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就是说说。”苏从武无奈,他娘咋就不知道开玩笑呢。
“说也不行。”
“行了行了。”吴桂香招了招手,“你们这一路不累不饿啊?赶紧做饭。”
她一声令下,大家都开始忙活起来。
“欢欢,去和姑姑玩儿。”温丝丝瞅准机会,让苏岁欢去找苏清云。
这可难得见到一次清云,得让欢欢多接受一点熏陶。
吴淑慧也推了推自家淳淳,“淳淳,去叫姑姑。”
两个半大点儿孩子懵懵懂懂的看着苏清云,上一次见她,他们都还太小,已经没有之前的记忆了,但是姑姑这个词他们可不陌生,爸妈经常在他们耳边念叨,什么都要像姑姑学习。
“姑姑。”三岁的淳淳奶声奶气地叫道。
“诶。”苏清云笑眯眯地应了一声,张开手,“来,姑姑抱。”
淳淳立刻慢着小腿跑过去,扑进苏清云的怀抱。
岁欢一看,不甘示弱,也跑了过去,“姑姑,我也要抱。”
苏清云只能一手抱一个,陪着两个小孩玩儿,丝毫不敢厚此薄彼。
“姑姑,这是什么呀?”
小孩子都是好奇心旺盛的,岁欢看见了苏清云包里的房产证,问道。
“岁欢过来,不要乱翻姑姑的东西。”苏从军见状,叫了一声。
岁欢跑了过来。
苏爱民看过去,皱了皱眉,他怎么看见被翻开的包里,怎么好像有两张房产证?
“云云,你把那房产证给我看看?”
苏清云一看,就知道她爸是看见了什么。
她乖乖地把那两张房产证都摆在了大家的面前,扬起笑脸说道:“爸,阿越真是和你心有灵犀,他和你买了一个地方的房子,就在我们隔壁。”
苏爱民惊呆了,陷入沉默。
一家人看着这两张房产证,一下比一下震惊,老三/三叔给清云买了房子?阿越也给清云买了房子?
震惊之后,苏家一家人看着两张房产证,纷纷开始夸奖。
“我就阿越这小伙子不错,你看,这房子都买了,还是写的云云的名字呢。”
“这可是京城的房子啊,得要不少钱吧,阿越这孩子真是出息。”
“钱多钱少不是重点,重点是对我们云云的心意,这才是最珍贵的。”
“对对对,心意才是最珍贵的。”
一家人叽叽喳喳的,高兴得不行。
秦英从厨房出来,知道了这事儿,也很开心。
一个房子不算什么,最重要的就是心意,只要阿越能对云云好,就可以了。
秦英看见苏爱民沉默的脸,给了他一拐子,笑道:“怎么,有阿越这种女婿,你还不满意啊?”
“没有。”苏爱民无奈地笑了笑。
他只是有点郁闷,他这个当爹的好不容易给闺女买个房子,怎么季越这小子也跟着买了一个,这不就显得,他这房子也不是那么重要了吗?
虽然心里是这么想,但他也很欣慰,季越这小子,对她闺女还是没得说的,这样下来,他也可以放心一些了。
一家人除了苏从文都到齐了,好不容易聚在一起,一家人都很开心,吃饭的时候,大家都是其乐融融的。
只是,在这祥和的气氛下,隐藏着的思念无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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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清云和季越的婚礼如火如荼地操办着,秦勋身为苏清云舅舅,自然对这件事情也很上心。
他这段时间都在京城,只是有些忙,去雅舍和人吃饭谈生意的时候,才想起,他还负责这里环境布置装饰的事儿。
“那秦先生,我们今天就先到这里。”
雅舍一个房间里面,和秦勋谈事情的人站起来,笑着道别,“下次,我们再把方案完善一下,就可以签合约了。”
“好。”
秦勋站起身来,和他握手,“辛苦。”
“哪里哪里。”对方笑着道,“那我就先走了。”
“好。”
他出了门,秦勋才对身边的陈暮生道:“你怎么过来了?”
最近,港城的事情也不少,他不在,就是暮生主持大局,这个节骨眼儿上,暮生怎么过来了?不会是为了……
“先生放心,港城那边我已经安排好了,不会有什么差池的。”陈暮生认真回答道,“许久没来京城了,我就是来看看,再说了,我到底是您身边的人,也不能离开太久。”
秦勋看着他镇定的表情,意味深长地笑了笑。
他也没说什么,站起身来,“那就走吧。”
“好。”
秦勋出了包间,准备找这里的老板娘聊聊,清云结婚布置的事儿。
他和陈暮生往雅舍的大厅走,还没到呢,就听见了闹哄哄的声音。
“什么叫没位置了?你这开店做生意的,没有位置做什么生意!”一个粗嘎的男声声音极大,嚷嚷道,“老子今天就不信了,在你这破店,吃不了饭!”
“知道今天来的是什么客人吗?我告诉你,你们这家破店,可得罪不起!”
“赶紧的,给我腾个位置,那你们这儿环境最好的包间,最好的菜,最好的酒,全都给我上上来。”
秦勋皱眉,有人在这儿闹事?
他加快了脚步,走了过去。
刚一走进,他就看见穿着玉宛正被人指着鼻子骂,对方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穿得不错,一脸蛮横,趾高气昂。
秦勋脸色一沉。
穿着浅绿色旗袍的玉宛丝毫不怒,娉娉婷婷地站着,脸上还是扬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
“这位先生,我们雅舍的规矩不是针对您一个人的,而是每一位顾客。”
“来这里用餐的人,很多,无论是谁,都必须得要排队,如果每一个客人我都给他开了先例,那这个生意我还做不做了?”
“今天无论您是谁,您请的是什么客人?我都只有一句话。”
“我们这儿没位置,请您去别的地方。”
玉宛的声音不疾不徐,语气不卑不亢,虽然没有男人高,但让人感觉,她就是要高大两分。
男人一听玉宛丝毫不退让,恼羞成怒。
“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就这么一个店,信不信我明天就让她关张!”
“您随意。”玉宛笑了笑,“只要您能做到。”
秦勋也笑了笑,上次只是匆匆见了一面,他对玉宛的印象不深,没想到她看似柔弱,实际上她就像一支翠竹一样,宁折不弯。
有点儿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