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墨尘将她放在自己床上,向来洁癖的他,出奇的没有嫌弃沈暮云。
“御倾,御倾!你快来看看!”夜墨尘直接将御倾拽到他的水云间。
这怎么伤成这样?被绑来的御倾也吓了一跳,一下午不见,她回家就这样了?
只能先止血了,御倾查看了一下伤势伸手就要扒沈暮云的衣服。
“你做什么?”夜墨尘阻止他。
御倾停下动作:“她身上现在全是刀伤和鞭伤,要尽快上药。”
夜墨尘咬牙,坐在床边:“本王亲自来。”
还说没感觉,御倾心下已经有了结果,把金疮药放在夜墨尘手中:“我诊了脉,没有内伤,只是她底子很弱,又挨了毒打,失血过多,你用温水擦洗一下,涂上药,就可以止住血了,发烧也是正常的,一定要守着。”
夜墨尘点头,可是他府里也没有女人,只能让人打了盆水,遣人出去。
只留他一个人,缓缓的脱她的衣服,一层一层脱下来,有些还黏在皮肤上,这种感觉他有过,很疼,她一个女子怎么忍得了。
夜墨尘小心翼翼的擦着她每一寸肌肤,指尖划过锁骨,软滑的触感让他喉头一紧,觉得全身都不对劲了。
夜墨尘扭过头去,尽量不看她,摸索着给她擦身子,等到抹上药,才给她盖好被子。
身上的凉意突然没有了,沈暮云嘤咛几声,试图伸手抓住那抹凉意。
夜墨尘听着更难受了,身上的欲望无处发泄,只能走去隔间,将自己泡在凉水里才舒服了一些。
他到底怎么了?
明明这女人,又色,又贪财,还暴力,哪有一点好的地方?
难不成…
思绪正乱着,只听有什么摔在地上的声音,夜墨尘生怕是出了什么事,随意擦了下套着外衫就回到卧室。
沈暮云摔在地上,肚兜后面也散开来,春光乍泄,刚刚冷静下来的感觉又开始蠢蠢欲动。
该死的。
夜墨尘来不及多想,连忙将沈暮云抱回床上。
“热。”沈暮云终于又摸到了冰块凉凉的,紧紧的抱住也不撒手。
夜墨尘没办法,只能抱着她躺在床上,将被子掖好,这时候可不能着凉。
眼前的女子,因为发烧,脸上有些潮红,蝶翅般的睫毛下洇出一摊阴影,粉色的唇有些干,还带着点血,却更显妖娆,再往下是白皙的脖颈,然后是锁骨,再往下……夜墨尘不敢看了。
定力好到有女人脱了衣服站在面前只觉得辣眼睛的他,现在居然对一个受伤发烧的女人有了感觉,他该不会真的是因为没有过女人所以魔怔了吧?
可是……
沈暮云朝他靠近,小手伸进衣服里,他只穿了外衫,所以轻易的就溜了进去,柔若无骨的小手,更是撩拨起了他的欲望。
“这都是你自找的。”夜墨尘低声说道。
俯下身,终于亲到了那张小嘴,比之前还要甜,还要软,那时候只是惩罚,而现在只想一点一点的吃掉。
似乎是感觉到唇上的凉意,像是冰块,沈暮云伸出舌尖舔了舔,软软的。
这下夜墨尘爆发了,脑中已经失去了理智,惹的沈暮云一阵哼唧。
真的,忍不了啊。
夜墨尘眼底翻涌着无尽的浪潮,同一时间好多想法在脑海中炸开。
不可以,他还不可以这么做,至少,至少要等到明媒正娶。
这个女人倔强得很,还有主意,若是把她吓跑了怎么办。
夜墨尘险些将手掌抠出血,翻过身去不再看她。
沈暮云只感觉自己抱了个巨大的冰块,昏昏沉沉的睡熟了。梦里,闪过好多画面,好像有她母亲,还有……
夜墨尘可是忍得极其辛苦,整整一个晚上他去泡了三次冷水澡。
第二天一早,夜墨尘就起来了,用手一探她的额头,还是有些烫。
要不再用毛巾敷一下吧。
夜墨尘叫来人,准备好凉帕子,准备放在沈暮云额头上。
哪知沈暮云缓缓睁开了眼。
眼前有一道白影闪过,脑子迷糊眼睛也有些看不清,只是那好像……
“阿清,是你吗阿清?”沈暮云努力的想睁大眼睛,又实在是看不清面前的景象,体力不支又晕了过去。
阿清?什么阿清?听起来就像个男人的名字,还叫的这么亲密?她把自己看成别的男人了?
一系列的想法在夜墨尘的脑子里轰然炸开,忙活了一晚上,还去救了她的命,她却在这念别的男人的名字!
“去查,我要知道名字里带清男人到底是谁!”夜墨尘周身气息凝固起来。
追影和逐月已经感觉到阵阵杀意,此地不宜久留,赶紧开溜保住小命。
夜墨尘只觉得气息翻涌,一种诡异感觉让他再次将手放在她脖子上。
要窒息了的沈暮云艰难地睁开眼睛。
“终于醒了啊,阿清是谁啊?是你昨天救的那个男人吗?嗯?他有什么好的让你念念不忘?沈暮云!你说话!”夜墨尘更加用力,沈暮云简直要再次晕过去。
“什,什么阿清。”沈暮云本就发烧的身子因为动作剧烈,已经止住血的伤口崩裂开来,将锦被也染红了。
夜墨尘又慌忙放下她,出口的言语又变成了刀子:“沈暮云,本王真是冲昏了头去救你,赶紧给自己养好伤给本王解毒,解完就滚!不要再来脏了本王的地界!”
不管怎么说,昨日他到底是救了自己的,在这些方面她还是拎得清的,沈暮云对此也就不计较了:“昨日,谢谢你。”
“本王只是怕你死在家,丢了本王的面子,在你给本王解完毒之前你还不能死。”夜墨尘话虽恶毒,身体却轻微的颤抖着。
他在紧张什么?
“王爷放心,就算是死也会先解了王爷的毒再死。”沈暮云嘴角含笑,罂粟般妖冶的美。
夜墨尘觉得那笑容刺眼无比,闷闷出声:“给本王施针,然后滚回你的相府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