她还未出生,经营上市公司的父亲白建国丢下她们母女找了小三李心莲,并生下一个女儿。
当初白家仰仗方家将生意做大,白、方两家有联姻,后来方家落魄,白家迟早没有兑现婚约。
白家为竞争一处地皮,虎视眈眈的竞争者拿联姻大作文章,白建国焦头烂额。
几人坐下,白建国与白初微说明来意。
白父为保住生意,提出让白初微嫁给方家,堵住众人之口。
“什么时候打钱?”
白初微看了一眼病房,呼吸一滞。
无论如何,都要让妈妈得到治疗。
白建国伸出三个指头,“三万,事成后将剩下的补齐。明天结婚,拍照的时候表演像一点,怎么样?”
“好,我答应。”
白初微凝眉,当务之急,这是最快的方法。
李心莲摸着手上的钻石戒指,满脸不屑,她只想着让自己宝贝女儿嫁给帝都最优秀的男人,才不要和那方坤过贫苦日子。
白初微并未注意,在她和白建国说话的时候,衣服口袋里的手表被人拿在了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