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明显感觉到薛莲愤恨的目光,沈暮云又躺枪了。
看这样子八成是看上他了,可别让自己背锅了好吗?
见沈暮云没动,慕容灼光甩开薛莲的手,眼中含泪呜咽起来:“沐姑娘与我同行,害我被砸,就该对我负责的。”
生生控诉,沈暮云欲哭无泪。
大哥,你没看见你身后有一个欲扶而不得的人呢吗?
果不其然,薛莲直接怒了:“沈暮云,你怎么什么都要抢?先是抢妹妹的未婚夫,现在又勾搭其他男人。”
已经有人在围观,周围窃窃私语不断。
慕容灼光睁大眼睛看着她,仿佛在说:你骗我?
这……第一次化名就被戳穿了是挺尴尬的哈。
沈暮云深呼吸,她怕什么,防人之心不可无,给他假名字也无可厚非,至于这个人……
洗月拽拽沈暮云的衣袖,小声提醒着:“小姐,这是户部侍郎的女儿,薛莲,蛮横得很,小姐你不要和她对上呀。”
沈暮云懂了,清清嗓子开口:“我想你还没弄明白,第一,我没有抢我妹妹的未婚夫,按理来说,那本是我的未婚夫,是她抢了我的才是。第二,请你说话放尊重点,我和慕公子只是朋友,没什么见不得人的。第三,我抢你什么了?我是抢你钱了还是……抢你看上的男人了?”
薛莲的心思在大庭广众面前直接被戳穿,顿时羞愤难当,怪不得沈初语说她讨厌,今日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又想起沈初语说过的话,薛莲掏出手绢哭了起来,沈初语说柔弱就是最好的武器,没有男的挡得住的:“姐姐怎么可以这么说莲儿,刚刚从楼上不小心跌落,已经是深感抱歉了,但姐姐不至于如此羞辱莲儿。”
可真茶呀,她今日没看黄历就出门真是倒霉,总能遇见找茬的。
这时沈初语带着夜墨安走了过来,趾高气昂地看着沈暮云:“姐姐,我知道宣王殿下不喜姐姐,让姐姐委屈了,可是姐姐也不能因为初语就欺负初语的朋友啊。”
言语间,沈初语将头埋在夜墨安胸上,只露出一双眼睛,挑衅地看着沈暮云。
夜墨安大男子主义也上头了:“沈暮云,你竟做出此等事情,本王知道你的心意,若是……”
看着一个两个的演技都这么强,那自己也演了起来,直接坐在地上打断夜墨安的话:“妹妹,姐姐从未说过你啊,妹妹你趁着姐姐高烧不清醒,与宣王定了终身,姐姐有说过一句吗?
今日不过是与朋友偶遇,还要背上一个私会外男的罪名,那妹妹呢,抢了姐夫应该怎么说,妹妹可知,姐姐有多难过吗?”
原来是妹妹趁姐姐生病勾搭姐夫,合着又是一出家庭伦理大戏啊。
沈初语面上有些挂不住,难道这女人是真的变了?若是以前怎么可能说出这些话,只会一直哭哭哭。
看来杀了她这件事,还得和母亲从长计议了。
夜墨安看着眼前这个截然不同的女人,心里划过一丝异样,她变了,不再是从前那个懦弱痴傻的女人了,可是现在这个闪闪发光的女人,正在与他为敌。
其实沈暮云也挺好看的,给她一个侧妃也不亏的。
夜墨安这么想着,便脱口而出:“若不是你之前百般纠缠,本王不会退婚的。”
沈暮云此时心中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如果有表达一定是额头挂了一排省略号。
事情怎么就发展成这样了?难道是她装的还不够?
“宣王殿下,您说笑了,既然您这么喜欢初语妹妹,应当好好对她才是,出尔反尔不是皇家作风。”
一句话,又和皇家作风扯上了关系,夜墨安才想明白刚刚他都说了什么,不过既已出口,也没有收回去的道理。
紧接着沈暮云又发话了:“我想宣王爷应该也懂得,兄弟妻,不可欺的道理,您这样做,实在是让楚王的脸没地儿放啊。”沈暮云话中有话,既表达了自己的立场,顺带讽刺了夜墨安见一个爱一个。
围观群众一下子对宣王和沈初语的看法就变了样。
夜墨安见状,只觉得答应和沈初语来就是他最大错误,狠狠的瞪了一眼沈初语,转身离开了。
薛莲也插着腰:“沈初语,这不是你教我的吗?怎么把宣王气走了?”
“我……我也不知道。”沈初语胡言乱语的想辩解,却不知道说些什么。
慕容灼光拉着沈暮云的衣角:“沐姑娘,疼。”
沈暮云直接给他把脉,看起来被薛莲砸这一下,伤的可不轻啊。
“正好前面就是回春堂了,这位姑娘,就赔偿一下在下的医药费吧。”慕容灼光见沈暮云也不出手,只能讪讪的自己爬起来。
薛莲是个没脑子也没主见的,别人说什么就听什么,不然也不会被沈初语利用。
“请吧。”慕容灼光做了个“请”的手势,或许是还想留一丝骄傲,只能跟着走,还拉上了沈初语。
一行人到了回春堂,甄掌柜出来迎接:“东……”
慕容灼光立马丢了个眼神,甄掌柜也瞬间改口:“东边库房里新来了一批药,都是珍贵药材,各位可要看看?”
“嗯。”沈暮云应声,她现在非常想找到红砂叶。
“哎呀,咳咳。”慕容灼光再次戏精上身,表情就像要命不久矣一样捂着胸口:“请你们堂主出来诊治吧,我觉得我这里特别疼。”